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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舒意睜眼醒來後,她擡擡手,紮得針已經拆了,貼了一小片棉簽在手背上。
吃了藥,又挂了吊水,舒意身體好多了,她揉揉眉心坐起來。
薛斐不再病房,但床邊的小桌子上,嶄新的毛巾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以及新梳子和發圈都擺放的整齊。
舒意抿抿唇,拿上東西走進衛生間。
刷完牙洗完臉,舒意神清氣爽地照着鏡子,開始梳頭發。
她是易汗體制,但發質反而不容易油,就算三天不洗頭,長發都依舊柔順幹淨。
舒意照鏡子,把頭發給梳好後,她沒在披散。而是手指捏着發圈,把長發在腦後攏起來,纏繞幾圈,綁了一個清清爽爽的丸子頭。
走出衛生間,舒意拿起手機,眨了眨眼,剛想給薛斐發條信息時。
病房門被推開,手裡拎着熱騰早餐的薛斐走了進來。
薛斐看她,腳步微頓,然後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挺好的,胃也不疼了,”舒意說,“可以出院了。”
其實按理說,挂吊水壓根不需要住病房,隻要在醫院大廳找位置坐着,挂完水後,就能離開了。但薛斐還是給她辦了住院手續。
薛斐放下早餐,看着她:“是洗漱完了?那剛好可以吃早飯了。”
舒意穿着領口微寬的紅色毛衣,黑色褲子,雙腿筆直修長。她長發綁成了清清爽爽的丸子頭,露出纖頸和鎖骨,白皙的面孔嬌豔又俏麗。
身體恢複後,不再有夜裡的脆弱感。
舒意看薛斐買的一堆早餐,她下意識:“你買了這麼多?”
薛斐:“我們一起吃。”
舒意知道是兩人份的早餐量,但還是咂舌,心想都夠四五個人吃了。
不過當她瞄眼薛斐挺拔健碩的體格,他吃得多,才是正常了。
病房有張小桌子,薛斐解開塑料袋,把買的早餐都給拿出來。
有三種口味的粥,拳頭大小的雜糧饅頭,水煮蛋,和金燦燦的玉米餅。
薛斐把粥蓋給挨個打開,說道:“早餐沒去外面買,是醫院食堂買的,口味都清淡。你現在喝點粥,吃點雞蛋和面食,養養胃。”
薛斐:“你看看,你想喝那種口味的粥。”
舒意坐在薛斐對面,她猶豫了一會兒,選了一碗南瓜粥。她用勺子舀了,喝了一口。
往常舒意一日三餐都不會正常好好吃,都是直接掠過早餐。
所以現在讓她吃早飯,她喝了幾口,就有想放下勺子的沖動了。
薛斐看她一眼:“不好喝嗎?”
“不是”,舒意抿抿唇,“我吃飯不太行。”
薛斐目光落在她細伶拎的手腕上:“吃飯不規律,很傷身體,為你自己着想,盡量多吃一點。”
薛斐說話時,聲線平穩,語氣溫和,絲毫沒有指指點點的意味。
舒意輕嗯一聲,慢吞吞地繼續喝了起來。
薛斐問她:“吃雞蛋嗎?”
舒意搖頭:“水煮蛋沒味,我吃不下去。”
她看向雜糧饅頭,說道:“我吃這個吧。”
語畢,舒意伸手把雜糧饅頭拿起來,但它可要比她手掌還大,她壓根吃不完。
舒意就從中掰開了一小半:“我吃不完一整個,一半就行。”
薛斐點頭,端起粥喝了一口。
舒意慢吞吞地喝完了一碗南瓜粥,吃了小半個雜糧饅頭。
薛斐吃幹淨了其它的早餐,包括舒意掰剩下的半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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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半,薛斐拎着收拾好的燒水壺,小兔子杯子等物品,和舒意走出病房,坐電梯下樓。
舒意亦步亦趨地跟在薛斐身側,她看眼他手裡拎着的東西,小聲說:“薛斐,你累不累,我來拎吧。”
剛才在病房收東西時,舒意問他,吊水是幾點挂完的。他回,五點一刻。
從深夜淩晨到五點,薛斐守着她挂吊水,顯然眼睛都沒閉攏過。而且,他手裡現在拎的東西,全是舒意用的。
她心裡過意不去,就想給他分輕點“負擔”。
薛斐垂眸看眼她,笑笑:“你忘記我和你說過的了?”
舒意茫然:“什麼?”
薛斐神色如常:“我精力很好。”
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