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你們一直在說的九門,知道到底是哪九門嗎?”司羽走過來聽到他們倆談論的話題,便随口問道,見他們倆都疑惑的看向她,便繼續問道:“九門之首,曾是張家,你們不知道?”
“張家?”吳邪驚呼,又看向張起靈:“小哥難道是……”
司羽搖搖頭:“不是的。民國時期,張啟山整頓老九門,他當時任長沙布防官,其個人能力及勢力都遠遠超過其他九門中人,所以才做了這九門之首,人稱張大佛爺。”
司羽坐下來,又繼續說:“但張啟山不是長沙本地人,他是民國初年才來到長沙的,他出身于東北張家,那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家族,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曆史了。”
說到東北張家,張起靈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什麼,卻又倏忽而逝,抓不住痕迹。
而司羽,則牽起張起靈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鄭重道:“我隻知道,他們曆代族長都用一個代号,那就是,張起靈。”
“張起靈?這麼說,小哥就是那什麼東北張家的族長了?那小哥在外這麼多年怎麼沒人過來找他啊?”王胖子一聽便嚷嚷起來。
司羽頗有些無奈的回答他:“九一八事變你還記得嗎?那之後東北被侵占,再神秘厲害的家族估計也很艱難了,那時若是遭受巨大變故,族人四散家族分崩離析也不是不可能。”
王胖子不說話了。
司羽看向張起靈:“你要是想去看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隻是我覺得不一定會有什麼收獲。”
張起靈看着司羽的眼睛,還沒說什麼,王胖子先問出口了:“為什麼?”
“幾十年前,張啟山曾發起一場在全國上下尋找張起靈的活動,他本就出身于東北張家,以他當時的身份地位,想找小哥還得用這種笨方法,那就足以說明當時的東北張家幾乎不複存在了。”司羽解釋道。
聞言,吳邪和王胖子同時看向張起靈,剛得知自己的出身,就發現自己的族人四散零落不知幾何,他心裡該有多難受啊。
但張起靈隻是低垂着眼眸,神色無恙,像是沒有聽到這些一樣,也或許是因為他不曾期待過吧,不再期待有關心他的家人。
司羽這邊也不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但既然張起靈想去有他記憶的地方,司羽便打算帶他回北京看看,知道他是黑戶沒有身份證,司羽還特地找人幫他辦了一張,就落戶在司羽的戶口本上。
王胖子在北京潘家園賣古董,對北京的地界兒很熟,便和他們倆一起回北京了,而吳邪想起有一個人可能知道小哥的事,便帶着王盟找過去了。
“你們來這京劇大家的舊宅幹嘛?”王胖子看着眼前的景區介紹牌,有些莫名。
司羽不答,拉着張起靈往裡面走。
裡面的布局倒是沒有大改,隻是她房間裡的那些古董之類的早在建國初年就捐給博物館了,而她日常生活所用的東西在現在的人眼裡卻也能稱作古物了。
幾個玻璃展櫃裡擺放着她舊日唱戲的行頭,上面的珍珠寶石還是尹新月送的呢,倒是光彩依舊。
司羽拉着張起靈一直走到一面牆邊,牆上挂着許多老照片,很多張都是司羽穿着不同的戲服在各地演出時拍下的,生活照寥寥無幾,也幾乎都帶着妝。
唯有一張是司羽把梨園的人帶到北平後,租下了一座戲園子,插旗開張成功後拍的大合照。
張起靈當時是她的貼身保镖,就站在她身側,身上穿着司羽找人給他做的衣服,兩人被簇擁着靠在一起,司羽捧着花束笑得很甜,張起靈側低頭看着她,唇角微微翹起。
老舊的黑白照片,不經過複原,其實有些看不太清上面的人,但張起靈一眼便認出了他們倆,腦海中也慢慢出現了當時的畫面。
其實那個時候,幾乎整個梨園的人都知道司羽對張起靈有想法,不少人樂見其成,不然張起靈作為一個保镖也不會出現在這張照片上。
他當時是被人推到司羽旁邊的,周圍人熱情的圍過來,司羽便幾乎被推到了他的懷裡,大家都看着前面的照相機,而張起靈卻隻能看到眼前的司羽了。
想起這段記憶,張起靈眼含笑意,長臂一伸把司羽攬進懷裡,這次不需要别人就可以把她擁入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