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要驚慌,我已經查明真相,現在就還會還白師兄一個公道。“
周酒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因為知道真相,笑容有些戲谑。
說完,走到白師兄的屍骨面前,二話不說就扯掉了屍骨身上的衣服,露出駭人白骨,周酒把手伸進白骨中,拿出一顆紐扣,應該是生前吞下去的。
這枚紐扣是長老服上面的,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把目光轉向大長老。
而大長老卻與周酒隔空對視着,看着對方的嘴臉,咬着後槽牙,開口道,
“此時确實重要,不過與古日山生死存亡相比,不值一提。”
“古日山生死存亡?什麼事呀?”周酒問道,讓大長老一步步自掘墳墓。
“當然是關于燕爻遠的,我找到了和他裡應外合的人了。”
大長老嘴角勾起,期待着周酒驚慌失措的樣子,結果人家隻是嫣嫣一笑,大長老擡手指着周酒身後的錢姚,
“就是他,他和燕爻遠一樣,都是惡魂!”
圍在錢姚旁邊的人,紛紛後退幾步,打量着大長老口中的惡魂,好像這樣就能看出他的真面目。
“是不是惡魂,試一試就知道了。”說着,周酒就拿出一根定魂釘,
“這東西隻能傷惡魂和夢魔,對人毫無作用。”周酒一邊說,一邊走向錢姚。
錢姚看着向他走來的人,眼神有些躲閃,他對周酒隐瞞了這件事,周酒如此信任自己,一定特别失望。
“阿姚,我說過,永遠都會保護你的,你不該對我有隐瞞的。”
“我,小酒,”錢姚看着周酒,明明是笑着的,眼神卻冷如寒窟,讓人說不出來,
“别說了,阿姚。”周酒用手點了點錢姚的嘴唇,溫婉一笑,好看的樣子,讓錢姚不自覺揚起嘴角。
隻見周酒忽然闆起臉,錢姚來沒有反應過來,定魂釘已經捅進心髒,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死亡面前,錢姚都不知道痛不痛,整個人都僵住了。
“看,上面根本就沒有血。”
周酒高高舉起定魂釘,随後遞到大長老面前,讓他看個清楚,
“大長老,你是不是弄錯了,或者被誰給騙了,我身邊的人怎麼會是惡魂呢?”
真是個謙虛守禮的好弟子,即使被大長老為難,也不讓他掉下臉面,都把理由找好了,可惜大長老沒領情,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漏出兇惡的表情,
周酒不甘示弱,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而走,不禁讓他覺得這都是上天給他的補償,定魂釘,紐扣,令牌,這些都是李長久給他的,如此厲害的人,還甘願為他鋪路,真是感謝。
周酒攤開手,手心是那個紐扣,
“大長老既然無話可說,那我就把這顆紐扣還給你。”
說的是“還”不是“給”,另一層意思就是紐扣是大長老的,白師兄的死與他脫不了幹系。
“這紐扣怎麼就确定是我的呢?我們十個長老,誰的衣服上不缺扣子,都不知道哪次驅魔就掉了。”
“我的衣服就一個扣子都不缺。”
走進來是長老之一的顧摯道,半年前被大長老提拔上來,人盡皆知的關系戶,沒實力。
周酒看着風塵仆仆的人,心裡想着,他來的正是時候。
幾天前,顧摯道找到周酒,說是李長久讓他來的,他要扳倒大長老,原因沒有說,隻是問需要他做什麼。
周酒聽說過這位長老的事迹,她的母親培養了許多人間驅魔師,人脈頗廣,正好可以調查曾經為大長老效力的弟子,無論用什麼辦法,問出大長老作惡的證據。
顧摯道拿出一本紅色書冊,這是人間驅魔司專屬的記錄本,上面記着每一個驅魔師,來到驅魔司的時間,鏟除的夢魔等。
“這是近一年來的記錄,一共有二百三十一弟子,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人是被大長老批準下山的,而古日山上記錄是十三人,所以,那十三人都去哪裡了?”
大長老狠厲地吼道,“顧摯道,你竟敢查我,信不信我讓你身敗名裂,我讓林钰煣知道你的真面目。”
提到林钰煣的名字,顧摯道冷着臉,但身體卻無動于衷,他以前失去仙骨,無法修仙,有因為父親的離開,母親生活的艱難,十分要強,一心要做有能力的人,當大長老說有辦法幫他重塑仙骨時,他立馬答應了下來,可是沒想到一步錯,步步錯,被大長老拿捏,做了許多錯事,最後還傷害到了阿姐,若是還不止步,将一直錯下去。
“那些弟子都被你給殺了,你戴着名師慈父的面具,籠絡人心,利用最尊敬你的弟子,最後把他們抛棄,為了讓秘密永久不被揭露,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那些弟子都是貧苦人家出生,一向靠自己努力,一下子碰到既幫助他們,又保護他們自尊的強者,難免沉淪,被最尊敬的人利用,失去理智,走上歧途,最後被殺害。
他們本來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最後還是成為别人手裡的一把刀,着實可憐,可恨。
在場的所有古日山弟子都沉默了,一向德高望重的人居然是這種人,隻覺得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生活的世界都是假的。
有幾個受到大長老恩惠的弟子,始終不敢相信,嘴裡叨咕着,“騙人,騙人,你們竟然害大長老,你們竟敢害大長老!”
在幾人沒有做出沖動的事情的時候,幾人人聽不下去的人,把他們拉走了,真相就是如此,隻能慢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