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司羽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哪裡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隻是她自稱出身神醫谷确實讓衆人心生遲疑。
“笑話,神醫谷絕迹江湖二十年,你說你是神醫谷傳人你就是了,拿出證據來啊。”伏牛幫幫衆出言諷刺。
其他江湖中人也議論紛紛:“就是,拿出證據來啊。”
“我憑什麼要向你們這些鼠輩證明。”司羽抱着劍冷笑一聲,“你們配嗎?”
“黃毛丫頭竟敢口出狂言,我先提你家長輩給你點教訓。”被司羽刺激到的十二連環塢幫主提刀向司羽砍來,司羽對他不屑一顧,隻用劍鞘便擋下他的攻擊,順着他的力道将他挑飛,遠遠的落了地之後半晌爬不起來。
如此輕描淡寫便将一幫之主打傷,如何不令在場的人心驚膽顫,他們尚不能從司羽這一招中看出司羽的武功路數,也不清楚她内力有多深厚,一時之間倒沒有人敢妄加開口。
“司羽姑娘,你是神醫谷後人?”沈慎突然開口問道。見司羽應了忙問:“你是甄大哥的徒弟嗎?他們倆現在哪,過得還好嗎?”
“你現在再來問不覺得有點太晚了?”司羽看着自她入江湖之後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狠心打破他的期望:“你覺得一個被挑斷手筋腳筋又失去師門庇護的人能過的有多好?”
不再理會沈慎,司羽看向在場的武林中人:“當初你們為了武庫逼迫我甄師伯,害的我太師父隻能将他逐出師門來保全神醫谷,而他也為此郁郁而終,神醫谷就此旁落,這筆賬我已經記下來,以後定會一一上門讨還,你們欠的債早該還了。”
“你不要太嚣張,就算你武功高強,難道還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有人不服氣了,其他人也随聲附和。
司羽聽聲辨位,自荷包裡翻出幾根銀針,手腕一翻便向四處飛射出去,将出聲之人定在原地,其臉上表情猙獰,似是承受了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
“小小年紀,手段也太過于狠辣了。”有武林前輩見狀小聲非議。
司羽耳清目明自然聽的清楚,她無意與這些道貌岸然之輩多言,他們也不會因為她而放棄獲得六合神功和陰陽冊的機會,見司羽隻是維護神醫谷,并未站到五湖盟那邊,衆人在丐幫黃長老的帶領下無視剛才事情的發生,繼續逼迫高崇拿出琉璃甲。隻是因為這場大戲最重要的棋子-嶽陽派首徒鄧寬遲遲未曾出現,就算有鬼谷的人說高崇與他們勾結,證據也算不上充足,一時之間大家還隻是吵鬧不停,尚未發生肢體沖突。
一旁的趙敬見狀心裡暗暗焦急,面上卻是一副急切的模樣,口裡不停的說着讓大家冷靜下來的話,暗地裡卻伺機用暗器做出嶽陽派有人忍不住出手的假象,于是衆人在情緒激昂的情況下不可避免的與嶽陽派發生沖突了。
趙敬的舉動被司羽看個正着,以司羽在嶽陽派的這些日子,她清楚高崇這個人雖在青崖山一役上私德有虧,但他在處理整個江湖的大事上卻是沒問題的,若整個武林真的要選舉出一個武林盟主,他是最合适之人,而若是他死于别人的陰謀詭計之下也算一件憾事,于是司羽便出手救他了。
司羽隻做了一個舉動,将她改良制作的無色無味的十香軟筋散用掌勁灑滿整個廣場,于是所有人都中了招,被封了内力四肢酥軟,手中的刀劍也握不住了。高崇努力用巨劍撐住身子,見司羽邁着蓮步款款走來,眼神中滿是複雜,司羽拿出解藥放到他面前,給他解開以後便直接遞給了他:“剩下的就由高盟主你自行處置,他們欠神醫谷的我自己會讨還,今日隻是不想血流成河而已。”
高崇收下後低聲道謝,給沈慎解開之後就要去幫趙敬,司羽不想他被蒙在鼓裡便開口:“剛才這場戰鬥就是趙大俠挑起的,你還要給他解開?”
趙敬自然一番巧言令便,司羽嗤笑一聲,不再理會他們,飛身離開了。剛才場上正在大戰的時候,司羽看見周子舒和溫客行把張成嶺救走了,她有事尋他們便留意了他們離開的方向,此時風雨将至,她沿着他們留下的痕迹追到了一個山洞裡。
溫客行見到司羽滿臉不快,原本好好的一場大戲被她這麼一攪和變得虎頭蛇尾,他想要達成的目的一個也沒有實現,如何能對司羽有好臉色。
司羽無視溫客行,徑直走向周子舒:“你現在知道我出身神醫谷了,還不需要我幫你治療嗎?”
周子舒沒有想到司羽還一直記挂着他的身體,微愣了一下後唇角含了笑意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