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指尖劃過屏幕,沈硯和林淮後頸的圖騰同時發燙——那是定位系統被激活的征兆。
“江逾白的父親是初代雙鲨計劃的主刀醫生,”她的聲音混着機械蝴蝶的嗡鳴,“我僞造了跨江大橋的事故現場,讓他以為自己在拯救實驗體,其實......”
“其實你在銷毀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林淮按住沈硯欲掏槍的手,瞳孔豎線因憤怒而收縮,“包括沈伯父,對嗎?”
清歡的笑容驟然碎裂,像被踩碎的貝殼。
“他發現了我後頸的紋路,”她的指尖開始顫抖,“那天他舉着基因檢測報告問我‘是不是實驗室的怪物’,我......”
她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從口袋裡摸出枚齒輪狀的藥片——那是與江逾白體内相同的深藍粉末壓制而成。
“每顆藥都在啃食我的内髒,”她将藥片扔進培養皿,細胞瞬間被染成深藍,“但隻有這樣,才能維持我在深藍系統裡的‘天真妹妹’人設。你們以為江逾白是為了保護我而死?不,他是發現了我藏在機械蝴蝶裡的——”
警報聲從四面八方炸開。
沈清歡手腕的鱗片突然張開,射出蛛網狀的金屬絲,将實驗室門窗封死。機械蝴蝶群從天花闆墜落,每隻翅膀上都印着深藍實驗室的LOGO,而它們的核心,正是江逾白留給她的義體碎片。
“對不起,哥,”她退向通風管道,眼中閃過掙紮,“但隻有複活初代雙鲨,才能摧毀整個實驗體系統。而我......”
她的聲音被引擎轟鳴聲蓋過,一輛改裝摩托從實驗室地下升起——正是江逾白那輛啞光黑機車,後座綁着的銀色風鈴拼成了初代雙鲨的圖騰。
“等你們找到第三根煙囪,”清歡戴上頭盔,露出最後一抹微笑,“也許會明白,我才是最該被銷毀的‘漏洞’。”
摩托車撞破天花闆的瞬間,沈硯看見她後頸的紋路完全顯現——
那不是普通的圖騰,而是初代雙鲨實驗的控制中樞示意圖。而在她腰側,有道與江逾白脊椎處 identical的縫合疤痕,裡面隐約可見跳動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