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必要給她點教訓嘗嘗,否則總這樣抱有着旁的妄念,實在是惹人惱火。
肖鶴淵松開了束縛在細腕上的手,未等顧若芙掙紮,便一把将人從地上提起抱在懷中,原本箍在腰上的手,也在一瞬間從脊背處攀附着,按壓在了脖頸上。
才剛得了間隙,意欲剝離的念頭的唇瓣,再次被按壓了回去。
顧若芙氣惱的緊,得了空歇的手握成拳,一邊推拒一邊往人身上砸。
可呼吸的頻率被人所掌控,大腦尚且渾渾噩噩,不太清明,手上又怎能使得出太多的力氣?
是以,她的掙紮與反抗并未對肖鶴淵造成多大的影響,反倒是原本幹淨整潔的棗紅色官袍變得褶皺淩亂,原本束的緊緊的圓領袍口,此刻也被掙紮着揉開。
叫這兩人無端添了幾分淩亂的情欲之意。
颠簸之意驟歇,忽的一陣天旋地轉,顧若芙整個人落到了一陣柔軟之中,周遭瞬間被一抹清苦的松木香氣包裹。
幾乎是一瞬間,顧若芙便反應過來,這不要臉的竟将她放到了床上。
腦海之中驟然湧現出一些畫面,叫她遍體生寒。
顧若芙的掙紮也猛然激烈起來,幾乎是手腳并用,毫無章法的掙紮着,嘴上也盡可能的憑借着嗚咽,發出一陣反抗的哼聲。
“嗯…哼…咕……”
抵抗之間,蕭鶴淵忽的覺得腰上一松,反應過來後,嘴角湧起一絲壓不住的笑意。
肖鶴淵握住正要往他臉上撓的那雙手,将人按在了床上,輕笑道:“蓉蓉就這般心急?”
顧若芙可聽不得他的污蔑,張口就罵,“肖長恒,你混蛋!不要臉!”
嗓音之中氤氲着幾分水意,聽得到叫人心頭酥酥癢癢的。
肖鶴淵喉頭滾動,悶悶的哼笑出聲,又帶着幾分揶揄說道:“是我不要臉,親了蓉蓉,可蓉蓉不也解了我的腰帶和胸口的扣子?咱們全當是扯平了,怎麼樣?”
顧若芙聽他胡言亂語,氣急反駁道:“誰要跟你扯平?”
肖鶴淵聞言倒笑的更歡了,“好啊,那就不扯平,蓉蓉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繼續接着來。”
話落,天旋地轉之間,二人互換了位置,還是一臉茫然的顧若芙,瞧着此時被壓在身下的那張俊顔,瞧着他那副輕巧混蛋又無賴的笑意,顧若芙隻覺得礙眼至極,狠狠的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肖鶴淵正欲氣惱之際,卻聽見上方傳來一陣哭泣聲。
“瘋子!無賴!”
顧若芙邊打邊哭,凄凄艾艾的哭聲聽的肖鶴淵一陣心疼,起身将人攬住。
“對不起,吓到你了。”肖鶴淵解釋道:“我隻是想你了,但是你卻隻想着要算計我。”
“蓉蓉,你也心疼心疼我吧,上輩子,你死後的那五年我……”肖鶴淵的話未說完,就湮滅在了一聲哽咽之中。
五年?為什麼是五年?
顧若芙在心裡想,可随即又覺得好笑。
人家位高權重自是不缺女子的,能惦念她五年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見顧若芙并不吭聲,肖鶴淵将人扶正着面對着他。
顧若芙眼眶都是紅紅的,原本撲閃撲閃的睫毛,此時也被打的濕濕的,結着晶瑩的水漬,唇瓣泛着一絲紅腫之意,像是誘惑着人去采撷的櫻桃。
肖鶴淵壓了壓心間再次升起的欲念,可嗓音中的暗啞還是出賣了他難平的情緒。
肖鶴淵懇求道:“蓉蓉,我知道你現在接受不了我,但是别将我推向别人好嗎?别惹我生氣。”
顧若芙就是聽不得他這副占理的調調,偏過頭氣惱道:“明明是你的錯,什麼叫我惹你生氣。”
“蓉蓉,我并不覺得我有錯。”肖鶴淵道。
他說的格外清晰,顧若芙頓時像是隻炸了毛的貓兒一般,立即反口駁斥道:“你強迫我!”
肖鶴淵并不贊同道:“你覺得我是在強迫你?!可我們本就該是夫妻!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了解你的身體,隻有待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顧若芙聽他這樣說,瞬間臉色漲紅,駁斥道:“荒唐!”
“那你呢?你做的就不荒唐了嗎?把我推向别人之前,你問過我的意願了嗎?”肖鶴淵自知談判意圖成空了,面上泛起一絲酸澀之意,哼笑道:“還是說蓉蓉覺得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了?就可以一個解釋都不給的擺脫我了?”
顧若芙心裡确實有此盤算,不肯直視肖鶴淵,掙紮着要從他身上起來。
“呵!”肖鶴淵将人攬的更緊了,冷嗤道:“你做夢!不管是誰,都妨礙不了我娶你。”
顧若芙不肯服輸,争辯道:“上輩子你有借口在禦前拒絕賜婚,可這輩子呢?”
肖鶴淵被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氣笑了,嘴硬道:“呵,為什麼要拒絕,我亦可照單全收。”
照單全收?
她與郡主若有共嫁一夫,以她的身份,妻妾之位不必多較。
顧若芙滿臉的不可置信,眼中似有淚意閃爍,“你,要叫我做妾?”
肖鶴淵慌了神,頓時就後悔了,連忙改口道:“不會的蓉蓉,我的妻子隻會是你,我不會娶她,你也别鬧了,安心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将人摟在懷中,感受到顧若芙的顫抖之意,安撫道:“蓉蓉,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