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發一語,目光定在他臉上,有些摸不準她什麼意思,他撫了撫自己的鼻骨,“怎麼了?”
溫明昭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長得确實俊朗。”
……
看她突然消失不見,他的心都被提起來了,生怕發生什麼意外,和任禹之、許清月分頭尋找她,結果人找到了,也沒受傷,提起來的心剛剛放下,她突如其來這樣一句話,讓他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一天到晚,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沒受傷吧?”
後半句,他沒問出來,沒傷到腦子吧?
溫明昭還是搖頭,“昨日城主所說的前輩,已将覆靈花方位告知我了,咱們走吧。”
任衍之眸光亮了亮,“在哪裡?我給大哥發傳音。”
溫明昭嘴角微微一撇,他一心為清月姐姐,遇到與姐姐有關的事,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而自己為他做了那麼多,還不能讓他知道,感覺有些憋屈。
末了,她歎了口氣,自己選的路,怎麼着也得走完,打落牙齒和血吞呗。
想到這裡,她臉垮下來,語氣不佳,說清楚覆靈花的方位後沒有等他,徑直往那裡而去。
任衍之傳音說清楚覆靈花的位置後,快步跟上她,不遠不近地走在她身後,霧氣很重,雖說未感知到危險,他還是警惕地觀察着周圍,怕一個不留神,她又消失不見。
剛才,突然找不到她的時候,他無比慌張,慌張的情緒中還帶了些許的害怕,怕她遭遇什麼不測,那一瞬,什麼覆靈花全被他抛在腦後,他隻想快點找到溫明昭,看見她時候,他的心才落到了實處,那一刻,他生出莫名的慶幸之感,慶幸她安然無恙。
溫明昭一路走,一路還在消化剛才得知的事情,有許多以前想不通,不明白的事情,好像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在任衍之身邊修煉進步神速,恐怕是因為他體内有她的靈脈,她無意間,吸納了第二條靈脈的靈力,而他能夠短時間内達到元嬰期大成,可能也有他妖丹妖力的加持。
已至午時,濃重的霧散去了許多,路上隐約能看見陽光透過樹葉灑下的點點光斑,沒有走多久,他們就找到了涉清所說的巨石,石頭高大,上面鋪滿青苔,石縫中鑽出一根長長的莖,為了汲取陽光,努力向上,蓬勃地生長。
任禹之和許清月已經到了,二人正擡頭看着含苞欲放的花蕾。
看樣子,這就是他們要找的覆靈花,花莖上,絲絲縷縷的滲出些微靈氣,植物的最末端,已然有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蕾,冰藍的色澤,染出一圈純淨的光暈,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此花絕非凡物。
照着時間推算,開花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無主之物,以防有人捷足先登,必然是在這裡守着最為妥帖,但這裡潮氣很重,晚間必定沒那麼好捱。
任禹之率先開口,“姑娘家不便在此過夜,我先在這守三日,三日後,若無動靜,再做打算。”
許清月卻過意不去,“本就是為我之事,怎能讓你一個人留守在此,我和你一起吧,這裡靈氣充沛,不失為一個修煉的好地方,權當我們在此處修煉了。”
任禹之沉吟,似覺不妥,并未直接應下來。
聽完許清月的話,任衍之皺着眉,并不贊同,“話雖如此,但這裡畢竟偏僻,師姐還是回去休息為好,我和兄長守在這裡便是。”
幾番商議,最終定下由兄弟二人一同在此地等待花開,若有意外,也好相互照拂。
兩位姑娘回到小院,這幾日也無事,溫明昭和許清月打過招呼後,在自己的小院裡布置了小秘境,一頭紮進去,什麼事情都好說,修煉不能落下,近幾日一個個陳年舊事砸下來,讓她應接不暇,已有幾日都沒有好好修煉了,正好趁着這段時間閉關。
十日過去,任家二人還未回來,溫明昭的傳音鏡收到了另外的消息,對面含笑,留下一句話,“小丫頭,明日,我就能抵達漓州。”
是蕭然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