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有些為難的看着面前的東西,必須得還回去,不過她可不想跟李長明有什麼糾葛了。
再讓李長明誤會了,她可真是有嘴說不清了。
虞苗下工看見院子裡搭的衣服,手都沒顧得上洗,兩三步跑過去湊上聞了聞,好香啊。
三姐身體剛恢複好,洗衣服還不忘了自己,甚至還給自己用了香皂,感動哭了。
走之前院子裡還沒有衣服,一下午就虞初在家,是誰洗的顯而易見。
羅雪從鼻子裡輕哼兩聲,這小姑子還真的跟往常一樣自私,洗衣服不說把全家的衣服都洗了,隻洗自己的,現在還順帶洗了虞苗的。
不洗就不洗,羅雪還嫌棄虞初不會幹活呢,一件衣服原本縫縫補補能穿五年,讓虞初洗了,三年都穿不上。
她才不眼紅呢,不過她可以搞破壞,下工之後都還沒洗手。
下午基本都去挖苗了,手上指甲縫裡都是泥巴,她故意經過了濕衣服,擡手就想摸一把,把她洗過的衣服弄髒,氣死虞初,誰讓她總跟自己吵架。
虞苗沉浸在衣服的香氣裡,沒留意這個想搞破壞的大嫂。
宗德桦和羅雪做了這麼多年的妯娌,毫不客氣地說,羅雪撅起屁股來,宗德桦就知道她放什麼味的屁。
她眼疾手快的啪的一下,拍到了羅雪手上,她力氣本來就大,幹了這麼多年農活,手上也糙,又厚實。
這一下直接把羅雪的眼淚給拍出來了,還是因為疼痛的生理性淚水,想憋回去都控制不住。
巴掌聲吸引了虞家的人目光,郝秀蓮最煩這兩個兒媳婦打擂台。
好不容易不幹活能在家裡休息,她倆次次不太平,不是明争暗鬥,就是直接上手,非得争個你死我活。
郝秀蓮臉上明顯出現了三條黑線,虞春生同樣也是陰沉着臉,他不好出口教訓兒媳婦。
郝秀蓮掐着腰,要不是剛幹完活實在是太累了,她準得一人給一巴掌。
“你倆又想幹啥,整天弄的家裡雞飛狗跳的,不想安生過日子就都滾回娘家,供你們衣食住行,還得供你們台子唱戲不成?”
宗德桦也不做隐瞞,直接告起狀來:“娘,大嫂手上都是泥,就想摸三妹洗的衣服。”
虞苗這才知道大嫂鬼鬼祟祟的是想幹什麼,真是千年難遇的壞蠢人。
虞初聽見兩個嫂子又鬧起來,本不欲出來,沒想到羅雪又是在針對她,真讨厭死了,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呢。
她推開門,爹和兩個哥哥去壘雞窩了,他們三個向來是不怎麼參與女人之間的鬥争。
郝秀蓮好像判官一樣站在兒媳婦中間,一會誰再說話,一人一巴掌。
聽見開門的聲音,虞苗轉頭看向虞初,用口型喊了聲姐。
虞初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随後懊惱的開口:“娘,你别生氣了,都怪我沒給大嫂洗衣服,我本來是想給大家都一起洗了的。”
她停頓半晌,為難的開口:“可是你也知道大嫂一直對我有意見,我怕我去大嫂屋子裡拿衣服,萬一大嫂丢了什麼,那我怎麼給大嫂交代啊。”
誰不會裝好人啊,而且虞初這含水的眸子看過去,任誰都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可憐兮兮的樣子,郝秀蓮看了就心疼:“洗啥洗,你老娘我的衣服還沒讓你洗呢,你都多餘給你小妹洗,我自己的閨女我還沒使喚呢,哪輪得到别人使喚,老大媳婦你今天到底要幹啥?”
“你一天不作點禍是不是過不下去啊,今晚上别吃飯了,這麼能耐還吃什麼飯!”
宗德桦心裡一陣嘚瑟,誰讓大嫂心眼壞,手還賤,活該!
羅雪重蹈白天的覆轍,又抹着淚進了自己的屋子,在屋裡捶着自己的胸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