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放心不下老伴的腰傷,徐海濱的母親來S市時買的就是往返機票,因此隻在桃樹街住了兩晚,周日中午就回去了。
徐海濱和喬艾開車把母親送去機場,一起在機場餐廳吃過簡單的午飯後依依惜别,再返回市内把母親和喬伊送的首飾一并存入喬艾的銀行保管箱。
從銀行出來的時候,徐海濱注意到喬艾有些提不起精神,不禁問她:“累啦,怎麼沒精打采的樣子?”
他把車停在一家超市門前,打算去超市買點兒生活用品再回桃樹街上的家。
“沒事兒,可能昨天晚上書看久了,那個放在床頭櫃上的台燈光線太暗,我從中午起就覺得眼眶有點兒疼,”喬艾試着伸展一下四肢,又皺了皺眉頭,“咦,怎麼搞的?身上的關節也有點兒酸酸的。”
徐海濱仔細端詳一下妻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探過身子貼貼她的臉,有些不确定地說:“喬艾,你好像有點兒發燒了。”
“是嗎?”喬艾也用手背試試額頭的溫度,蔫蔫地說,“我沒覺得燙呀,反倒覺得有點兒涼呢。”
“小家夥,那是因為你的手和腦袋一起發燒了,”徐海濱笑道,“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打個吊瓶,能好得快點兒。”
“不,我不去打針,”喬艾搖搖頭,“最多不過是傷風感冒,吃幾粒藥,睡一覺就會好。”
“那……也好吧,”徐海濱妥協,“咱們先觀察一下再說,不過你就别去超市了,我自己去買東西,順便給你買點兒藥。”他探過身子把喬艾的座位放低,下車去後備箱裡找出一件風衣給她蓋嚴實,又摸摸她的臉,“你在車裡好好躺着,想吃點兒什麼?我去給你買回來。”
“我想喝水。”喬艾看着他小聲說。
“發燒的時候好像喝點兒運動飲料比較好,能補充鹽分和維生素,等會兒我給你買幾瓶。”徐海濱說。
還好,周一早上喬艾就不發燒了,隻是人看上去仍然有些蔫蔫的,徐海濱勸她請假休息一天,她卻堅持要回S大學去上課。
“那……也好吧,”徐海濱勸說無果,隻好妥協,“其實到後半夜你就漸漸退熱了,不過發燒一般下午比較重,不知道今天下午還會不會再燒。”他把床頭櫃上的藥一股腦兒都拿起來,和喬艾上周五帶回來的書本一起塞進他的一隻透明文件袋裡遞給喬艾,切切叮囑道,“一定想着午飯後半小時吃藥。”
喬艾點頭答應,接過文件袋抱在胸前,跟在徐海濱身後下樓。
“小家夥,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背書包?”徐海濱邊走邊問。
喬艾把懷裡的文件袋抱抱緊,随口答道:“我中小學一直在寄宿學校讀書,書本文具基本上都放在教室裡,沒養成背書包的習慣。上大學之後每天用的書本少了,拿在手裡就能對付過去。噢,天冷或者書本太多不好拿的時候我通常都把它們裝在小白的書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