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初雪落滿庭院時，宋時錦正趴在落地窗上哈氣，在玻璃上畫歪歪扭扭的愛心。白序秋蹲在他身後，把毛線帽往下拽到遮住小朋友的眉毛：“出去堆雪人？”

歲的小家夥立刻彈起來，撞翻了茶幾上的熱可可。宋幕雲從書房探出頭，手裡還拿着跨國會議的平闆：“十分鐘後我有個——”

“收購案可以推遲。”白序秋把羽絨服扔到他臉上，“Alpha的育兒假不用白不用。”

雪地裡，宋時錦像隻興奮的企鵝，在積雪上踩出一串小腳印。白序秋滾了個巨大的雪球當底座，轉頭看見宋幕雲正用金融精英的嚴謹态度雕刻雪人面部輪廓——連睫毛都要對稱。

“鼻子。”小家夥突然拽住白序秋的圍巾，“胡蘿蔔！”

宋幕雲變魔術般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迷你胡蘿蔔，精準插在雪人臉上。白序秋挑眉：“你随身帶這個？”

“育兒手冊第137條。”Alpha一本正經，“随時滿足幼兒創意需求。”

宋時錦突然抓起兩把雪，“啪”地拍在兩位父親背上：“翅膀！”

于是最終的雪人成品出了：圓滾滾的身子上頂着宋幕雲雕刻的完美面孔，背後插着白序秋臨時貢獻的羊絨圍巾當翅膀，胸前還别着“宋時錦版權所有”的小木牌。

“這是天使。”小家夥嚴肅宣布，“保護Pa和父親！”

白序秋突然鼻子發酸。宋幕雲不動聲色地握住他凍紅的手指，在雪人背後悄悄寫下公式：

「Lavender + Mint = Guardian Angel」

外灘的觀景台上，宋時錦裹着印有薰衣草薄荷紋樣的毛毯，在倒數聲中昏昏欲睡。白序秋把他往懷裡摟了摟，突然發現宋幕雲不見了。

“看那邊。”白雨眠指了指對岸。

陸家嘴的某棟高樓頂端，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停機坪邊緣。白序秋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宋氏集團總部，也是幾年前他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零點鐘聲敲響時，整棟大樓的LED幕牆突然熄滅，又在下一秒亮起成巨大的動态公式：

「∫(XQ+MX)dt = ∞」

（白序秋加宋幕雲的積分等于無限）

煙花在公式上方炸開，化作漫天旋轉的薰衣草與薄荷葉。白序秋懷裡的宋時錦被驚醒，睜大眼睛指着天空：“爸爸！英文和數學！”

白雨眠默默遞過紙巾：“擦擦，睫毛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