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們登記名字,清洗自身換了衣物,又到登記處等待安排。
這些流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換過新衣服了。
他們或抱團,或孤身,摸摸身上的衣料,那是系統那最便宜的成衣,和白送沒有區别,沒有任何屬性加成,但依舊還不錯,流水化出來的東西,雖不夠舒适,然保暖敝體完全沒問題。
換好衣服後,在登記處領一塊身份牌,就可以拿到綿軟的小面包,那是系統打折處理的臨期面包,被白錦全都買來作為登記流民時的食物。
對于這個時代來着,無疑是精貴的。
“娘,這個面包好軟好甜好好吃啊。”洗過澡小女孩頭發枯黃,瘦得隻剩下骨頭架子,顯得那雙眼睛更大,她歡喜着,張大嘴巴,卻隻咬了一小口。
“好吃就多吃,娘這裡還有。”抱着她的婦女死氣沉沉的神色對着女兒時瞬間軟化。
“爹這裡也有,翠花吃完吃爹爹的。”一旁的男人佝偻着背,也跟着說。
那小面包是孩子一個,大人一人兩個。
小女孩搖搖頭,“爹娘也吃,我們一起吃,翠花吃得很少的,這一個就夠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另一邊,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吃着小面包,眼淚卻一直往下掉,“要是你還活着,就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這麼雄壯的男人,蜷縮成一團,莫名的滑稽可憐又可愛。
白錦一一看過去,人生百态,上位者的美好日子争權奪利下,是底層百姓的心酸苦難,若不低頭看看,哪裡知道黑與白能共存。
她每日都會到各個部門地方看看,确保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系統能夠幫忙監測,但她喜歡親眼看看。
确保一切如常,她正要離開,卻看到了排在隊伍末尾的人。
那是······
有些人的出衆,是你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
“神女!”
白錦正想着,張燕卻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他嗓門又大,把白錦的耳膜震了一下。
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很閑嗎?”
“沒有啊。”張燕無辜,“今天輪到我們小隊巡邏,我看到你,給你打個招呼,你在看什麼。”
“你是常山真定人?”白錦突然問。
“對,你怎麼知道。”他說完又自問自答,“神女沒什麼不知道。”
白錦被他逗笑了,對着人群末尾的人給張燕道,“看那個人,也是常山真定人,交給你個任務,去認識認識,我說的認識,是切磋。最後,能把人拐到黃巾軍裡,最好。”
“你怎麼不自己去,你的實力這麼強,直接把人打服。”張燕疑惑。
“都是常山人,或許你們要更親切些。”白錦也趁他不備,猛地推了他一下,給人推了個踉跄,“别廢話,兩日後我要看到成果。”
常山趙子龍,功夫不負有心人,原以為人已經離開了邺城,竟然會在這裡碰上,現在的趙雲雖然和劉備認識相熟,卻還沒有歸屬于劉備,既然如此,送上門的能人,哪有放跑的道理。
這可是一位大将。
張燕沒想到自己平白領了個任務,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對着這個人就問,“叫什麼名字。”
他在城中混得臉熟,誰都認識。
負責統計的人見他詢問,連忙走了過來,“張隊長,可有什麼問題?”
“沒事,你去忙,我看他是個好苗子,聊幾句。”張燕把他打發走了。
趙雲适才就察覺有人在看自己,難道就是眼前人。
“趙雲。”他回了話。
兩個人都身高八尺有餘,兩相對站,頗有種銷煙四起的感覺。
“我見你是個練武的奇才,咱們倆練練?”
另一邊,金娘和袁買被送進了一間屋子,說是休息,可門外有人把守,這就是變相的軟禁。
金娘将袁買抱在懷裡,那位神女看袁買的眼神曆曆在目,含笑卻無情,“小公子,為何不願意上前。”
“她殺了兄長。”袁買埋下頭,“我做不到。”
金娘聞言,又哭又笑,她怎麼能指責小公子,他還隻是個孩子。
可是如今又該怎麼辦,那麼多人都在幫助小公子活下去,真的能活嗎?她的兒子現在又在哪裡呢?
此時,被惦念着的金麥乖巧地坐着,白錦摸了摸他的臉蛋,“好孩子,從今以後,你就是袁買。”
白錦,如他們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