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着全身,兩人相互質疑,這感覺像是個要去幹壞事的罪犯。這上次在昊天鏡裡看了幾個時辰這個世界,見這樣穿緊身皮衣褲,腿上綁着槍的,就是去殺人的。
“你的夢境還挺特别。”天樞意味深長道。
“我感覺我也不是時刻被控制,隻是行為和語言被控制,但是思想卻沒有。為何會這樣?”
天樞坐在那柔軟的沙發上,瞧着這一桌子的美食,全是西式,卻一點沒動過,倒是這桌上的酒好像挺好喝,她好奇卻敷衍,“你是神,就算你現在渡劫成凡人,那也是神。一個妖妄圖控制神?有點癡心妄想。”
“所以它沒辦法控制我的夢,這個夢是我自己的?”
“是無法控制你的恐懼。”
“我沒恐懼的。”重百的肚子不争氣的咕嘟咕嘟的響起,她才記起來自己已經一天多沒進食了,這些看起來卻是讓人垂涎欲滴,但畢竟是幻境。
“我沒恐懼,它便無法操控我的夢。沒法操控我的夢,便隻能順着我的夢,找到我的恐懼,然後吞噬我。”
天樞正在翻看屋子畫冊的手頓了頓,向着重百,比了個大拇指,“……”
誰再說她傻,我跟她急。
重百沒空理會天樞,那慕易去哪裡了?他的恐懼有沒有?是無法入睡。
“我和他有沒有牽連?此時在不在同一個夢境。”重百急切詢問,他可是凡人,除了功夫了得,有點内力之外,就能聽妖心生。
在夢境,實在是雞肋過頭。
“那裡。”天樞也是第一次來這個異能世界,到處張望着,沒想到跟着她還能見到這般光怪陸離之事。“你不會……”
她正好想詢問她是不是在西洋時也這般吃香喝辣,卻轉身見她正在撥開那躺在床上的男子淩亂的頭發,一臉狐疑和不可置信。
這該死的狐妖!一肚子壞水!
是找不到我的恐懼,便搞男女之事來惡心我嗎?
品德一般。
待我收服你,不剝削死你,我就不是你主人!
天樞見此,也覺自己不該出現此地。
春色旖旎……
呃……
還是先離開吧。
天樞的離開,時間重啟,那漂浮在空中的鵝毛翩翩落下。
正扒開男子頭發的重百瞧着正是慕易,且他睫毛攢動,吓得她立馬退守在床邊。
這是不受控制的行為。
就像慕易也完全不受控制的用手快速的拉上她的手臂,“你去哪?告訴我……你是誰?”
重百,“……”
她倒是想說她是誰,奈何現在她還沒有掙脫白青的控制,隻能違背自己良心的甩開男子的手。
“我……我叫……”
重百還沒聽清那慕易要說完的話,便伸手拿着沙發上放着的風衣,奪門而出。
厚重的關門聲,蓋過了慕易的聲音。
重百一出門便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一樓,等到那電梯到一樓而發出的那一聲清脆的‘叮’,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被它控制着。
瞧着這地方中間是高挑的的穹頂,整個大殿包括地闆都是金碧輝煌,此等紙醉金迷的狀況,人來人往看上去都是有錢之人,這修建的比神族的天宮可氣派多了,無時無刻不在彰顯着這地方的富貴。
對于從小生活在山上,後面又在地府待過的她來說,那兩個地方和這裡相比簡直天上和地下的區别。
大哥常苦口婆心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看倒是未必。
帝父常說天宮令人向往,不似地府在地底最深處形多凸凹,勢崎岖。峻如蜀嶺,高似廬岩。
血光蔽日,幽冥大殿巍峨,陰風飒飒。一望高低無景色,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洞不納雲,澗不流水。
重百不止一次懷疑那《西遊記》是他寫的,對天宮隻是說金碧輝煌,自己的狗窩形容得不堪一擊。
罷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