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沒想到做狗太子的貼身宮女居然這麼閑,除了偶爾幫他添一杯茶,其餘都無事可做。
無事可做夙玉就盯着狗太子看。
看多了就了解他了,了解他了,就知道怎麼勾引他了。
既然狗太子不讓她塗胭脂,那她就從别的地方下手。
夙玉看成瑾的目光太炙熱了,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被這帶着愛意的目光注視着,成瑾連批奏折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擡頭看向夙玉。
夙玉正在看着他,自然來了個對視。
兩人就這麼看着,誰都沒有移開眼。
徐茵娘說,勾引人的方法之一就是和他對視,對視的時間越久,對方就越容易被勾引到。
夙玉自認和人對視她就沒輸過,她可以盯着一個人雙眼不眨的撐過一炷香時間。
成瑾看着夙玉深藏情意的眼睛。
也仔細盯着夙玉看了起來。
甚至托着腮,把夙玉的臉在腦海中一一描繪了一邊。
一雙清澈不谙世事的眼睛,如玉雕琢的巴掌大的臉。
靜靜坐着不說話時如弱柳扶風的閨閣小姐。
但殺人時又那麼幹淨利索,世間無人能比。
成瑾忽然記起小時候皇叔和他說過夙玉不少事。
隻是那時,夙玉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的陌生人,所以他都是一聽而過了。
唯一記得的是,皇叔說:“瑾兒,你皇嬸收了個小徒弟,她說她那個小徒弟才七歲就打死了一頭野豬?你信不信?”
八歲的成瑾:“……”因為秋寒高燒了三天。
是個體弱多病的小男人。
我不說我信不信。
成瑾輕笑,不過現在信了。
夙玉沒想到成瑾居然和自己對視了這麼長時間。
果然狗太子不容小觑。
就在夙玉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成瑾總算移開了目光。
夙玉呼出一口氣,很好,還是她赢了。
成瑾轉過頭,擋住被夙玉的目光灼熱的臉。
真是大膽,竟然盯着他看了這麼久。
他就這麼好看?
讓她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不過夙玉這麼看着他,也太影響他處理公務了。
不行,得給她找點事情做。
成瑾指了指身後的書架,“去把書架擦一下,書架上的書你可以随意看。”
書架每天都有人打掃,也累不到她。
夙玉找了塊抹布,為了方便做事,她挽起了袖子,隻是袖子“刺啦”一下被扯下來一塊。
夙玉看着少了一截的袖子,她怎麼又把衣服拽破了。
以前都是師父幫她縫的。
現在師父不在她身邊…
夙玉撿起那破掉的袖口,看來晚上要自己縫了。
成瑾聽到聲音就往夙玉這邊看了過來。
然後看到夙玉破掉的袖子,一截皓腕在破爛的袖口中若隐若現。
成瑾起身抓起身後架子上的披風,走上前從身後為夙玉披上。
“回去換身衣服。”
夙玉想了想另一身衣服領子被扯掉了,她還沒來的及縫呢。
于是她道:“不用了,殿下。”
她把成瑾的披風脫了下來。
“隻是袖子破了,不妨礙奴婢做事。”
成瑾看着那截皓腕,白的晃眼。
影響他了。
“在本宮面前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夙玉看了看破掉的袖子,就爛了個袖子,怎麼就衣衫不整了?
狗太子果然難伺候。
她站着不動。
成瑾隻能又催她,“去換。”
夙玉終于開口,聲音有些小,“那件也破了。”
宮女總共發了兩套衣服,兩套都破了。
夙玉換無可換。
成瑾愣了一瞬,又重新把披風給夙玉披上。
“回去吧,今日不用當值了,本宮正好要去宮裡一趟。”
夙玉一愣,她今天還沒勾引到狗太子呢。
見成瑾就要出去,夙玉立刻拽住成瑾的衣袖。
不能讓狗太子走。
至少得再勾引一下。
“怎麼了?”
成瑾回頭,看着夙玉那雙懵懂含情的眼睛。
心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
但夙玉還拽着他,“殿下,我不能跟着您嗎?”
成瑾笑了一聲,就這麼離不開他嗎?
他摸了摸夙玉的頭發。
“衣袖不是破了?先回去,本宮讓人送件新的過去。”
見夙玉還沒有松手,“本宮去趟宮裡,一會就回來。你要是不願意休息,等換好衣服可以在書房等我回來。”
夙玉總算松了手,眼睛似乎都亮了一下,“好。”
總算還有機會勾引狗太子。
成瑾心癢的不行。
夙玉對他的喜歡還真是藏不住。
夙玉回去後,成瑾找來陌聆:“去幫夙玉做幾身衣服。”
給恩人姑娘做衣服,陌聆自然沒意見。
“殿下,要做什麼款式的?”
畢竟恩人姑娘現在正在假扮宮女。
成瑾自然也想到了。
“就和其他宮女的衣服款式一樣,不過布料要用最好的。對了,我記得庫裡存了不少織雲錦,你去取來。”
那織雲錦本是做皇後或宮妃衣服的,隻是皇上沒有妃子,太子也單着。
所以國庫裡存了不少每年上貢的織雲錦。
陌聆應下,“殿下放心,屬下這就吩咐尚衣監,連夜給夙玉姑娘趕出來。”
——
夙玉一下領了十套衣服,别說,當狗太子的貼身宮女待遇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