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掠過,蘇青梨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等回過神,整個人已經被裹在海雲瀾的懷裡,他的臉就近在咫尺。
“呀!”她下意識摟住他脖子,“幹什麼...”
“閉嘴。”海雲瀾耳根通紅,在滿樓“哇啊啊”的驚叫聲中,抱着人縱身而去。
被遺忘的阿辰迷糊中舉着手:“那個...我是不是該自己走...”
“啪嗒!”
玄影正蹲在門口,他左手抱着貓,右手用劍畫圈圈,突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擡頭一看,自家魔尊大人正挑眉看着他。
“我們玄影怎麼在這兒當貓奴呢?”魔尊彎腰戳了戳他鼓成包子的臉。
“他們說我未成年!”玄影氣得一骨碌站起來,“我明明比門口那對石獅子年紀都大!”說着指了指旁邊缺了顆牙的貔貅石像。
魔尊轉頭看向侍衛,還沒開口,左邊那個就昂着下巴說道:“浮香閣是高級會員制,沒有女伴不能...嗷!”
話沒說完就變成天邊一顆流星。
右邊那個侍衛腿一軟:“您...您是哪位...”
魔尊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口:“上次問這話的,現在還在魔界做苦役。”
“要死啊你們!”掌櫃的連滾帶爬沖出來,一巴掌拍在侍衛後腦勺上,“這是魔尊大人!”
“魔尊大人!是我們這些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快請進。”
玄影頓時樂開花,蹦蹦跳跳跟着往裡沖:“我要坐最貴的雅座!吃最貴的點心!”
掌櫃的擦着汗連連稱是。
“阿辰!”
魔尊的聲音在耳後傳來。
阿辰正歪歪扭扭地倚在座椅上,他衣襟半敞,左臉上留着一抹胭脂紅,也不知是哪個姑娘惡作劇嘴上去的。
“師伯...”阿辰眯着朦胧的雙眼,忽然咯咯笑起來,“你怎的這樣高?蹲下來些...”
他伸手去拽魔尊的衣領,力道軟綿綿的,卻生生将人拉得彎下腰來。
魔尊那張常年冷峻的臉,此刻近在咫尺,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玄影興奮地踮腳:“尊上耳朵紅了!”
左陌然一把捂住他的嘴:“祖宗你别喊!”
“跟師伯回去。”魔尊的聲音比平日輕三分。
“才不要~”阿辰被那迷情香熏得厲害,整個人幾乎挂在魔尊身上,“這裡多熱鬧...師伯也來喝一杯嘛...”
魔尊掐着阿辰腰肢的手猛地收緊,想将他拽起來,可那截腰細得驚人,隔着單薄衣料能摸到繃緊的肌理,阿辰吃痛輕哼,反而更往他懷裡鑽,膝蓋不經意蹭過某處...
“唔...”魔尊悶哼一聲,眼底血色翻湧。
左陌然倒吸一口涼氣,一把将玄影轉了個方向:“玄影我們去看花燈!現在立刻馬上!”
“再動一下...”魔尊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本座就在這裡殺了你!”
阿辰的醉意瞬間醒了大半,他看見魔尊眼底翻湧的欲色,像要将他生吞活剝。
最終魔尊一把将人打橫抱起,他收緊手臂,在滿閣樓暧昧的起哄聲中大步離去,阿辰紅着臉埋在他頸窩,聽見對方咬牙切齒的低語:“回去再跟你算賬。”
今夜府邸清淨得很,青堯回了天宮,其它人都回了魔界,屋裡隻有玄影留下來的大山雞。
海雲瀾将蘇青梨穩穩放到石凳上,她疲軟地趴在案幾上,嘴裡還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海雲瀾端來一碗清水:“喝點水醒醒神,那浮香閣的熏香裡有迷藥。”
蘇青梨一把推開,她的意識顯然已經無法控制:“公子好生俊俏!”
她把手擡起,想要撫摸上海雲瀾的臉。
“少來。”海雲瀾抓住她的手,她又将目光轉向胸膛處,“這身闆兒亦是硬朗得很!”
海雲瀾故作嫌棄地皺眉,語氣裡卻帶着幾分期待,“怎麼,今夜又要将本君綁起來嗎?”
蘇青梨突然像條剛上岸的泥鳅一般,站在石凳上扭成麻花。
她兩根食指對着海雲瀾的胸肌戳了戳,“乖乖,這要是挂上我們醉花樓的牌匾,京城富婆怕是要把咱們醉花樓的門檻都踏平咯!”
海雲瀾手裡的茶盞抖出三滴茶水:“你今日又請了哪路瘟神上身?”
他略顯失望坐下,熟練地掐指要使出清心訣,手指卻被蘇青梨油膩膩地摸了個正着。
“莫念莫念!”蘇青梨翹起蘭花指:“嬢嬢我是在幫公子開發新賽道嘛!現在搞男色經濟才是藍海...”
她突然捂住嘴,眼珠子咕噜轉了兩圈改口道:“咳,我是說...公子當花魁可比當神仙有前途!”
海雲瀾捏着茶杯的指節咯咯作響:“昨日還讓我扮按摩師...”
“這次保真!”蘇青梨突然從懷裡掏出本《男公關的修養》,“包教包會!嬢嬢親自給你惡補:如何讓富婆為你哐哐撞大牆!”
“哐當”一聲,海雲瀾放下茶盞,一手拎下還在石凳上亂扭的蘇青梨。
“公子莫急!”她突然正經三秒,下一秒又笑得像偷到香油的老鼠,“公子看這收益表!”蘇青梨一腳踩上石桌,“頭牌基礎工資十顆東海夜明珠,打賞與樓裡三七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