林氏集團頂樓的落地窗前，沈硯望着樓下穿梭的車流，指尖摩挲着妹妹沈清秋寄來的貝殼手鍊。鍊心藏着枚微型芯片，插入林淮的筆記本時，跳出段被加密的監控錄像——拍攝于三年前林氏碼頭倉庫，畫面裡穿白大褂的少女正将标有"Ω"的木箱推入集裝箱，馬尾辮上的藍色發帶與沈清秋實驗室的椅套 identical。

"财務部總監的郵箱，每周三都會向'海洋生物保護基金會'轉賬。"林淮将兩杯威士忌推過桌面，冰塊撞擊聲混着窗外的暴雨，"那個基金會的注冊地址，是徐妄甜品店樓上的空房間。"他忽然握住沈硯手腕，指腹按在對方跳動的脈搏上，"你妹妹上個月申請的深海探測數據，和當年'ptune-12'的沉沒坐标偏差不到十米。"

沈硯抽回手，威士忌在喉間燒出條火線。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快遞：盒黑玫瑰中夾着張紙條，"清秋在等你"的字迹下，畫着水母纏繞鲨魚的圖案，與沈清秋初中課本裡的塗鴉 identical。林淮的指尖順着他脊背滑到後腰，那裡藏着道舊傷——十二歲替沈清秋擋下的刀疤，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發燙。

"去地下三層的标本庫。"林淮往沈硯口袋裡塞了支鋼筆，筆帽刻着"LH"縮寫，"三年前我爸暴斃那晚，監控顯示有個穿白大褂的女孩進出過實驗室，她戴的口罩上沾着...海水熒光藻。"他忽然輕笑，在沈硯耳邊低語，"和你妹妹論文裡研究的物種，同屬印度洋深海亞種。"

标本庫的低溫讓沈硯打了個寒顫。玻璃罐裡泡着的鲨魚胚胎标本旁，擺着個标着"SH-12"的金屬盒，盒蓋内側貼着張泛黃的工作證——照片上的少女穿着林氏實驗服，姓名欄寫着"沈清秋"，入職日期是2023年9月17日，與林淮遇襲日分毫不差。

"她負責的項目叫'暗影共生'。"林淮用鋼筆挑開盒蓋，裡面是十二支裝着熒光液體的試管，标簽上的編号與博物館鲨魚标本一一對應，"上個月，這些試管的取用記錄裡，有筆簽名像極了...你父親的筆迹。"他忽然按住沈硯肩膀，讓對方看向标本庫的監控屏，"現在，該讓你妹妹親自解釋了。"

屏幕裡，沈清秋穿着白色實驗服，正将枚鲨魚牙齒放入掃描儀。她的耳垂上戴着新耳釘——極小的水母造型，觸須末端嵌着顆藍鑽，與徐妄書房保險櫃的密碼鎖 identical。沈硯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繃帶，邊緣沾着熒光綠液體，和貨輪通風口的彈孔殘留物質 identical。

"哥，"沈清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驚得沈硯轉身時撞翻了标本罐，"林淮哥沒告訴你嗎？我十五歲就加入了林氏的特殊項目組。"她舉起手裡的平闆電腦，屏幕上是基因比對報告，"鲨魚的攻擊性基因，和水母的發光基因，能重組出...完美的深海獵手。"

林淮忽然拽過沈硯，替他擋住背後飛來的注射器。針頭擦過沈硯臉頰，在牆上留下道熒光綠痕迹——與沈清秋繃帶上的液體 identical。沈清秋歎了口氣，從白大褂口袋裡摸出把槍，槍柄刻着雙鲨交頸圖案，"本來想等第十二次潮汐再告訴你，看來沒時間了。"

"SH project的全稱，"她按下平闆電腦按鍵，地面緩緩裂開，露出通往地下實驗室的階梯，"是'Shark Hybrid'。哥，你以為父親是緝私警，其實他是...這個項目的初代實驗體。"她指向實驗室中央的玻璃艙，裡面漂浮着具纏着錨鍊的屍體，後頸的鲨魚齒狀疤痕與林淮 identical。

沈硯感覺血液直沖頭頂。玻璃艙旁的操作台上，擺着沈清秋的實驗筆記，最新一頁用紅筆圈着：「2025.04.25，最佳基因融合窗口期」。筆記邊緣夾着張合影——年輕時的沈父摟着兩個孩子，背景是"ptune-12"貨輪，沈清秋手裡攥着枚鲨魚牙齒，齒尖沾着疑似血迹的褐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