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與宗主關系比較近的弟子舉了手,幾個與大長老比較近的也舉起了手,其他人看着大長老,看他如何選擇,
“就你了。”
衆人順着大長老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是新來的,特别招搖,挺厲害的那個,那人毫不掩飾地露出得逞的笑容,接下來大長老的話讓他的笑容僵了下來,
“明天再換别人。”
燕爻遠被人帶到宗主的屋子裡,沒有等到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咳嗽聲,一打開門,一股血腥味湧來,帶着燕爻遠的弟子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轉身離開。
推開門,床上的被子裡伸出一個蒼白的胳膊,燕爻遠黑着臉走上前,隻見床上的人滿頭大汗,皺着眉頭,緊咬着嘴唇,上面已經挂着幾滴血,燕爻遠剛要伸出手,李長久聽見動靜,擡眼露出不耐煩和仇恨的目光,什麼都沒說,就盯着床邊的人,
“李宗主,顧長老要死了,換我來照顧你。”
李長久沒有回答,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轉過身不去看燕爻遠,眼不見心不煩。
這舉動卻惹惱了燕爻遠,讨厭我?不看我?
“我現在就來幫幫李宗主。”
說完,燕爻遠一下子掀開了宗主的被子,溫濕的香氣撲面而來,白色薄薄的亵衣因為汗液緊貼着身體,大片大片的膚色讓燕爻遠眼睛發直,反應過來後趕緊轉過視線,
李長久意識到不妥後,連忙伸手抓被子蓋在身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被子隻蓋上了一半,燕爻遠緊攥着拳頭,克制住内心的沖動,嘲諷道,
“李宗主,你身體好虛。”
“滾開!”李長久又氣又累,臉頰微紅,慢吐着氣,“去找别人來,我不用你伺候!”
燕爻遠面露不悅,一屁股坐到床尾,握住李長久的腳,手指輕輕劃了幾下腳心,“李宗主這個妖媚的樣子,還是看到的人越少越好吧。”
手裡捧着的腳往回縮了兩下,燕爻遠的手被拽了過去,身體随之趴在了李長久的腿上,若不是手裡的腳仍然沒有掙脫,還以為他比李宗主還要虛弱不堪。
“起來——起來,”李長久滿臉通紅,扭動着上半身,有氣無力地說着,聲音像蚊子一樣小,
燕爻遠似乎沒有聽到,頭一動也不動,手從腳移到小腿,
“滾開!”李長久用胳膊支撐着身體,看着身下的男人,男人擡頭,眯着眼睛,
“李宗主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靠近點聽聽。”
就這樣,燕爻遠從身下爬到身上,身體完全蓋住李長久的身體,手撐在李長久的兩側肩膀旁邊,李長久的呼吸噴到他的額頭間。
“從——我——身上——滾下去!”
燕爻遠聽後哼笑一聲,看着李長久鮮紅的嘴唇,心裡想着這人是不是擦口脂了?
“你幹什麼呢?”李長久睜大眼睛,看着燕爻遠覆在唇上的手問道,
燕爻遠攤開手,上面無異色,随後起身坐在李長久的身上,手放在李長久的小腹上,“我給宗主擦擦汗,流了這麼多,這身體可真虛弱。”
李長久翻了一個白眼,擦汗擦到嘴唇上?真是睜眼說瞎話,“從我身上滾下去!”
燕爻遠啧啧兩聲,随後翻身下床,拿起旁邊的白布,開始為李長久擦汗,忽略李長久刀人的眼神,吹着小曲把白布伸到衣服内。
等到擦完後,燕爻遠擡頭看見剛才還氣得要死的李長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睡夢中似乎都在承受痛苦,燕爻遠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
意識到什麼,燕爻遠一巴掌把自己拍醒,心疼什麼,他就是活該,罪有應得,一想到自己竟然為那個人擦汗,憤憤不平地扔了手裡的白布。
怎麼可以讓他睡舒服的床?怎麼能讓他蓋柔軟的被子?怎麼可以讓他錦衣玉食?
燕爻遠拔出腰間的驅魔劍,坐在地上砍斷了床,桌子,椅子的腿,徒手撕屋裡的被子,衣服,鞋子。
最後看着一團糟的房間,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時一個人推門而入,“林師弟,吃——,這是怎麼回事?有狗進來了嗎?宗主呢?他沒事吧?”
說着,這個弟子往裡走,看到衣衫不整的弟子,以及床上堆積的破布,滿地的棉花,以及在破爛中露出一個胳膊,半個肩膀的大長老,
“這是怎麼回事?”弟子指着燕爻遠滿臉驚恐,他沒有看到隐在黑暗中的一雙陰森的眼神,痛心疾首地繼續說道,“宗主又發瘋打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