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宋幕雲發來消息：「數學家說，這是愛情的不收斂函數。」

白序秋把睡着的兒子塞給兄長，轉身沖向電梯。他在頂樓安全通道撞進帶着寒氣的懷抱，薄荷信息素裡還夾雜着煙花的硫磺味。

“敗家。”他咬住Alpha的嘴唇，“租LED屏的錢夠買半年奶粉。”

宋幕雲笑着将他壓在被曬得溫熱的玻璃幕牆上：“那就用一輩子慢慢還。”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将兒童房照得透亮。宋時錦在小床上蜷成蝦米，懷裡抱着昨晚得到的“數學公式”模型——白雨眠連夜用3D打印的。

主卧裡，白序秋正對着全身鏡打領帶，身後宋幕雲突然環住他的腰，下颌擱在他肩頭：“今天開庭？”

“嗯，徐蔚的侵權案。”白序秋調整袖扣——那對薰衣草形狀的紫鑽袖扣，“你送時錦去幼兒園。”

宋幕雲突然從口袋裡掏出個絲絨盒子：“差點忘了，周年禮物。”

盒子裡是塊複古懷表，表面刻着那個積分公式。白序秋打開表蓋，發現内壁貼着張微縮照片——當年培養皿裡那兩個跳探戈的細胞。

“肉麻。”他扣上懷表，卻小心地放進貼身口袋。

宋幕雲扳過他的臉：“昨晚的公式還有個簡化版。”

唇齒交纏間，Alpha在Omega掌心一筆一劃寫下：

「Love = XQ?」

（愛等于白序秋的平方）

樓下傳來宋時錦的喊聲：“爸爸！爹地！我的牛奶呢！”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同時向門口走去。陽光将他們的影子投在走廊的照片牆上——從幼兒園的初遇，到法學院的對峙，從雨夜的标記，到雪地裡的天使公式。

而在所有影像的盡頭，空白的相框正等待新的故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