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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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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出的确有把風驚幔驚到,相較她陳述的死因,尤令風驚幔驚愕失色的是這句話本身。此魂,知曉自己探查了宮廷舊檔,知曉自己從歌舞樂器切入的全部意圖,更甚連自己想從斷斷續續的鼓聲裡讀出什麼她都一并知曉。

若非善意,落入此魂手中八百遍怕是都不夠自己去死。

“既知真相,那您一心求死難不成是為了……。”她突然頓了頓,畢竟事關重大,冒失如她也不得不多加思慮慎行謹言。“将實情道出?”

真相這兩個字的斤兩風驚幔還是知道的,絕非她可承受之重。但她還是說了,隻是比往日的風格燙嘴了許多。

霍纖入搖頭道:“已經不重要了。”

那雙眼在風驚幔的凝視之下,層層牽陷了無邊的黯然與淡漠,一直濃到化不開。

她相信那句不重要一定是真的。

“您告訴我這些,希望我做什麼?”聽上去蠻有勇氣的,細品下來難免有以攻為守之嫌。畢竟自己生性懶散頑劣且能力有限她還是知道的。

霍纖入依舊搖頭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我的魂魄就快散了,作為感謝有一句臨别的贈言給你。”但見她探袖擡手飄忽的一指,“西北隅的這個方向,或許對你增進修為有利。言盡于此,後會無期。”

沒有散開的櫻草色,沒有斑駁到幾近透明的人影,似是倏地一瞬便消失了。

就,完啦?

風驚幔愣了半晌才想起來重複那句突如其來的感謝。好歹也算助您完成心願成功死了一回,謝我一個方位欸這出手還真是闊綽。就,這範圍真的不能再小點了嗎話說。

鱗次栉比縱橫交錯的商鋪街巷瞬息間擁入她的視線裡還夾帶着濃重的煙火氣。真是謝謝您啊。又或者,這意思是讓自己沒事兒時去雲洲西北方的衍城去喝最西北邊的風也說不定。

被冷風吹了一個激靈。風驚幔自夢中醒來覺得渾身乏得很,近來的爛事不搬出個籮筐來怕是都裝不下了,不傷神才怪。

不對啊。她活動了下隐約酸楚的手腕,想起自己方才分明是在鼓聲中尋音覓迹來着。然後呢?霍纖入大人的魂顯然不是自己于鼓聲中拆解出來的,難不成是她的鼓聲将大人引了來?隻不過,精神力所凝的魂,無論怎樣出現還需一個雷打不動古今一轍的條件的……

若非自己睡着魂又怎麼進得來夢裡呀是不是笨。

風驚幔用盡力氣深深洩出一口氣,坐直的身體也跟着塌陷萎靡。鼓啊鼓,你即便是撐破了肚皮講一篇礦世的傳說給我,在下這點道行卻隻能将其揉成團再拍松散了枕來催眠。實在是對你不住。

你赢了。她将手鼓塞在枕下重重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拉了拉綿軟的被子,久違了的困意挨緊了接連的幾個哈欠攀爬而來。人生幸事之多,唯美食花癡和睡眠不可辜負。所以說,也不知道七師兄查案理頭緒的時候理着理着能不能想起我。呵呵呵。

類似自己這種圓臉,辨識度似乎不太高。如殷檀那般小巧的下巴巴掌的臉應該印象深刻得多吧。或者,如霍纖入那種出世清冷的一張臉才最令人夢萦魂馳見之難忘。

大晚上的,跑進她腦子裡湊熱鬧的臉還真多。

君夫人那張臉與風驚幔想像中的絲毫無差。哪裡都對。就是太對了。那日匆匆一瞥,她總覺得還有一種情緒隐匿于其不動聲色大度溫婉之下。那縷花魂出現在夫人反常涉園的時辰中且在夫人數步之遙的視線裡,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另一張臉,卻又哪裡都不對。噩夢擾攘之下宮城之人盡數中着,偏璃幻一個長年魇夢纏身的人不明原由的剔除了沉疴宿疾。而他本人于宮内更是少親失眷身份成迷。

說到此迷又不得不再換一張臉。風驚幔幼時見過的,隻是當下想起印象不免模糊了些。現任的太蔔令大人,柏昭,年齡與自己的師父相仿,眯眼笑起來的樣子卻比師父他老人家和藹近人得多。

他是璃幻最親近的人,這一點想必與其一同長大的秦恭儉都未必知曉。原本風驚幔是絕無機會獲知此事的,如果她不是在璃幻病得最重時于他的夢魇中偶然間感受到海蠻珠的靈力。此珠是雲洲曆任太蔔手中的聖物,而它的靈力能被風驚幔識出僅是因為其曾在她胸部中箭的瀕死之際被她的心頭之血記憶過。

海蠻珠自是無法逆轉天地自然規律,無力幹預人的生死。它于風驚幔僅可為外傷的延緩輔助之用,但于璃幻雖不能将其噩魇破解進而根除但卻可通過術法震懾制壓。或者說,柏昭大人在,璃幻是一個病人;若其不在,璃幻多半已是一個死人。

這般關系不可謂不親近。親近到放入雲洲以外的話本中必然要被牽及私生之說雲雲。講真,雲洲話本的錯綜牽扯光怪陸離較南遷時所經諸地有過之而無不及。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雲洲的太蔔無論男女是終生不可論及婚嫁的。

凡人之上必有所失。

除去個人的選擇取舍,尚有造化命數谲詭難測。

……要不還是接着說話本吧。不僅太蔔令受其身份所限,倘使流言所惑累及君上頭上更是纂叙之硬傷。怎麼說呢?雲洲的君主不可多妻之制自古有之。

萬人之上或免不得豔羨臣民齊人之福。

想到此處不覺心裡平衡了許多也不知怎麼回事。

最後一張臉,思來想去卻還是一枚蛋,實在是太不厚道了。君上長什麼樣子她幾時見過,也不知他像兒子秦恭儉多些還是像先主多些。

一口口水忽頂得風驚幔一陣嗆咳。她畫不出臉的這個人,是秦恭儉的父親雲洲的君上,是宮城内毫無争議的當權者,也是先主的親弟。霍纖入将要滴盡的血,城紀錄為疫病的盅,殷桑在訊影咒陣中同她講的每一個字一時之間齊齊向她腦中驚駭狂湧。

收!風驚幔用手輕拍着自己的臉頰。她深知自身毛病雖多竟不知何時變得這般獵奇加八卦。飯後消遣也就罷了,放着美美的覺不睡非要畫什麼蛋啊臉呀的,

擾了清夢就是罪過。

本是削尖了腦袋紮進此處暫避兇險的,不想這個破地方似乎并不比猶來閣安全。

冤種就是自己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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