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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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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原地回旋。

那隻是一個聲音的碎片,沒有附帶一絲人影。

應該是一個人在求救。盡管那聲音焦枯斑駁到了極點,發音根本無從辨識。風驚幔近似固執地這樣覺得。她也說不清楚,一個源自地獄最深處的聲音,畏懼的,到底是什麼。

羽毛輕柔地飄過這條長長的甬路,卻再一點痕迹也無。她反複思考着,于無邊靜默中用心去感受覓尋。

築夢師施術之要訣即為感覺。講得通透些是毫無道理可言,風驚幔深知若放在自己身上,冠以專斷蠻橫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索性霸道一次,她沒有就此放棄。她覺得一個碎夢的痕迹就隐藏在她身旁不遠處某層塵埃的縫隙裡。

越是生主拼命想控制住的記憶,于築夢師而言,越難尋覓。反之,隻有傾盡心力讀到的,才有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謎底。

隻是可能,便足以令風驚幔開始享受這種博弈,這種必須拼盡耐力與毅力方有制勝機會的勢均力敵。

僵持到天光破曉,這一晚的勝負便可立見分曉。

初夏的第一抹晨光永遠比昨日來得更早一些。這便是自然規律。風驚幔的臉上并不見絲毫的焦慮或者松懈,一如初撚心決時的淡定從容。

不然呢?己為攻,對方為守。久攻不破于她而言又沒有什麼損失,平白無故焦慮個什麼勁?若說無半分獵奇心理,她自己也是不信的,隻是心态擺得不偏不倚。相較于那份好奇,這等千載難逢的實戰機會更為她所看重。

太蔔寺?風驚幔驚訝地看着頭頂上的三個鎏金大字,不知幾時居然飄出了内廷。眼看天光見白,看來,收獲也就這麼多了。

旁側的角門開啟。蔔正和蔔生們還真的是辛苦,這麼早就開始忙于公務了嗎?羽毛遠遠的跟在一個人的後面,她打算在前面的路口折回,收工睡……

猛然一個念頭閃過令她轉瞬間困意全無。這一幕太過真實,真實到她甚至懷疑一切皆是自己的錯覺。在她前面身着太蔔令朝服的那個人,是霍纖入。

風驚幔還是捕捉到了最後這一枚碎夢的殘片。

跟得有些遠。她也不想。如若跟得近了還不如索性上前直接打個招呼來得更自然。殘片也是曾在這個空間真實存在過的,所見到的人,其法力并不會因其所處的形态而遜色。

行進中,霍纖入沒有預兆的忽然略一側頭,風驚幔一口氣幾乎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這就被發現啦?羽毛上的絨羽甚至有被驚到,慌亂中抖動得糾結了起來。

不對。凝神靜氣稍做緩和後,風驚幔反複回憶霍纖入方才向後側頭的動作。她并非察覺不到危險,相反,絨羽已經多次給予她警示。她看不到霍纖入的臉,但是直覺告訴她,霍纖入側頭留意的事物,似乎,并不像是自己。

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裡。風驚幔一路尾随,直至又邁進了假山邊的那道暗門。翻門緩緩轉動。自風驚幔的角度,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縛在石柱上的手臂。接着,她見到一張毫無血色的跟霍纖入一模一樣的臉。

她并沒有很吃驚,因為她最終懂讀了絨羽給她的危險警示,所指向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面前她一路跟随的這個人。正因如此,在那人擡手自後頸處拔出一樣東西,随即完全換了一張臉時,她的心底反而較之前更為平靜。

君夫人。

她的身邊也不是沒有易容的高手,迦蔗果便是手法最高明的那個,隻是所用的方法不同。故而,一張臉在短時間内脫胎換骨漸次過度的這般過程,風驚幔還是第一次見。她見到的僅為一面側顔,卻感覺變化的過程有些說不出的古怪,某個細節又總覺似曾相識。

那個,被自己看得這麼幹淨了,君夫人的性命想必……别說《月烏經》,所有的經文真言全部加持護佑一遍,怕也是回天乏術了。

就,先這樣吧。

纖入大人,想不到我們還會再見面。這次,真的是最後一面了。

風驚幔尋覓着去望霍纖入的眼睛。雖已知她的經曆,況且人都不在了,還是不忍見她受苦。那雙眼滿是恨意,與自己在夢中所見的恬靜淡然可謂天壤之别。原本,她也隻是想親自上前道個别。

一望之下,風驚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頃刻間席卷全身。那恐懼,令她本能地想迅速離開,突如其來的驚悚竟叫她的羽毛一時動彈不得;她懷疑是自己看錯,卻注定自太蔔寺跟來的這一路自己已然一錯再錯。

君夫人向後側頭的那一舉動,也許,是在跟什麼人講話。

因為在霍纖入的眼中,除了她和君夫人,風驚幔分明看到了第三個人。

那個她到此刻都沒能察覺到其存在的人。

隻可惜,她看不清那人的臉。

她稍緩過神來,即刻對上了一張臉。那臉距離她太近,想看不分明都很難。隻是美則美矣,任是誰抛出這樣一個狠戾的眼神都難再可愛。

糟了。方才的一個錯愕不小心暴漏了行迹。這次的直視,是真的,被君夫人發現了。

太蔔令大人朝服的廣袖在她的眼前一晃而過。

風驚幔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努力振作之下方才坐穩。果然是不能太過貪心啊,這招中的,還是大意了。

殷檀聞聲慌忙自隔間趕了過來,驚詫中先是出手封住了風驚幔的兩大穴道。

“究竟是怎麼弄的?宮裡居然有人能把你傷得這麼重。”殷檀用手帕幫她擦拭着唇上的血迹,語氣又驚又氣,更多的則是心疼。“難不成,是太蔔令回宮了?”

“真是太蔔大人那還就好了。我放出羽毛用心眼窺夢的時候被對方發現了。”風驚幔反手抓住殷檀的手一字一頓地道:“是君夫人。”

來不及詫異。風驚幔先讓殷檀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幹淨,以免天亮後被璃幻差來問安的宮人發現端倪,同時将昨夜的見聞簡略的跟她叙述了一遍,最主要的是要交待清楚那把刀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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