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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從十一着落的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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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早川侑理對正抱着手臂扭頭不看她的祖父等了幾秒,确定祖父不會主動和她說話後直接找向了一旁笑吟吟的祖母:“晚上好啊,奶奶。”

祖母拉過她的手臂,摸了摸她的頭:“别理那老頭子,侑理已經這麼大了。這次回來打算住多長時間啊?”

“嗯……七、”

“幾天啊?”祖母笑得很溫和。

“十四、”

“幾天?”還是很溫和。

“……一個月?”

“嗳,好好好,住一個暑假啊。”

“……………嗯,奶奶,我住一個暑假。”

祖父扭着頭,從鼻子裡哼氣:“就一個暑假。”

“侑理還要上學的,你别耽誤人家。”祖母不鹹不淡地訓了句祖父,拉着她的手,“來,聊會天。聽說你新申請了一個建築項目,需要幫忙嗎?”

知道祖母在拐彎抹角問她突然換掉這麼多人,人手夠不夠。小早川侑理先是點頭,又搖頭:“新項目是年前就已經确定好了,隻是提交時間在四個月前,準備很充足。”

祖母了解地拍拍她:“好孩子。”

也就是說她的孫女早就計劃好了怎麼緩慢地替換掉這些人,隻是動手時間提前了一點。和她媽媽的手段不像。祖母摸着這孩子的頭發,覺得發根太軟了些。

她的女兒更為冷酷。排除異己的手段也更為直接,将人的自尊碾到地上才是她女兒的做法。

而侑理像她,也優于她。

祖母沒辦法狠下心讓親緣淪落到徹底的敗者地位,因而這份仁慈成為了捅向血親的刀。讓她沒辦法堅定地将權柄遞交給真正的繼承人手中。老人撫摸着新生代的發頂,眼中是沉靜的歉意。

小早川侑理接受這份歉意。

“您很了不起,您包容了他們。”

祖母很溫和,祖母很強大。她知道她的親緣是什麼樣的性子,她寬恕他們,讓豺狼活下去,并以她為首。

祖母是慈愛的。

她不是。

她不在意這份權柄究竟會落在誰手裡;金章隻是死物,它可以摧毀,可以仿制,可以重造,就如同她眼中的小早川家。

接受金章,可以為她接下來同威爾帝的見面增添籌碼。

僅此而已。

36.

接手家族企業的過程并不困難。需要替換的零件并不多,讓還能運作的繼續運作,把不匹配的調去别處,不符合心儀的、已損壞的,則需要熔煉一下變成基底。有序排列後,一座隻用她上上發條的“八音盒”便轉動起來。

批改完今日份的文件,小早川侑理對癱在沙發上的小林說道:“沙發的感覺如何?”

小林高舉一隻手臂,豎起大拇指:“非常适合睡覺。不過老實說,我最開始以為你家會涉黑。”她擡頭望過來。

小早川侑理坐到她對面,拿起她丢在面上的試題:“不,我們家很幹淨。”

她浏覽着小林的卷面,對接手家族後才能獲得的情報進行複盤。

雲雀響子在八年前,也就是她四歲時并沒有完全掌控雲雀家。雲雀清流也正陷入原家族的清算中,針對于他的追殺和通緝使得那段時間裡她能經常性聞到硫磺的氣味。

那段時間的并盛町并不穩定。

小早川绫香是知情者,她是故意将定居地選在了并盛町。

為什麼?

有什麼值得他們把目光投向這塊東京區内不起眼的地方,并且把危險全部都引向了這塊地方?如果是物品,那雲雀恭彌創立風紀部的舉動就會增加風險,多完美的防線都不可能守住死物。

盡管可以用雲雀響子的實力足以掃平動亂,但麻煩是殺不盡的。隻要它隻能依靠被保護來維持安定環境。因此雲雀響子和雲雀清流離開并盛町的理由清晰可見——

為什麼出門?

因為要給活物創造環境。更加直白一些,雲雀響子要給活人創造環境。

創造什麼樣的環境?

無人在家的虛弱環境。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小早川侑理回想那封被刻意隐藏的文件,上面有小早川绫香的簽名,雲雀響子的簽名,還有名為“澤田家光”的簽名。文件内容是小早川、雲雀兩家必須要維持并盛町的安全,直到合約結束。

澤田家光,澤田綱吉的父親,同樣在八年前,搬來了并盛町。

過于吻合的時間節點,很難不讓她多想。

那麼現在的疑問就隻剩下了一個:這份文件究竟是主動簽下,還是被動簽下。從雲雀響子和雲雀清流出門的舉動來看,兩邊釋義都可套用,但根據她對媽媽和響子阿姨的了解,小早川侑理更傾向這份文件是媽媽她們主動簽下的。

倘若被動,就不隻是簽訂合約這麼簡單了。

澤田同學的身份也很神秘呢。小早川侑理勾出最後一個問題,将批改完的紙遞回。

小林接過,她剛剛在想:幹淨到了一種程度也就意味着哪裡有與之成正比的黑暗。她順着小早川給出的邏輯順着想下去:“那承擔黑暗的合作者是哪家,雲雀家?”

