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禮想笑,卻在陸知行咬住她肩胛骨時發出悶哼。他的指尖卷着她發尾繞圈,另一隻手将她手腕按在頭頂交握,指縫間滲出的汗讓相扣的掌心黏在一起。
“還想分心?”他咬着她耳垂厮磨,膝蓋頂開她的腿時,宋栀禮終于抓住空隙喘了口氣,卻在看見他泛紅的耳尖時突然笑出聲。
陸知行擡眼,就撞進她濕漉漉的笑意裡,“陸先生……”她故意拖長聲音,腰肢在他掌心輕輕晃了晃,“原來你生起氣來,耳朵會紅成這樣啊。”
男人的動作驟然頓住,指腹碾過她腰間軟肉的力道重了些,換來她一聲輕呼。
陸知行垂眸盯着她,喉結滾動時,突然低笑一聲,屈指彈了下她額頭,“現在倒是有力氣貧嘴了?”
宋栀禮被彈得懵了一瞬,正要反駁,卻見他忽然伸手撈過床尾的手機,解鎖後劃開程幸的對話框。她瞳孔驟縮,掙紮着去搶,“你幹嘛!”
“讓你的好閨蜜知道。”他按住她亂動的肩膀,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敲擊,宋栀禮瞥見彈出的消息:
「她睡了,明天回你」,尾綴還跟着個熊貓頭翻白眼的表情包。
沒等她反應,手機已經被抛到床頭櫃,陸知行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擡頭,指腹擦過她紅腫的唇瓣,“現在……”
浴室未幹的水珠從他發梢滴落在她鎖骨,沿着凹陷處蜿蜒進浴巾深處。宋栀禮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怔愣的瞬間,咬上他的耳垂。
男人喉間溢出一聲低咒,下一秒,宋栀禮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甚至後面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次日清晨,宋栀禮醒來已經九點,她揉着酸痛的腰,憤憤地瞪着身旁神清氣爽的男人。陸知行正系着領帶,見她醒了,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早安。”
宋栀禮抓起枕頭砸他,“陸知行!你昨晚太過分了!”
他輕松接住枕頭,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 是嗎?我看禮禮昨晚也挺享受的。
“你!”宋栀禮氣結,正想反駁,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陸知行沒再阻攔,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記得吃早餐,我去公司了。”
等他一走,宋栀禮立刻接起電話,“程幸!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電話那頭傳來程幸心虛的笑聲,“禮禮,你聽我解釋嘛……”
“解釋什麼?解釋你怎麼突然和魔鬼上司搞在一起了?”宋栀禮咬牙切齒,“還瞞着我!”
“也不算在一起吧……就是……”程幸說話的聲越來越小,“秦叙吧,他剛好是我爸介紹來的相親對象。”
“啊!?啊!?啊!?”宋栀禮直接激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是,這這這……”
“這也太刺激了吧!”宋栀禮握着手機的手都在發抖,後腰的酸痛瞬間被抛到九霄雲外,“你上周還在跟我吐槽他是滅絕師太啊!”
電話裡傳來程幸的哀嚎,“不是你說,我點兒也夠背的,怎麼會有人相親能相到自己老闆啊!我爸也是,不知道從哪找的相親對象,太不靠譜了!”
宋栀禮差點笑到滾下床,後腰的抗議讓她龇牙咧嘴地扶住腰。
“你怎麼不說話了?”程幸的聲音裡透出擔憂,“該不會陸知行又在你旁邊吧?他昨天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沒有……”宋栀禮耳尖發燙,“他就是……”
“就是個禽獸!”程幸義憤填膺,“我跟你說,昨天我給你發消息,他居然用你的手機回我她睡了,後面還跟了個熊貓頭翻白眼的表情!這分明是挑釁!”
“咳……”宋栀禮猛地咳嗽兩聲,随後,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嚴肅的語氣轉移話題,“所以你和秦叙現在到底什麼情況?拉手了嗎?親了嗎?不對,最重要的是,你和秦叙現在是什麼關系!”
“還能什麼關系,就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呗,我可是明确說了我是不可能跟自己老闆談戀愛的,除非我腦子有病。”程幸說的義憤填膺,“你說真的會有病到和自己老闆談戀愛嗎?每天看到領導煩都夠煩死的了。”
宋栀禮正想接話,突然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程幸,你在跟誰打電話?”
程幸的聲音瞬間慌亂,“沒……沒誰!秦總您怎麼在這……”
電話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緊接着一個陌生男聲清晰地傳來,“宋小姐是嗎?我是秦叙。程幸現在要工作,改天再聊。”
“等等!秦叙你憑什麼……”程幸的抗議聲戛然而止,電話幹脆利落地被挂斷了。
宋栀禮握着手機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立刻給程幸發了條消息:「?????這就是你說的上司和下屬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