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禮秒回:【回!不過我要先幫程幸想想怎麼應付秦叙~】
陸知行挑眉,指尖在屏幕上輕點:【需要我幫忙嗎?】
宋栀禮:【怎麼幫?】
陸知行:【讓秦叙沒空找她麻煩。】
宋栀禮看了眼一旁一臉愁容的程幸,“陸知行問需要幫忙嗎?”
“什麼?”
“他可以讓秦叙暫時沒空來找你。”
程幸長歎了口氣,“還是算了吧……”
宋栀禮見程幸拒絕得幹脆,撇撇嘴回複陸知行:【算了,程幸說她自己能搞定~】
發完消息,她伸了個懶腰,“中午怎麼吃?”
程幸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都十二點半了?我約了美甲師兩點做指甲!”
宋栀禮眨眨眼,“你不是說今天要在家躺屍一整天嗎?”
“他不是不讓員工做指甲嘛,我偏要做!”程幸哼了聲,“我們直接出去吃!”
“你請客?”
“我請!”
當然,如果程幸知道吃飯會遇上秦叙,她一定會後悔做的這個決定。
宋栀禮和程幸兩人剛點完餐,剛想擡頭說些什麼,卻在擡頭的一瞬表情突然凝固了。她的目光越過程幸肩膀,瞳孔微微放大。
程幸背後一涼,某種動物般的直覺讓她渾身緊繃。她緩緩轉頭,視線越過餐廳的綠植,定格在那個剛剛入座的高大身影上。
秦叙。
他穿着深灰色西裝,領帶一絲不苟地系在喉結下方,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常。對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士,看起來像是商務會談。
“完了完了完了……”程幸猛地轉回來,差點把水杯打翻,“他怎麼在這兒?”
宋栀禮憋着笑,“緣分啊。”
“緣你個大頭鬼!”程幸壓低聲音,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掏出墨鏡戴上,“我們換個地方。”
“菜都點了。”宋栀禮慢悠悠地說,“而且...”她突然提高音量,“秦總!好巧啊!”
程幸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她聽見腳步聲接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沖到了臉上。
“程幸。”秦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冷靜,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程幸深吸一口氣,摘下墨鏡,擡頭擠出一個職業微笑,“秦總,真巧。”
秦叙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又掃了眼她旁邊的空座位,“明天九點,别遲到。”
“我辭職了。”程幸硬着頭皮說。
“我沒批。”秦叙微微俯身,聲音壓得更低,“或者你想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程叔叔?”
程幸咬住下唇,她知道父親有多看重秦氏集團這個合作夥伴,如果讓父親知道她不僅酒後亂性還擅自辭職……
“知道了。”她悶悶地說。
秦叙直起身,對宋栀禮點頭緻意後轉身離開。
吃完飯宋栀禮接了個電話便先離席了,因為沒有開車便在路邊打了個車,程幸從窗戶可以看到她上了一輛車。
就在宋栀禮彎腰上車的瞬間,程幸注意到她的動作僵硬了一瞬,像是看到了什麼令她驚訝的東西。
車開走後,程幸立刻撥通宋栀禮的電話,卻提示已關機。察覺不對後她又立馬撥通了陸知行的電話,“陸總,禮禮好像出事了!剛剛禮禮她……”
陸知行握着手機的指節瞬間發白,程幸急促的描述像冰錐刺進耳膜,“你在哪,我現在過去。”
報了地址後電話很快就被挂斷,程幸有些慌了,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還在跟秦叙鬧脾氣、自己突然跑過去打擾秦叙的合作禮不禮貌了,現在她隻想禮禮不要出事。
“秦叙……”程幸看向秦叙,一副要哭的表情。
秦叙看到程幸泛紅的眼眶,心中一緊,顧不上對面的合作方,立刻起身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程幸聲音帶着哭腔,“禮禮好像出事了,剛剛她上車的時候很不對勁,現在電話也打不通,陸知行已經往這邊來了。”
秦叙眼神瞬間冷冽,轉頭對合作方歉意道:“抱歉,今日的會談隻能改期,我這邊有急事需要處理。”不等對方回應,他便拉過程幸的手快步往外走。
程幸被拽着踉跄了一下,“你幹嘛?”
“去找宋栀禮。”秦叙簡短地說,同時拿出手機開始安排手下調取周邊監控。
陸知行很快趕到,三人在餐廳門口碰頭。陸知行臉色陰沉得可怕,“我已經讓人查禮禮的定位。”
秦叙點頭,“我也安排了人調取沿途監控,應該很快有消息。”
“可是禮禮的手機都被扔下了,還怎麼查定位啊……”程幸吸了吸鼻子,都怪她,為什麼要讓禮禮一個人離開。
“我給禮禮的戒指上有微型追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