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萊和付忻才落座,現在離演唱會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胡萊激動地揮舞着數控棒,坐立難安,恨不得現在圍着場地跑個八百米。
付忻才冷靜多了,胡萊激動地要原地變異,她還在打瞌睡。
“你趴我身上睡一會。”胡萊提議道,正好,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上蹦下跳。
付忻才聽話趴在她的膝蓋上,會場是露天的,沒有空調,胡萊看着她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模樣,打趣她。
“你不會為了守我,一夜沒睡吧?”
“嗯。”付忻才點點頭。
胡萊俯下身子看她,“付忻才,你瘋了?”
“你又不帶我…我沒辦法嘛,隻能這樣。”
胡萊不知道怎麼說她,長長歎口氣,“下次不要這樣了。”
付忻才沉默,胡萊看着她疲憊的樣子,眼裡閃過心疼。
“睡吧。”
現場一直播放着歌曲,人群接二連三落座,胡萊怕别人認出來,一直低着頭。
等到輪播的音樂停止,數控燈暗下來,專輯的MV開始在大屏播放,周圍響起驚訝地叫聲,胡萊擡起頭看過去,樂隊已經開始做準備了。
付忻才應該是被吵醒了,從她懷裡擡起頭來。
“付忻才,要開始了!”胡萊激動道,後座傳來一兩聲疑惑的問詢聲,以及投來探究的目光。
胡萊動作一僵,拉着付忻才靠近了點,擋住背後好奇的目光。
夜色漸漸暗下來,不知何處響起三聲哨聲,人群整齊劃一高呼歌手的名字,跌宕起伏,不同地方的哨聲帶動不同區域的人群,像是浪潮一樣,一聲更比一聲高,一點點從邊緣傳到舞台附近。
胡萊卯足力氣,内場三聲哨響,胡萊握着付忻才的手,高高舉起,大喊歌手的名字。
付忻才笑着看着她,現場的鼓點與心髒共頻,脈搏跳動,一下下傳遞着情緒,旺盛的生命力噴湧而出,将她們拉進一場狂歡中。
場内鼎沸的人聲在某個信号下戛然而止,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所有的光源被精準掐滅,絕對的黑暗降臨,仿佛時間在此刻暫停。幾萬顆心髒在寂靜中狂跳,醞釀着風暴。
突然數控燈亮起紫色光芒,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音跳躍在期待上,激起極緻的興奮,全場積蓄的激情化作沖破雲霄的聲浪。
胡萊緊張地抓着付忻才的手,差點要哭了,“哇塞,和唱片機裡面一樣,甚至現場更有感覺,我的媽呀,太強了吧。”
付忻才拍拍她的腿,“她看你了。”
“不敢,不敢擡頭了。”胡萊将頭埋得更低,慫慫的。
“真的不擡頭。”
胡萊秒擡頭跟唱,數控棒搖出殘影,“好了,這個我會,到我的part了。”
她們那片區域有很多忠實歌迷,大家一起跟着大屏合唱,付忻才也跟着她們輕哼着,一首歌末了接着另一首歌,炫酷的舞美讓人眼前一亮,第一排倒是不太方便将完整的舞美盡收眼底,她們多将目光放在人物身上。
休息時間她與大家一起聊聊天,很快就進入下個環節。
到了最浪漫的環節,有人借着演唱會求婚,大屏掃過一張張幸福的臉,被光顧的情侶大方接吻。
大屏慢悠悠轉着,定格在她和付忻才的臉上。
啊?我們嗎?胡萊撓撓頭,笑嘻嘻搭住付忻才的肩膀,取下口罩扭頭親上她的臉頰。
天色暗了,付忻才早就取下了墨鏡,标志性的藍眼睛慢半拍忽閃着,胡萊覺得好笑,帶上口罩,沒管人群的驚訝聲,繼續看着演唱會。
遠方的孫瑤億日常痛苦捂臉,“找到了,在演唱會,現在熱搜詞條第一。”
江有姌打開大博,看着上面挂着一條,“#胡萊親付忻才”後面還跟着一個火紅的“沸”字。
“哈哈哈哈哈,怎麼這麼有意思。”
孫瑤億可不覺得有意思,臉黑得像是烤炭,“叫她避嫌,她親人家臉上去了,還瞞着所有人偷偷跑出去,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江有姌遞給她一杯涼水,“這有什麼嘛,女孩子之間親親抱抱不是很正常嗎?有時候越藏越怪。”
孫瑤億揚頭喝下,“我知道呀,現在熱度這麼高,對她隻有好處。但是付忻才惹不起呀,哪一天翻臉了,說不定連你都要遭殃。”
江有姌思考一下,說道,“正好我今天工作結束了,等一下我去接她。”
“那麻煩你了,她挺聽你的話,你好好說說她。”孫瑤億語重心長。
演唱會結束,就有人急匆匆來找兩人。
“我是我工作人員,和我走。”
胡萊和付忻才對視一眼,“走了是送親簽送合照,還是送出國送999刀,挖心挖腎一條龍服務?”
工作人員把工作證貼她腦門上,“你經紀人在等你。”
胡萊深吸口氣,左手握拳合掌,對着付忻才老神在在道,“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看,我就說會有人把我們送回去的吧…”
不再廢話,跟着工作人員來的奧體中心側門 ,一輛黑色的奔馳在等着。
胡萊一看,眼前一亮,拉着付忻才打開車門,甜甜地喊道,“姌姌姐…”
結果一看,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人,以為是孫姐,害怕地瑟縮一下。
“快上了吧,我先帶你們去吃飯,明天早上把你們送回去。”
嗯?這麼好的嘛,胡萊爬上車,偷看一眼副駕駛座。
好家夥,什麼鬼!怎麼是蘇梓?還不如是孫姐來罵她呢。
“胡萊,這是蘇梓。”江有姌回頭看她,笑着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