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怕這樣有問題?不怕我在裡面下毒?”
“我也略通醫理,自然知道這藥沒有問題,再說……”她一笑,“姑娘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像是做出這般陰險之事的人。”
“好膽色,倒是敢賭。”螢勾将匕首插回腰間,“打算去哪?剛才的藥丸隻能延緩,不能根治。”
葉則清望着遠處的山影,搖了搖頭:“暫時沒有固定的去處,打算先解決身體的問題,然後……”
她咽下未盡話語,之後,去燕雲奪回檀州。
螢勾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和侯卿住的地方藥材還算齊全。你經脈淤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好,短期内得持續用藥。”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如來住一段日子,當然,藥錢不用付,隻要讓我看看你的功夫就好了。”
葉則清忍不住笑了:“原來姑娘這是在談生意?”
“自然。”螢勾挑眉,“各取所需嘛,我看侯卿那個瓜娃子看得厭煩了,好不容易來了個有意思的。”
話音剛落,洞口傳來一聲輕咳。
“姐,我好像聽見你在編排我?”換完血的侯卿慢悠悠地走出來。
螢勾頭也不回地甩出匕首,侯卿側身避開,匕首釘在了他身後的崖壁上。
葉則清抱胸遠離戰場,這對姐弟的相處模式她早見過了,還是遠離一些,免得傷及池魚。
“我這是實話實說。”螢勾理直氣壯。
侯卿無奈地搖頭,目光轉向葉則清,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多謝葉姑娘救我一命。”
葉則清點頭回禮,卻見侯卿從袖中摸出一個木雕機關鳥,他手一擡,機關鳥便飛向她。
“見面禮,注入内力,機關鳥就可以飛起來,本來是一見面就想送給你的。”他瞥一眼螢勾,“誰知道出了點意外。”
螢勾懶得理他,轉身往山下走:“天黑前到不了鎮子,就隻能睡野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