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喘了口氣,咳出更多血沫,但僅剩的一隻眼睛因為接下來的話詭異的亮了起來:“基本百分百,成功,我沒見過失敗的。”
百分百。
在場除俘虜外的三人心都往下沉了一截,什麼叫百分百,闌尾炎手術還有可能死人呢,這東西成功率百分百?!
冷意攀上。
顧榷咬着牙,淡淡說:“這凝膠誰給你們的。”
俘虜輕輕搖了下頭,鐵鍊相撞,發出沉悶的叮叮聲:“我,我不知道。”
“你們誰去取貨。”
俘虜又搖了下頭:“我級别不高,這種,咳,這種事情,老大不會讓我們知道。”
“你們老大就是Gravis?”
“對。”俘虜喉結劇烈滾動,艱難吞咽着嘴裡的混着血的唾沫,他全身都被痛苦包裹,又因為阿傑給他注射的藥物強制保持清醒。
顧榷鞋尖上下輕輕點着,審訊室血腥味過于濃重,他有些煩躁地理了下衣服,發現自己衣擺處沾上了幾個小血點。
“髒了。”顧寥瞟了眼。
顧榷深吸口氣,站起身,冷冷撂下句話:“處理幹淨,問下一個。”
阿傑飛速瞥了顧寥一眼,微微俯身:“明白。”
兩人走出審訊室,穿過長長的一條走廊,走廊是純白的,兩邊全是抓來的俘虜,這裡燈光不暗,可以說是非常明亮,亮的可以看清每一處角落,還有角落裡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鮮紅或暗紅的血迹。
皮鞋在地闆上敲擊,嗒嗒聲回響在稍顯空曠的走廊,顧寥沉聲說:“供貨方應該就是李一銘父親的組織。”
顧榷:“很明顯。”
陷入沉默。
進入電梯,顧榷一直擰着的眉也沒松下來,他後背抵着冰冷的金屬轎廂壁,揉了揉眉心:“我們有什麼方法可以追蹤到那個組織。”
顧寥看着顧榷,鏡片反光遮住眼底暗流,他思考了下,輕聲說:“阿傑這邊會繼續問,吳炎他們會追蹤李一銘餘下組織的成員,李一銘的記憶也可能恢複,MD的隊員都很強大,他們不會輕易被一個小組織瓦解,好嗎,小榷,我知道你壓力很大,沒關系的。”
顧榷呼出口氣,抹了把臉:“我知道了。”,他轉向他哥,笑了下。
電梯停下,門在六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