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靠在白愁飛的肩膀上,說話吐氣時,氣息拂過他的脖頸,讓白愁飛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兩個人在一起了,親密的接觸肯定會有,牽手、擁抱,還有意亂情迷時的親吻,白愁飛能克制住自己不越雷池,卻不代表自己不會有反應。
白愁飛喉結微微一滾,擡手欲攬住司羽的肩頭,垂眸卻發現司羽那裡有傷,心裡的绮思頓時消散了,輕歎一聲,左手向下攬住司羽的纖腰,微微調整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或許是得益于司羽輕緩的呼吸聲,白愁飛也睡着了,等到天光大亮,窗外的街道上行人變多,聲音嘈雜,才把他吵醒,此時司羽早已經起來了。
茶花婆婆正在做早飯,沃夫子和司羽坐在院子裡的木凳上,桌子上擺了一局棋,兩人正在對弈。
司羽剛下了一步妙手,沃夫子正凝神思索着,沒注意到白愁飛走過來,司羽則擡起頭看他:“睡得好嗎?”
“挺好的。”白愁飛點點頭,随即在司羽身邊落座,他雖不太懂圍棋,但是看司羽氣定神閑的模樣也知道是她占上風。
“原來你棋也下的很好。”白愁飛贊歎一聲,滿眼欣賞的看向司羽,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
那是一件質地柔軟的白色交領,穿在司羽身上有些偏大,所以袖口向上挽了一大截,露出她白皙纖細的手腕。
這是他的舊衣。
白愁飛和王小石進了金風細雨樓後,樓裡還給他們趕制了許多衣衫,每一件都帶着繡花與暗紋。
世人大多喜新厭舊,白愁飛也不例外,更别說人靠衣裳馬靠鞍,穿上這樣的衣服才配的上他白副樓主的身份,尤其司羽還挺喜歡他這樣穿。
司羽喜愛美色,這一點兒,白愁飛之前就有所懷疑的。
先不說自己在杭州城養傷的時候就見過她對年輕英俊的少俠們格外有耐心,就是義診的時候遇到些難纏的人,看着長得好看一些的小姑娘、婦人們,她的心情也會變好。
好在司羽這隻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白愁飛倒不會因此吃些飛醋,畢竟司羽也隻會對着稍稍打扮後的自己上下其手。
白愁飛雖自命不凡,認為憑自己的本事一定可以在江湖上闖出一片天,但面對司羽仍會有些自卑,他想給她最好的,卻唯恐自己不是最好的。
所以在了解司羽的喜好後,白愁飛投其所好,每次見她之前都會打扮一番,還因此被王小石戲笑過。
制的新衣多了,留在婆婆這邊的舊衣就沒特意拿回愁石齋,司羽昨晚穿的道袍被劃了幾刀,破損處還染了血,司羽醒來後見到房間裡有白愁飛的舊衣,便換上了。
隻要想到司羽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舊衣,白愁飛就忍不住心頭火熱,他喉結微微一滾,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放下時才想起這是司羽的,然後就看到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因為他的舊衣領口偏大,所以胸前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肌膚,透着微微的粉。
白愁飛喉嚨一陣幹啞,看着司羽的眼神炙熱無比。
司羽仍笑着,伸手去碰白愁飛放在腿上的左手,然後就被他抓住了。
她也不掙紮,曲起小指撓了撓他的掌心。
白愁飛呼吸一窒,眼睛裡像是要燃起了火。
司羽差點笑出了聲,雙眼彎成漂亮的月牙狀。
白愁飛看了看仍在思索棋局的沃夫子,忽然傾身在司羽嘴上落下一吻,臨走前還報複性的咬了咬她的下唇。
他動作快極了,司羽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睛微微瞪圓了,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握的更緊,十指緊扣,隻能又氣又笑的看着他。
這時茶花婆婆做好了飯,招呼着人吃飯,沃夫子便收起了棋盤準備下回再戰,司羽則用了力把手抽出來,伸手在白愁飛勁瘦的腰肢上掐了一把,然後才腳步輕盈的走向廚房。
白愁飛揉了揉被司羽掐疼的腰,想起她剛才臉上的紅暈,便也笑着上前幫忙了。
飯後,白愁飛送司羽回天慶觀,竟遇到了清玄真人,因他是司羽的師父,白愁飛面對他做足了禮節。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清玄真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愁飛,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對着他叮囑了幾句。
清玄真人走後,白愁飛松了一口氣:“我之前還擔心他不同意我們呢。”
司羽道:“父親說過,随心而為。”
“父親?”白愁飛滿臉疑問。
司羽點點頭:“師父就是我的父親,我是在玉清觀裡出生的,清淨散人是我的母親,她留在鐘南山處理觀裡的事物。”
白愁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