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之時,千夜将東西拿了上來。
“今日獲勝之人,可獲得上好的兵器,獨一無二,由我親自刻名。”
白錦一個個看過去,“此後每月都會進行一次考績,勝者獎勵兵器,敗者收回兵器,已有兵器者,有額外獎勵。自然,每隊的隊長都不是固定的,若手下人能夠挑戰獲勝,那他就是新的隊長。黃巾軍士兵,根據普通士兵和隊長,每月領取響應的物資。具體内容,周大會告知大家。”
千夜開口,“各位選吧。”
五人面面相觑,先看張梁張寶,又看張角,才看神女,确定當真後,才上前挑選。
白錦當着衆人的面,讓系統在兵器上刻上名字,加深自己的神女人設。
黑皮男人将選的刀颠了颠,對着旁邊不知何時有的大石頭砍下去,頃刻之間,碎石四飛,大石成幾塊。
“好刀!”
黃巾軍躁動了,就連張梁和張寶都不禁起身。
半路起家,物資全靠搶,這樣好的兵器黃巾軍哪有。
“乖乖,我一會兒定讓神女也給我一把。”張梁叨叨。
有錢能使鬼推磨,周大向所有人宣讀了黃巾軍日後的獎懲與保障,無疑是将老鼠放在了米缸之中,紛紛摩拳擦掌。
張角看了她好幾眼,還是沒有開口問出來。
“等等!”輪空的張燕站了出來,“我也是隊長,誰和我打!”
好兵器的誘惑很大。
周大正欲上前,白錦卻接過了話頭,“好啊,我和你打。”
所有視線聚集,白錦站起身。
明明個子高對方許多,張燕卻覺得自己在仰視。
他皺眉,聲音豪邁:“神女,舞刀弄槍可不是針線繡花,刀劍無眼,您身份尊貴,可不要傷着了才是。”
張角也是頗為意外地看她,聽見弟弟張梁和自己嘀咕這小神女真會武。
白錦隻是淺淺笑着,“來,或不來?”
“您用法術?”張燕想不出這個貌美嬌弱的小娘子用那比她還高的兵器,都說這神女玄乎,适才看那刻名之術,确實有點。
他那日沒在,事後張梁給他端了一碗符水,喝過之後,原本在戰場上受的傷好了大半,連腰腹的傷疤都淺了。
張燕對她還算敬重,神神鬼鬼,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别提這卻有神效。
論法術他肯定不敵神女,又何必要比。
“我不用。”
白錦在衆多武器中選了紅纓槍,兵器在手,她雙目瞬間充滿了冰冷肅殺之氣,整個人的氣質大變。
若剛才的白錦是神女,那現在就是殺神。
張燕不必在說,拿了趁手的武器,對戰,一觸即發。
冷兵器相擊,幹脆利落的身手,看着輕盈若飛的女人卻力敵千鈞,一招一式之間并非是初學者的小打小鬧,而是殺招。
會武之人、上過戰場之人,無一例外,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此時沒有男女之分,沒有輕蔑與放水,隻有認真和對抗。
“主人沒有用全力。”千夜突然開口。
全神貫注、神情嚴肅的張梁聞言,“這還是留了手的?”
他驚訝,這樣的水平,自己對上也不能保證,“神女和你比,誰更強?”
千夜沒有回答,隻是平靜地看他一眼,可一向莽撞不聰明的張梁偏偏從這一眼中看出了答案,神女更強。
铮的一聲,張燕的兵器被打掉,紅纓槍的槍頭抵在他的喉間。
勝負已然明了。
“知道嗎,主人最擅長用的,不是紅纓槍。”千夜說道。
惆怅、驕傲,他的語氣裡摻雜了許多,張梁沒有文化,他也無法表達出那是什麼。
張燕的手還在顫,他垂眼看拿兵器的那隻手,打掉兵器的力道之大,已非三言兩語可說明白。還有招式之間的咄咄逼人,很多次,若非眼前人收手,他必死無疑。
早就該敗了,但,槍打出頭鳥,這位神女也想用自己殺雞儆猴。
想不到他張燕竟然還有一天,敗在個女人手裡,敗得如此難看。
千夜從白錦手裡拿過抵在張燕喉間的紅纓槍,眼見她恢複平常的模樣,才安靜地站在一旁。
“我輸了。”張燕道,“張燕日後,任憑神女驅使!”
心服口服。
白錦是沉默的,上次拿起武器已經不知時候,她用手帕擦拭一遍手,一向自帶柔笑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冷清清。
一邊往位置上走,一邊說:“周大,安排好他們,除了隊長訓練以外,手下士兵也訓給我看。”
千夜把紅纓槍放在架台上,透過紅纓槍,似乎看到當年主人和那個男人并肩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