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帶着夙玉回了東宮,隻是依舊氣不順,想起那個小倌倚在夙玉身上的樣子就想宰了他。
“陌聆,吩咐下去,東宮的所有人都不許去妄情樓!”
然後又看向夙玉:“尤其是你!”
很好,欲擒故縱見效了。
那她這段時間就不去妄情樓了。
見夙玉不答。
成瑾火氣又上來了,“你連東宮都不許出!”
夙玉這才擡頭看向成瑾。
過分了啊,你又不娶我,你還想用東宮困住我?
夙玉表面答應,“遵命,殿下。”
成瑾這才消了點氣,“你最好是真的遵命。”
成瑾知道他困不住夙玉,說這些不過是氣話。
但夙玉偷偷出東宮可以,偷偷去妄情樓也可以。
但偷偷去找小倌不行!
成瑾氣得連書房也不想去,别說批奏折了。
而且被夙玉氣得他連午膳都還沒用。
“作為本宮的貼身丫鬟,你有做到‘貼身’嗎?”
夙玉看着一步步把她逼到牆壁處的太子,“殿下想怎樣貼身?”
“本宮要用膳,你來喂本宮。”
夙玉還真的一驚,“喂?”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怎麼,她出了一趟東宮,太子殿下已經柔弱不能自理了?
行,不就是喂飯嘛,誰還不會了?
夙玉端起碗,夾了一塊魚,“殿下,請張嘴。”
太子殿下不悅,“你還沒挑魚刺。怎麼,有空陪小倌逛街,沒空給本宮挑魚刺?”
陌聆在一旁笑噴了。
成瑾冷他一眼,“你是吃飽了撐的無事可做?本宮用膳的時候你在一旁礙什麼眼?”
陌聆閉嘴。
行,他走還不行。
以前用得到他的時候,喊人家陌統領。
現在嫌人家礙眼了,就說他是吃飽了撐的。
您是殿下,您說什麼都對。
看着夙玉這麼用心的幫他挑魚刺,成瑾又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他拿起筷子,“行了,本宮自己吃,你也一起坐下吃吧。”
夙玉沒有坐,“不用了殿下,剛才逛街的時候,我已經吃了很多吃的。”
很好,太子殿下扔下筷子,氣飽了,還吃什麼?
敢情不僅陪着小倌逛街,還貼心的給人家買各樣吃的。
成瑾看着夙玉,目光有些幽怨,你都還沒送過本宮什麼。
太子殿下起身,“不吃了。”
他火氣又上來了,“本宮要沐浴,你來侍候!”
夙玉跟着太子殿下進了浴室,看着成瑾伸出胳膊,明顯是讓她寬衣。
脫就脫,反正脫的是狗太子的衣服。
吃虧的又不是她。
夙玉三兩下脫掉成瑾的外衣,等她準備脫-褲子的時候,成瑾一把按住,“不用了,本宮就穿着-褲子沐浴。”
夙玉正拽着-腰帶,堅持不撒手,“洗澡哪有不脫-褲子的。”
夙玉堅持要給他脫了,成瑾摁住不讓她解-腰帶。
夙玉力氣本來就大,這一扯一拉,“嘶拉”一聲,成瑾的褲子被夙玉拽下來一塊。空蕩蕩的地方,一隻-大雕-正展翅欲飛。
夙玉一時不察,和大雕-正好對視,兩行鼻血流了出來,然後人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狗太子不虧是國之根本。
這根果然夠重。
成瑾耳根紅的滴血,這都什麼事?
他守了快十八年的身子,就這麼被人看了。
他看了看暈過去的夙玉,不知怎麼又松了一口氣。
幸好,是被夙玉看去了。
——
夙玉真想戳瞎自己的雙眼。
幹幹淨淨十六年,如今一朝被污了眼。
瞧見什麼不好,瞧見了太子殿下的……
本來是想讓成瑾出糗的。
結果她自己不僅噴鼻血還暈過去了。
美人計沒施展成功,倒是被美人迷了眼。
有比她這個殺手更丢人的嗎?
——
幸好太子殿下也覺得不好意思,歇了讓夙玉貼身伺候的心。
甚至白天也不讓夙玉去書房伺候了。
讓她在書房外假山處的涼亭待着。
這樣太子殿下一擡頭看向窗外的時候就能看到夙玉。
夙玉無聊,就蹲在地上畫圈圈數螞蟻。
然後身旁一個隐影籠罩了下來。
夙玉擡頭,隻見一個穿着铠甲的男子正站在她一旁。
成瑾擡頭看向窗外,嗯?夙玉人呢?
夙玉蹲下太子殿下是看不到的。
成瑾起身出了書房向涼亭走去。
隻見本來要找他談論公務的雲蒼國大将軍夙還赢,正半彎着腰和夙玉說話。
夙還赢盯着夙玉:“我怎麼看你有些眼熟?”
他又仔細打量着夙玉。
成瑾上前快走幾步,這個為老不尊的,居然找小姑娘搭讪。
夙将軍要是知道太子殿下這麼想,一定大呼冤枉,他本來是穿過這涼亭去書房的,結果見這裡蹲着個小宮女在地上畫圈圈。
一時好奇就問了句話,沒想到夙玉一擡頭。
夙将軍一看,這姑娘還有些眼熟。
成瑾一邊走一邊緊盯着夙還赢,不是說夙将軍很愛自己的夫人,連妾都沒納,現在盯着一個都能當自己女兒的姑娘看什麼?
成瑾正要冷臉。
就聽見夙還赢一臉不敢置信的道:“你是不是阿玉?”
夙玉看向夙還赢,有點眼熟。
想起來了,三年前這人領着他夫人到落星山找她師父來治過病。
當時師父還是看這人也姓“夙”,和夙玉一個姓,才答應醫治的。
夙玉點頭。
夙還赢高興地就要去拉夙玉。
成瑾一直盯着他倆,見夙還赢的動作,他快速拉過夙玉,讓夙還赢撲了個空。
“夙将軍要對本宮的人做什麼?”
夙還赢一看是太子殿下,先行了一禮,又道:“殿下誤會了,這是臣的女兒。”
成瑾看向夙玉,夙玉是夙将軍的女兒?
說來也是,“夙”這個姓本來就少見。
他問夙玉,“夙将軍是你父親?”
夙玉搖頭,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