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哦,”塢宗主微微起身,笑着看着李長久,裡面的情緒不明,
“那你看看我是不是神呀?”
李長久不知如何應對,也不知這位塢宗主是何意思,正在思索時,這位宗主嗤笑了幾聲,随後開口道,
“罷了,不過是朋友中的戲言,以後莫要胡說了,我不找你麻煩了。”
“是。”
塢宗主盯着他身後的林钰煣,是一個纖細的身形,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覺得她會成神?
隻見林钰煣似乎有感應,擡頭與塢宗主對視了一眼,隻是一眼,塢宗主咬破了嘴唇,他想找麻煩了。
擡眸之間改變了整本書的走向。
塢宗主繼續閉眼休息,李長久又被帶到一處,那裡都是組内大師兄,大師兄之類的領頭的人,正在領考驗任務,李長久領到了屬于自己的任務,不知道什麼事情改變了事情走向,當着林钰煣他們的面打開紙條,上面寫着,
“陵城藏花閣。”
這是書裡沒有出現的地方,原書中是一個詭異的山中老宅。
“聽起來像是妓院的名字。”沈思淼摸着下巴說道,
剩下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
“我猜的,沒去過妓院。”
“嗯,我們相信。”李長久拍拍沈思淼的肩膀,好似是在安慰,别害臊。
四人拜别不太熟的師兄弟後便出發了,
然而就是有這麼一個人,他年齡小,輩分小,身體好,還大言不慚地坐着馬車,看着師兄,師姐風吹日曬,絲毫沒有愧疚之感。
其中李長久最慘,騎馬技術不精,多次差點摔下馬,林女神看不過去,拍了拍沈思淼的馬轎,
“小師弟,大師兄身體有恙,騎馬恐怕不妥,可否與你一同乘轎。”
“好。”沈思淼看了一眼李長久,立刻撂下簾子,嫌棄的意味滿滿。
“多謝。”李長久走進轎子後,看着沈思淼說道。
自從上了馬車,沈思淼就坐在對面,抱着胳膊一直盯着他看,讓李長久心裡有些發毛,幹脆看别處,挑開簾子看外面的風景。
“李長久!”沈思淼忽然吼了一聲,吓了李長久一跳,轉身就瞪了他一眼,
“幹什麼?”
“把東西還我。”
“什麼東西?”
“滾!”
馬車停下,五句話,李長久被沈思淼一腳踹出了轎子。
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李長久一臉茫然,絕對是因為原主,不是因為他李長久。
駕馬而來的燕爻遠居高臨下,幸災樂禍地看着他,此時林钰煣已經去前方探路多時,李長久想要爬上自己的馬,試了幾次都沒有上去,
燕爻遠看着李長久笨拙的身影,笨得讓人頭疼,隻好伸手把他撈到自己的馬上,
“大師兄身體不方便,還是與我共乘吧。”
不容李長久拒絕,燕爻遠就策馬加速,李長久有些害怕,不停地往後仰,後背貼着那人的胸口,李長久張嘴灌了一肚子風,
這人覺得是故意的,李長久被帶到林钰煣旁邊,燕爻遠立馬裝成陽光無知少年,
“師姐!”
“大師兄上不去馬,我就帶着他了。”
一副求誇獎的樣子,林钰煣看了淡淡點頭,然後看向李長久,李長久正在打嗝,說不話來,一愣一愣的樣子,讓林钰煣笑了起來。
這是李長久第一次見到林钰煣笑,像是不谙世事得孩子,與不笑的時候反差很大,讓李長久不禁失神,
“駕!”
燕爻遠一聲令下,馬就竄了出去,李長久又灌了一肚子風,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心裡想着,
“這就吃醋了?切!她因為你笑過嗎?”
想到這裡,李長久就有點驕傲了,女主角的笑容真迷人。
晚上四人來到一家客棧,在樓下吃飯時,李長久一喝水就打嗝,燕爻遠在對面偷笑,李長久在心裡賞了幾句髒話,一次白眼。
與此同時,旁邊的兩位客人提起了不遠處的藏花閣,四人十分默契地豎起耳朵。
“不過就是一個妓院而已。”
沈思淼猜對了,被三人投來“贊賞”的眼光,你可真會猜。
“你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那明明是我天命之女待的地方。”
“天命之女?這麼玄乎?”
“就是這麼玄乎,你會找到你的此生所愛,為了她,我願意散盡家财。”
“散盡家财!你傻啊?是不是被騙了?”
“你不懂,錢這種俗物怎麼能和她比,錢沒有傷神,她沒見過傷心。”
“那快帶我去看看。”
“不行,還不到時候,等到午夜才能去,而且你還得有錢。”
“要多少錢呀?”
“可能是一文錢,可能是一百兩,也可能是全部身家,藏花閣有五層,得看你要到哪一層。”
“那我不去了,我可不想身無分文。”
“那你可能要永遠不知道愛的滋味了,畢竟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沒有愛過。”
“真能感受到愛?”
對面的人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問的人也就笑不出了,似乎在錢和愛中定奪。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李長久冷不丁地問道,
那人轉身,看着李長久,眼神呆滞,嘴唇發白,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因為我去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