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路互罵了幾句後，兩個人都默契的沉默了，誰都沒有挂電話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牧禹在想着明天應該幹些什麼讓自己忙起來
許路是累的說不上話。
“我不打算回去了。”
牧禹想了想又接了一句
“但是你想我了可以來找我，我不會躲着你。”
說完他自己先樂了，倆人在電話裡一頓傻樂。笑夠了，又開始陷入沉默。
“其實我還挺想你的。”
許路說。
“嗯”
又是一陣沉默。
“我要睡了，挂了”
“好”
牧禹挂了電話後，心裡又帶着點孤單。
為了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他決定先睡覺。
再睜眼是淩晨四點。牧禹從沙發上坐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沒睡醒但是也睡不着了。他摸過手機看見陳航在六分鐘前給自己打的一通未接電話。
雖然不清楚這個時間點陳航找他做什麼，但是他還是回撥了過去。鈴聲響了幾秒後被接通。
“喂？你竟然醒這麼早？不是被我鈴聲吵醒的吧？”
“不是，自然醒睡不着了。”
“我就問你出來嗎，剛好吃個早飯。”
牧禹又确認了一遍時間，四點四十五。
“這個時間早飯店老闆都沒醒呢吧”
陳航那邊窸窸窣窣沒什麼聲音，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你家前邊就是早餐店。我看了一下應該開了四五家。”
“那你等我洗漱一下。”
“今天外面冷，你多穿點吧。”
陳航似乎是被凍的不輕，連聲音都在發顫。
“我應該要好一會，你先上來…坐坐吧？”
陳航似乎就在等這句話，連客氣都沒客氣就隻聽見他那邊電梯的聲音。
……
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牧禹倒也不着急了，畢竟這冷天誰想離開這個溫暖的被窩…
啊…還要開門，陳航應該有鑰匙吧？
聽見敲門聲後，牧禹才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去開的門，隻是好像……
忘記穿衣服了…
！！！操！！！
下一秒，門被關上。
陳航隻聽見牧禹在裡邊說的那句
“等我穿個褲子！”
正着急的時候，牧禹才發現自己的短袖不見了，這門外還有人，帶來的另外那套衣服昨天洗澡的時候還被淋濕了。
媽的。早知道就讓他在下面凍着了。
牧禹開了門後先看見的是陳航一臉調笑的看着自己。
……看什麼看
“有什麼好看的？你沒有啊？”
牧禹轉身進了屋，陳航倒是一臉懵的樣子。
“你就這樣下去？”
“你覺得呢？”
他真是不明白陳航看不出來自己是沒有衣服穿了嗎？！！
“會冷。沒想到你這麼…有個性。”
故意的。
牧禹狠狠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大哥，我是衣服找不到了”
“你不帶衣服來？”
“就帶了兩套，昨天那件還被淋濕了。”
陳航了然的點點頭，“你…今天打算幹嘛？”
牧禹想了想，“去買床墊然後牙刷和日用品還有衣服。”
終于在牧禹的不屑努力下，在桌子夾角找到了自己的半袖。
“走吧，剛好下樓”
陳航點點頭，“明天晚上會有一個燈會，就是放孔明燈。”
“嗯”牧禹按下電梯，“你要去嗎？”
問完這句話，牧禹就想用門把自己給砸死。
你是傻啊？人家都跟你說了有燈會。
你問人家去不去？沒話找話啊？
牧禹罵了自己一萬八千句，表面依舊淡定的等着陳航接話。
“去，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去。”
“…再看吧”
牧禹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去，換句話說他不是很想去。
“哦”陳航應了一聲算是表明自己知道了的意思，“你…知不知道哪裡有比較好點的工作？”
“你想幹什麼樣的？”
“什麼都可以。”
陳航琢磨了一下，自己這幾天都沒怎麼管酒吧，或許能讓他過來給自己打工？
“酒吧幹嗎？”
牧禹頓了一下，“當…陪酒嗎？”
“啊…不是。你就負責當個前台好了…“
“你有認識的需要可以推給我。”
陳航沒再說話，思慮再三之後拿出手機點了幾下。
随後牧禹那邊的手機就收到了陳航發來的消息
-這個人是酒吧老闆
-[推薦名片]陳航
-？
牧禹回頭看了看，“你怎麼又當我房東又當我老闆的。”
陳航笑了笑，他也不清楚。助人為樂吧。
電梯停下來的時候，一個小姑娘跌跌撞撞的上了電梯，“好久不見啊小靖”陳航打起招呼來，那小姑娘擡起頭看了一眼陳航一臉驚喜的笑了起來。
“陳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邊啊。”
“過來看看老房子。”
“要一起吃飯嗎？好不容易碰上了。”
牧禹沒想到陳航認識的人這麼多，他現在還要繼續等嗎，還是繼續跑路？
“不了，今天約了人。改天我請你”
“好吧，那拜拜”
小姑娘上了電梯，陳航看了一眼牧禹，“吃什麼？”
牧禹低頭想了想，“先過去看看吧。”
跟在陳航身後的時候，牧禹有一瞬間很想了解眼前這個人，他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散打冠軍，酒吧老闆現在還是他的房東。
“諾，你自己看想吃什麼。”
牧禹擡眼看了這一排排的早餐店，這讓他如此的…毫無食欲。
無一例外的全都是xxx包子店
xxx早餐店。
“吃點粥吧”
“行”
他們倆在早餐店坐下來的時候，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牧禹也不知道應該跟陳航聊些什麼，有一瞬間是那麼尴尬。
“你今天有時間嗎？”
“有啊”
“你剛剛說的酒吧…”
牧禹想先試探着問問陳航剛剛說的讓他去他開的店裡打工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一會帶你去看看。不過現在店裡是張家在管，我不怎麼去。”
“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一起來管，我後續跟張家說。”
牧禹笑了笑，“好，麻煩你了。”
“沒事”
陳航接着吹着粥，剛碰到嘴唇上的時候，他猛然跳起
“我操燙死我了！”
……啊，好多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