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蘇菀菀聽了不知多少次忙音,三天了,聞項的電話始終打不通,她頹然地挂掉電話,看着沈乾的未接來電出神。
她身體恢複很迅速,除了手腳還不利索之外,已經可以下床,醫生争着來看她,堪稱醫學奇迹。
實質上,白眉老道使用了療愈法術,用非科學的手段讓蘇菀菀好轉。
“哼,我可看不慣菀菀丫頭整天躺在這兒要死不活的。”白眉老道如是說。
蘇菀菀扯着嘴皮,露出了一個不怎麼開心的笑。
“菀菀丫頭,你快跟師尊說說,這段時間的事。”白眉老道讓古墨沫帶着春生出去玩,對蘇菀菀氣呼呼地說:“沈乾這小子,什麼也不肯跟我說,白疼他了!”
蘇菀菀略過所有關于沈乾的話題,把聞莺的事略去了,隻着重說了蘇哲和福利院的事。
白眉老道聽後沒有立刻作出評價,而是朝着蘇菀菀攤開手掌:“丫頭,我看看。”
蘇菀菀的手腕一搭上去,白眉老道手指一接觸,眉頭一皺,呵斥道:“你這丫頭!何處習得如此禁術?!”
蘇菀菀詫異,她沒見過白眉老道對着她發火的模樣,頓時慌了神:“師尊,我不知道!”
白眉老道穩了穩語氣,說:“丫頭,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會這個的?”
蘇菀菀一想,說:“就在之前,我跟蘇哲還打過一次。”
“什麼?!你們還打過?”白眉老道捂着心口,氣的快背過去:“你們也太不小心了!”
“上次......上次蘇哲沒有下死手,他就是稍微和我過了過招。”蘇菀菀說。
“上次你受傷沒有?”白眉老道瞪着眼睛問。
“沒有......哦,對了,有,當時我胸口有血迹,有一條疤。”蘇菀菀說着,就要解開衣服。
白眉老道慌忙按住她的手,厲聲說:“怎能随意解掉衣衫?記住,我是你的長輩,但也是異性,不可有過于親密的舉動,更不可裸露重要部位!”
蘇菀菀對“長輩”這個詞快有應激反應了,她低聲回應,心裡卻有層層疊疊的波動。
“聽你的描述,老夫已有判斷。”白眉老道回轉話題:“那個蘇哲恐怕不是在和你較量,他的目的是解開你所有的封印。”
蘇菀菀瞳孔縮小,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眉老道。
“當初你心髒上的封印是乾兒硬給沖開的,你的其餘經脈還處于封印狀态,我們也無法可解。現在他幫你解開封印,你自然就習得了此類技能,而且在你的描述中,他除了靈氣類型不同,跟你的能力幾乎一緻,老夫可以斷定,這個蘇哲跟你的身世有關,或許正如他所言,他就是你的哥哥。”白眉老道說。
連師尊都這麼說了,那就是真的了。蘇菀菀頓時覺得失去希望,這些日子以來她所逃避的東西現在又攤開在她面前,她不得不面對,她撲進白眉老道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你這丫頭!剛剛才說過你,你還是不聽話!”白眉老道闆起臉,聽到蘇菀菀的哭聲,才又軟下了心腸,輕拍着蘇菀菀的背:“哭吧,下不為例。”
背上傳來溫暖的觸感,蘇菀菀想起多年前的夏天,自己那會兒還隻夠得着白眉老道手肘,中午困倦極了,白眉老道把自己抱到懷裡,睡在他臂彎裡,一下又一下拍在自己背上,伴随着聒噪的蟬鳴,直至進入夢鄉。近日以來的委屈猛的爆發出來,蘇菀菀哭得更大聲了。
“誰在哭啊?太吵了!”門外有人不耐煩地敲門,白眉老道咒語一念,把房間和外界隔絕了,聲音驟然消失,門外那人納悶着聲音去哪兒了,走遠了。
春生推開門,手裡捧着蘇菀菀喜歡的草莓冰淇淋,哒哒哒地跑進來,獻寶似的獻到蘇菀菀面前:“姐姐,這是你最喜歡的吃的冰淇淋,快吃一口吧。”
蘇菀菀透過朦胧的淚眼,看到春生的眼睛也是紅腫的,她把眼淚打橫一抹:“春生,你怎麼啦?”
春生嘴巴癟了一下,又硬生生憋回去:“沒有什麼啊,姐姐你快吃吧,别化了。”
蘇菀菀沖他咧嘴,擠出個難看的笑容,接下了冰淇淋,果然有些化了,但這次的冰淇淋特别的甜。
古墨沫說:“剛剛,春生他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了,我感覺瞞不過他,跟他說了聞莺的事。”
春生聽到聞莺這個名字,開始抽噎起來。
“春生别傷心。”蘇菀菀的眼淚又止不住了:“聞莺就是變成蝴蝶飛走了,她會在很遠很遠的将來等着我們,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再見。”
早熟如春生,怎麼會不懂這句話含義?他很乖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你來的時候見到沈乾哥哥了嗎?”蘇菀菀不經意提到那個名字,在心髒狂跳之前。
“沒有,但是他有給我打電話。”春生仰着臉,古墨沫拿着紙巾幫春生擦了擦眼淚,擤了鼻涕,清理幹淨後,繼續說:“沈乾哥哥說這幾天暫時不回家,等菀菀姐姐消氣了他再回去。”
這下全屋的視線都集中在蘇菀菀身上,有狐疑的、也有揶揄的……弄得蘇菀菀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