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久今晚睡得特别踏實,一個晚上吃了兩種毒藥,大家都有了保障,可惜大家都有隐瞞,塢自行隐瞞了符水的反應,李長久隐瞞了和塢自行的對話,大長老隐瞞了訓誡洞内燕爻遠的慘狀。
大長老來到的時候,燕爻遠趴在地上根本動彈不了,身上的傷很嚴重,周圍都是一股血腥味,可他就是沒有死,
“燕爻遠,你别怪長久,他剛成為宗主也沒有辦法,畢竟你挖人仙骨是真的,吞噬惡魂的事情也是真的。”大長老隐藏在黑暗中,臉上的算計都不需要隐藏。
“不是我。”燕爻遠的聲音微弱,
“林钰煣都看見了,怎麼不是你?”
“她說謊。”
“李長久相信,再說了即使她說謊,你吞噬惡魂的事情也是真的,他無法相信你。”
燕爻遠明白大長老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裡,說這些話,但他别無選擇,隻能順着話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
“想要除掉惡魂,就要殺死剝離惡魂的夢魔,不過這件事情極其危險,那個夢魔很可能會把你吞噬掉,而你要殺的夢魔被一人釘進身體中,隻有你進入那個人的夢中,才能找到那個夢魔,不過你這個樣子不像是能打過他的樣子,得不停地吞噬夢魔,才能有一線生機。”
燕爻遠聽得雲裡霧裡,什麼要吞噬夢魔,要入别人的夢,他是人,是驅魔師,根本不懂該如何做這些事情,
燕爻遠正在想着,大長老拿出一個玉佩,他一眼就認出了他佩戴了十五年的那個,不過這個玉佩是黑色的,
“這裡面封印着另一個惡魂,如果你能把他吞噬,身體就會恢複,不用再挨打了,不過你也有可能被他吞噬,把玉佩摔碎,惡魂就會進入你的身體了。”
說完,大長老就把玉佩扔到了燕爻遠面前,然後直接離開,他知道燕爻遠一時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出了訓誡洞,就對着外面十幾個被挖仙骨的人說道,
“燕爻遠似乎并不服氣呀。”
此話一出,衆人都明白怎麼回事,嘴裡都喊着要收拾燕爻遠,大長老點了點頭,“大長老絕對不會讓你們做這種事情。”
“當然,當然,我們都是被新宗主影響的,新宗主嫉惡如仇,我們就懲奸除惡,新宗主覺得誰是罪人,我們就覺得誰是罪人。”
燕爻遠握着玉佩,掙紮之間收起玉佩,變成魔物,他還是做不到,而且李長久不就是因為自己是魔物,才選擇相信林钰煣的,正在思索之間,那幾個人又來了,可燕爻遠毫無還手之力,身體顫抖,他還是怕得不行。
過了幾日,顧摯道來到李長久的房間,問知不知道林钰煣的下落,看着小說裡的男主,表面暴躁易讓人猜透,實則心機深沉,竟然為了自己修道,挖走了林钰煣的仙骨,李長久陰陽怪氣地說道,
“問這些做什麼?多耽誤你修道呀?”
顧摯道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看着李長久說道,“我不後悔。”
這話真是惹怒了李長久,“你還真是德行敗壞,恬不知恥,自私自利。”
顧摯道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燕爻遠在訓誡洞過得不好,你還是想辦法把他趕下山吧。”如今他已經有了仙骨,不再為大長老賣命,一心隻想修道成神。
說完,顧摯道就離開了,李長久大半夜直接來到訓誡洞,外面的一個守衛攔住了他,
“宗主,這裡不允許外人進入。”
當了宗主也有不能去的地方,不用猜李長久就知道是誰的主意,裡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李長久在無情派大殿上,直接說起了燕爻遠,顧摯道睜開眼睛後又閉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燕爻遠已經被關押多日,也該處理了,諸位有什麼想法嗎?”
李長久斜躺在上座,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和塢自行有些像,
“燕爻遠罪大惡極,宗主趕緊把他處決了吧。”
“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一些人激動地喊着,
“全聽宗主安排,”有些人說道,他們早就聽說過這位宗主格那個魔頭關系不一般,他們隻不過是來這裡取得驅魔師的證明,然後下山賺錢的,至于山上什麼情況,不是他們能左右的,
還有一些像顧摯道一樣,閉着眼睛,一心修道,隻覺得耳邊吵鬧。
“那就把他趕下山吧。”
李長久讨論燕爻遠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大長老的耳朵裡,他急忙趕來,就聽到李長久說的這句話,
“不行!”
“宗主真會開玩笑,一個挖人仙骨的魔頭,把他扔下山,留下無窮盡的禍害。”
“那你意下如何?大長老。”
“宗門事物當然都由宗主決定了,我隻是提提意見。”
大長老即想掌權,又想要名聲,如今李長久把這件事擺到明面上,大長老不好直接決定,但若是李長久沒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他還是可以反對的。
“他身上有定魂釘,我若是不拔出來,他能做什麼亂?”
大長老沒有說話,有人提出殺了燕爻遠,他臉色有點陰沉,是不同意這個觀點的,李長久注視觀察着,大長老從來沒有提過要殺了燕爻遠,一定是還有要利用燕爻遠的地方。
想到這裡,李長久更加堅定了讓燕爻遠離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