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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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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發現了你,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殷檀凝色道。

風驚幔深吸了一口氣,進而轉用舒緩的語氣道:“不用擔心,我中的這一掌幾乎可以說傾其所有。從她對這些碎夢的控制情況來看,我傷得越重,我們眼下就會越安全。”說罷調皮地朝着殷檀抛了一個眼風:“她現在,真的離死不遠了。”

“你都傷這麼重了還有閑情逸緻開玩笑?!”殷檀對于君夫人的過往不敢興趣,隻顧被風驚幔氣得哭笑不得。

“還是不行,見不到她我不放心。”說着将手中的軟枕丢到了一邊。

殷檀以為她要下床,伸手阻止道:“親眼見到那位咽氣你總該放心了吧。你這小身闆還是省省吧,我替你去看。”

“我的意思也是讓你去啊,幹嘛急着攔我?”

“那你剛才……”殷檀不解。

風驚幔一頭倒在枕頭上,順手拉嚴了被子,“我隻不過是想抓緊時間睡一覺,除了緩解下傷情,沒準還能趕上個晚集辦一件要緊事。”

……趕集?也不知道是誰風風火火趕了一晚上的集。見她氣色還好,殷檀又搭了她的脈後稍稍松了口氣。身處險境,對手的動向确實要緊。殷檀再三叮囑她莫要輕舉妄動,萬事務必要等她回來再作商議。

還是不放心。就差再補上一掌把這家夥打暈了算了。風驚幔将身體蜷縮在被裡已經把殷檀的這些擔心隔在了睡夢之外。

一顆心怎麼看怎麼不是一般的大。人家已經睡着了。

至于她口中說的那個要緊事。要不要緊不知道,事的确有那麼一件。一事不煩二主,風驚幔是想碰碰運氣看能否進到璃幻的夢裡請他再幫自己一個忙。這個忙說難也不難,隻是有那麼一點棘手。整座宮城即便還有人願意且有能力幫她,她也不敢向除璃幻以外的第二個人開口。當然,尤其是秦恭儉。

此刻的秦小公子并不知道風驚幔如何的嫌棄自己。即使知道也一定顧不得那麼多,正站在玉階上親自指揮宮人安置塌椅陳設物具。面色雖有疲倦但兩眼飽含着的笑意卻半分騙不了人。

進進出出的宮人臉上也是難掩的喜悅之色。若非見到了秦恭儉,殷檀真的要懷疑君夫人病重原來在衆人眼中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一件事,竟然可以招人記恨到這個程度。

玩笑歸玩笑,宮中女官斷不會如此放肆。隻是這場面令她大感意外倒是真的。

不多時,但見秦恭儉自内殿攙了一名貴婦出來,裙裾輕啟盈步款款,身上常服雖然素簡清雅,一颦一笑間卻盡顯萬千儀态。重點是蟬鬓烏發之下映襯的這張臉,氣色嘛……比起剛剛吐過血如今一頭睡死的某隻不知道強了多少。

一個時辰前,難道不是剛有人跟我講過面前這位離死不遠?

殷檀化作鳥身靜靜的窩在栖梧宮影壁下檐的琉璃瓦上。老娘一大早頂着露水趴在這裡就是來看你咽氣的,難不成您架子大造化也大?這麼好的氣色可讓我回去怎麼交待呢?

她心下正盤算着要不帶着風驚幔趁早溜了是正經,不想君夫人屏退了兒子及近身宮人,獨自一個人順階而下走到一片櫻草色的盆花前。那些花兒上的露水尚未凝幹,迎着新生的朝陽開得正豔。

“啪。”一朵花自花柄處折斷,握在君夫人的手裡。一滴血自她的指尖滾落,許是在方才采折時被莖刺所傷。夫人默默地凝視着那朵花兒,眼神由恬靜逐漸變得幽怨,變得哀婉沉痛。

血滴一直沒有間斷。打濕了衣袖,浸透了她腳下的那一阙方磚甬路。最後,連她手中的那朵星斐花也被浸染得血迹斑斑花意殘忍。滴答滴答的血滴聲由遠及近由弱漸強,自君夫人的耳邊,直至砸到她的心底,直擊靈魂深處……

君夫人倒下了,舒緩婉約優雅至極。

她身後的公子恭儉及一衆宮人皆被這場突如其來驚得瞠目慌亂,一時間齊齊驚魂不定惶恐萬狀,眼見人群于階前聚集旋即又如潮水般湧入了内殿。

少頃,寑殿内傳來第一聲啼哭。随即,烈烈晨光之下,一片幽咽啜泣涕下悲鳴盤亘于整座宮殿的上空。

聽到此處,殷檀方才不厚道的将心放進了肚子裡。在所有人眼中,君夫人皆是在折了一朵花後,微笑着倒身故去的。殷檀看到的那一幕血濺玉階花染珠沉隻是夫人在死前最後的心結,從成因及特質上來講與風驚幔用心眼窺得的别無二緻。隻是這個彌留之際的時機太巧,居然于青天白日叫殷檀輕而易舉便看了個真切。這要讓風驚幔知曉還不得氣死,弄不好一口血不夠還要補上半口。

然而,殷檀不知道的是,君夫人手裡握着的那朵花兒并非随意摘取。那個位置極不顯眼,原本是枯了一盆置在衆花之中有礙觀瞻,被花匠自别處補了一株。那位置近處的磚石上泥土中,還留有着關于山菌湯的記憶。

沒錯。正是風驚幔的傑作。

還要勞煩君夫人臨死都記得。

風驚幔的臉色又紅潤了回來,與璃幻處的傷藥膳食和好閨蜜的悉心照料自是密不可分。夜裡的風還是有些冷意的,居處已然門窗緊閉,層層幔帳傾垂。她裹緊了被子面朝裡熟睡着,嬌憨的一張小圓臉似笑非笑。許是夢裡,忽如一陣微風起,輕卷着幔帳仿若信筆描摹着自己的名字。

風-驚-幔。

“風-驚-幔——”一個聲音在身後叫她。

總是能被魂找上門,這等機緣也是沒誰了。

她看了一眼夾在那人兩指之間的白羽,内心不免一陣陣慚愧。唉!竟然被人打得落荒而逃口吐鮮血,傍身的武器也被敵人給繳了去,傳出去實在有損她築夢師的威名。

風驚幔緊了緊嗓子,道:“哎呦!您看您都這樣了還分了寶貴的時間來查我的底細,君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

眼前的這位君夫人似乎很喜歡這身太蔔令的朝服。扮做他人時穿穿也便罷了,死後凝了魂魄還要賴上人家的衣服不還真是臉都不要了。那件朝服還令她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或許不僅僅是霍纖入,君夫人沒準也覺得死了反而是件好事。瞧她那橫眉立眼悍怒狠戾的樣子,就知道平素裡戲演得有多辛苦。啧啧啧。

“一個普通的築夢師,你會為你的好奇而付出代價。”魂的虛影距風驚幔有一些距離,居高臨下的角度同她的态度一樣輕慢狂傲。

“是嗎?既然如此,我好奇的還不止這些呢。”風驚幔突然提高了音量道:“您為什麼會用太蔔寺的術法?雲洲太蔔一脈的女修是不可以嫁入王族的!”

君夫人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會有勇氣問出這麼一句話這般不知死活。輕蔑的白了她一眼後看向别處,道:“我想如何沒有人阻止得了我,因為我才是雲洲真正的太蔔。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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