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總做的噩夢嗎？"沈清秋的聲音變得柔和，像小時候哄他吃藥那樣，"貨輪底艙的鲨魚池，其實是真的。父親和林叔叔想毀掉項目，卻被徐妄當成了實驗品。"她忽然指向林淮，"包括他，三年前的子彈其實是特制的...裡面裝着鲨魚基因注射液。"

林淮的瞳孔在冷光中收縮，他摸向後頸的疤痕，指尖沾到層黏液——與沈清秋試管裡的熒光液體 identical。沈硯想起每次靠近林淮時聞到的雪松香水味，此刻竟隐約混着海水的鹹腥，像某種深海生物的僞裝。

"現在該明白了吧？"沈清秋按下牆上的紅色按鈕，實驗室頂部緩緩打開，露出夜空下的鲨魚雕塑，"林氏大廈的地基裡，埋着十二具實驗體殘骸。而我...負責讓他們的基因在新宿主身上重生。"她走向玻璃艙，指尖撫過沈父的臉，"哥，你和林淮的DNA，是重啟項目的鑰匙。"

沈硯的後背抵上冰冷的操作台，林淮不知何時已扣住他手腕，掌心的溫度高得異常。他看見林淮的犬齒在燈光下泛着微光，突然想起父親筆記本裡的最後一句：「鲨魚的溫柔，是最緻命的陷阱」。

"别怕。"林淮的聲音帶着異樣的沙啞，"她不會傷害我們。"他轉頭看向沈清秋，眼神裡有種奇特的默契，"因為第十二次潮汐的鐘聲，馬上就要響了。"

沈清秋輕笑一聲，扔來兩支注射器："聰明人。不過在那之前，先完成第一步融合吧——哥，選支針管，藍色是鲨魚基因，紅色是水母基因。"她轉身走向電梯，白大褂下擺掃過地面的熒光液體，拖出條蜿蜒的血迹形狀，"記得鎖好實驗室，外面...有真正的鲨魚在等着。"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沈硯聽見遠處傳來《月光奏鳴曲》的旋律。林淮忽然捏住他下巴，強行撬開他牙關，将支注射器抵在他頸側："抱歉，這是唯一的活路。"針頭刺破皮膚的瞬間，沈硯看見林淮給自己注射了紅色液體，眼中閃過痛楚與決然，像即将遊向深淵的雙生鲨。

實驗室的監控屏突然切換畫面，徐妄坐在甜品店後廚，面前擺着十二支黑玫瑰。他舉起鋼筆，筆帽上的"LH&XW"在鏡頭前閃過，随後對着攝像頭微笑："沈律師，林少，歡迎來到鲨魚的子宮。"畫面跳轉，沈清秋正站在潮汐博物館的鲨魚标本前，将枚刻着"ZH"的牙齒嵌入暗格，牆面緩緩打開，露出裡面穿着海關制服的...周明禮的屍體。

沈硯的視線開始模糊，林淮的輪廓在他眼前漸漸重疊成兩個人——一個是兒時的玩伴，一個是陌生的獵手。他感覺有什麼在血管裡遊走，像鲨魚的利齒啃噬着心髒，卻在失去意識前，聽見林淮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清歡沒事...她在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