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侯卿用最後一絲力氣屈指彈向她腕間麻穴,螢勾手腕一松,他狼狽滾出三尺遠,蒼白的臉上冒出薄汗。
“換血不是用喝的!”
他趕緊閉目凝神運轉功法,開始換血,生怕他姐再一次無比兇殘地把血從他嘴裡灌進去。
他換血間隙,她們坐在洞外。
洞外月色如洗,螢火蟲在草葉間搖晃,與天上的點點繁星相互照應。
她升了一堆篝火,噼啪作響,夜風撩起兩人衣袂,帶起的火星濺在青石上轉瞬熄滅。
螢勾倚着岩壁垂眸擦拭另一把匕首,刀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她們交換了姓名之後,聊了一會,性情倒是十分相投。
“葉則清……”螢勾輕聲念着她的名字,“這名字倒挺好聽的。”
葉則清低頭笑了笑,手指輕輕一擡,一縷微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在她掌心打了個旋兒。
“你的名字不也同樣如此?這是我父親取的。“他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他說的對,活得太明白容易累。”說完,螢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
“怪得很,你的經脈像被無數細線纏繞。”螢勾閉目思索,“但是我居然找不出原因,有意思,真有意思。”
螢勾收回手,從腰間的小布袋裡取出一粒暗紅色的藥丸遞給她:“敢不敢吃?”
葉則清接過,藥丸入手微涼,帶着淡淡的藥香。她毫不猶豫地吞下,不過片刻,一股暖流便從丹田升起,緩緩沖掉體内淤堵的内力。
“好厲害的藥。”她有些驚訝道。
螢勾餘光死死盯着她仰頭服藥的動作,直到對方瞳孔微微睜大,才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