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莉莉在七年級開學後當選女學生會主席表示祝賀的同時,也對和她一起當選為男學生會主席的波特感到有些驚訝。這個被寵着長大的波特家的少爺,從小到大都夢想要成長起來對抗黑暗的熱血格蘭芬多人士,最後居然從校園紅人變成了管理人員之一。
我和莉莉在暑假期間的幾次通信,除了圍繞着七年級的考試外,就是在高級班中的趣事。我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欣賞莉莉的才華,雖然我因為優秀的成績也加入了高級班,不過因為坎貝爾家特殊的事情,我并沒有被邀請加入俱樂部,在高級班也隻是默默無聞。
七年級開學前,我将已經和麻瓜中介處理好的白橡木在巴尼特的相關文件郵寄到蘇珊的家鄉,我和白橡木的所有聯系就這樣切斷了,在我17歲後,我為蘇珊施了一忘皆空,她現在隻認為我是一個剛畢業選擇到處旅遊的年輕學生。
這大概是對她最好的結果。蘇珊·約翰森,在遺忘後仍然保留着赫伯特的姓氏,她好像還對開一家店售賣些什麼保留着熱情,隻不過她又想到一個新的地方去了,或許是溫徹斯特,我沒有繼續追問她,對她來說,我隻是個有禮貌的陌生人而已。
沒有了白橡木的落腳點,我将在巴尼特買下的房産轉手賣出後,拿着錢存入了古靈閣,我還有一年的時間來思考自己畢業後要到哪裡住,我想我大概會一直在倫敦,但也有可能我永遠離開英國,到巴黎去。
可是,如果我不再回來,那我在這裡認識的所有關系呢?我真的做好了抛下一切的準備了嗎?
我在與莉莉的通信中隐晦地提到我對未來的規劃,卻沒想到被莉莉直接看穿了,她不希望我就這樣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去陌生的城市生活,按她的話說,沒有朋友的日子多麼孤單而令人恐懼。
我在開學的列車上見到了雷古勒斯·布萊克。他首先恭喜我在布萊克老宅證明了自己的決心——雖然不知道這番話有幾分真心實意,但他在祝賀我之後,又提到了我和他原本被塞缪爾定下的聯姻。
“布萊克先生,你應當感謝我的決心,畢竟我和你們布萊克家聯姻的話,令堂豈不是要認為我玷污了你們的信仰和血統?”我找到了西弗勒斯那聲調刻意拖長的諷刺語氣,“事到如今,始終沒人相信一個年輕女孩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外面站穩腳跟,總是向她推銷婚姻中丈夫、家族的蔭蔽這樣甜蜜的毒藥,我為你的落後感到悲傷。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