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胳膊已經固定好,另一隻手不耽誤吃飯。榮瑾看李老師一直皺着眉,隻能安慰她:“還好我不是左撇子。”
昨天楚辰應該是想刺自己心髒的,但這個蠢貨忘了自己的身高,想當然的一刀過來,擦着自己耳朵過去了,好好自己及時擡胳膊才被刺到。但這肯定不能說,誰能想到個子矮還有這好處呢。
李老師明顯沒有被安慰到,但還是笑了笑。等吃完早飯,警察開始例行問話。
“知道行兇的人是誰嗎?”
榮瑾搖搖頭。她昨天沒有摘掉楚辰的口罩帽子,明面上又和他實在不熟,認不出來才正常。
警察覺得問話難度有點大,不是對方不配合,實在是莫名其妙又無妄之災。
“認識楚辰嗎?”
榮瑾點點頭:“我們學校的。”
“和他有什麼交集?”
“不熟,唯一一次打交道是他當時想打我。”
問話沒持續多久,榮瑾和楚辰的交集實在少得可憐,而且都是單方面被針對。李老師在旁邊忍不住罵楚辰有病,倒是榮瑾話雖然不多但邏輯清晰重點明确。
這就是學霸嗎?
問完話的警察不禁這樣想。
中午時劉警官來了,也是一臉疲累。他在警局裡主要是配合提供榮瑾的資料,從專業和相熟兩個角度幫忙分析一下楚辰的動機。但毫無頭緒。
隊長那邊的審訊也沒有進展。楚辰除了喊“她該死”就是惡毒的咒罵,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隻能等各方資料彙集之後再進行審訊。
“你估計得在這多待幾天,正好養養傷。”劉警官看着榮瑾那條受傷的胳膊,本來就瘦,現在包紮之後襯托的胳膊更細了。
“李老師跑這一趟辛苦了。”劉警官又開始勸李老師,“現在沒什麼事,您先回去,我在這就行。”
李老師當然不願意回去,但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沒有太大幫助。而且馬上過年,家裡也一大堆事,最終隻能決定下午回去。
“劉叔,你也回去吧。”
等李老師走後,榮瑾開始勸劉警官:“這裡的确沒什麼事,我一個人可以的。”
但劉警官沒那麼容易被說服,硬是又留了兩天,和榮瑾一起回去。這期間,審訊終于有了結果。
“她該死!都是她出現以後,事情才一團糟!如果沒有她,我家裡就不會出事,我爸不會死,阮阮也不會躲着我!她毀了我的一切!”
楚辰的每句話都發自肺腑,每句話都讓警察難以理解。楚家的事新聞都有報道,各方的通告也清晰明了,簡單來說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這個享受家裡違法所得的大少爺,在東窗事發後居然把怒火燒到毫不相幹的人身上,簡直不可理喻。
為了這個不可理喻的人,警察加班加點,各方問話。當問到白阮阮時,她和父母都無比震驚,白母反應過來後忍不住咒罵楚辰腦子有問題,之前打擾自己女兒,現在還扯着自己女兒的名頭去殺人。她情緒過于激動,顯然也是之前被楚辰折磨或者惡心的不行,警察隻能反過來安慰她。
真是罪大惡極。
一圈調查結束後,隊長看楚辰那張臉都覺得惡心。長得人模人樣的,結果這麼變态,即使他辦案多年,這種奇葩的作案動機也是第一次見。
初步定調後,隊長親自送榮瑾和劉警官回去。
“先回去過個好年,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隊長在車站輕聲安慰榮瑾,後者沒什麼表情的臉輕輕笑了下。
“雖然性質惡劣,但我隻是輕傷,他連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都夠嗆。”榮瑾輕輕歎口氣, “這麼偏執,等他放出來了,還會來找我。”
一句話,讓兩名警察都變了臉色。
“我也不是法盲。”榮瑾看看隊長,“雖然我年齡小,但我不傻。”
聰明的孩子總是一針見血,現在的法律的确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那就再給他加一條足夠死刑的罪名好了。榮瑾面無表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