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濱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不容置疑地說:“下午如果再燒我就送你去醫院打針。”
“應該不會了。”喬艾說。
不料這天從一上班起徐海濱就忙得不可開交。他負責辯護的一個棘手案子下周要開庭了,當事人老周在他來上班之前就已經等在所裡,一直和他談到中午才離開,留下一大堆待解難題,搞得他午飯都匆匆忙忙地隻吃了幾口。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他估計喬艾剛下課,就抽空打電話來問她還燒不燒。
“好像是不燒,至少我沒覺得還有哪裡不舒服,”喬艾此時她正和小白一起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小白見她和徐海濱通話,很自覺地落後了兩三步。
“很可能就是傷風着涼了,連感冒都算不上,真用不着打針。”她接着說,想起幾天前那個雨夜裡的一切,不由得兩頰飛紅。
“噢,”徐海濱卻渾然不覺,長長籲了一口氣,“太好了,我正犯愁要是你還燒該怎麼辦才好呢。我接手的一個合同違約案下周要開庭,我今天得跟當事人一起去H市走一趟,已經訂了下午五點鐘的機票。”
喬艾一怔,心裡忽然覺得空落落的,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徐海濱,并且很享受他帶來的幸福。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她怅怅地問。
徐海濱微笑了,說:“得看情況,不過最長也就四五天時間。”
“嗯,我知道了。”喬艾低聲應着。
“小家夥,你好好照顧自己,這幾天病還沒怎麼好全,你就乖乖待在學校裡吧,自己一個人别到處亂跑,乖乖地等着我回來。”徐海濱切切叮囑。
“好。”喬艾本來還想說一句送别的話,可總覺得太客套,直到徐海濱那邊有事匆匆說了“再見”,她這句“一路順風”也沒說出口。
小白見喬艾打完電話,就快走幾步回到喬艾身邊,笑道:“真看不懂你倆的樣子,怎麼一點兒也不像新婚呀,說起話來沉着冷靜,像是好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啊?聽起來真有那麼老嗎?”喬艾有點兒詫異地笑問,想起婆婆說過徐家的媳婦都是白頭到老的,不禁美滋滋的,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