“不是。”小早川侑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流連成直線鋪滿杯底,“誰用起來順手,我用誰。”

小林推過自己空掉的杯子:“這話會顯得我們反派。大小姐,麻煩幫我倒一杯水。”

“可以。正派主角也說不出‘支配’二字吧。”小早川侑理對站在小林身後的月山流衣颔首,“流衣,小林今天也拜托你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小林成功嗆水,邊咳邊扭頭往身後看,對突然就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月山流衣表示了十分的震驚,是拿着打分牌的十分。她率先舉手投降以換取喘息機會,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過後,“流衣姐,門是關着的,你是怎麼做到像個幽靈一樣到我身後的?”

“是,家主,我會好好操練小林的。”月山流衣鄭重地回複完坐在她對面的少女,這才瞧眼小林:“走進來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走過來的,我是在說,流衣姐你不覺得,你的技能點有點廣泛嗎?”小林面露痛苦之色,“揍人專挑會刺激神經的地方猛攻,且擅長近身肉搏的同時也極具潛行意識,怎麼想這都是暗殺者的專精模組吧?!

“誰家的好人助理會點搏殺技巧和潛行數值啊!特别誰會需要随行助理去執行暗殺任務啊?!”

月山流衣不放過一絲一毫表達忠心的機會:“如果家主需要,我現在就能執行。”

“你的‘小早川控’已經晚期了,以後每一份血液裡都會帶着小早川的痕迹,然後和癌一樣擴散到全身,”小林毫不客氣地給出診斷結果,“沒救了,下一位。”

“能流淌着家主的血液,是我的榮幸——而且家主不是癌,是我的眼睛*。我會永遠追随家主的視線。”

根本難不倒月山流衣。小林張張嘴巴,轉過彎來:“哎等等,大小姐,我們家底真的很幹淨吧?”

小早川侑理端起茶,淺勾嘴角:“是啊,幹淨到知道的人都死絕了。流衣,可以去訓練了。”

小林有六個點要說:“……你又玩我!”

結果還沒說完就被拖出了房門。在出房門前小林扒在門框上對小早川侑理擡起了之前比過大拇指的手,果斷向下給了她一個差評。

然後差評被月山流衣扳回,仍舊好評。

于是小林在小早川主宅内的行程變成了,上午學習,下午訓練,晚上随機抽選加練,每天都生活在這對主仆間的反複捶打裡,終于在某一天裡,她有了一天休息——

威爾帝到了。

小早川侑理看了幾秒面前穿着白小褂的小嬰兒,問了一個問題:“請問奶嘴是可以仿制的嗎?”

綠眼睛的阿爾克巴雷諾推了推眼鏡:“你遇見了誰?”

小早川侑理搖搖頭:“以我們目前的關系,還無法給您提供這一部分的信息。”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生病的原因。”

“威爾帝先生,說出這句話時,我可否認為你目前還沒有治愈我的能力?”

談判并不難,隻要把籌碼包裝後,模棱兩可地抛出,引誘對方向自己邁步,便是成功。小早川侑理從威爾帝的第一句話裡解析出,他對日本的掌控力不多,對并盛町的了解也不多。但無法确保這條信息能否成為對方邁步的關鍵。

第二句,才是關鍵。

威爾帝沒有消息來源,因而采用了以消息換消息的做法。

小早川侑理垂下眼,眼睫遮掩視線,掩住了她定在綠色奶嘴上的視線,也遮住了她和威爾帝的對視。

傳遞出的意圖模糊不清。

威爾帝計算出他的最壞處境:除了被迫打工沒有其他更壞的結局。

這就是為什麼他和雲雀響子間的關系更為輕松,和小早川绫香關系相對疏遠,原因就在于——他對商人無可奈何。她們好像很容易摸清每個人的思緒,就像是撫摸了大腦皮層裡的每一根神經。

雲雀響子的算計會擺在明面上。

小早川绫香的算計會等他一腳踩進去後才收網。

回想被對方想方設法套路到幫了對方不少忙的威爾帝再次推了推眼鏡,雲雀響子很清楚他不會被人情架住,所以過去的價值、這副眼鏡的價值、雲雀響子和雲雀清流的價值,隻取決于他本身定下的價值。

隻要目标能夠達成,他的付出都不叫作犧牲,而是交易。

同理,如果他能從小早川绫香,或小早川侑理身上獲得他需要的東西,都應該視作同等的交換。比如,弄明白小早川侑理的特殊性,對世界的解讀就會更進一步。

人的大腦從四歲開始記事。小早川侑理沒有超憶症,不會記得他曾經出現過。

“……實驗室的配置,我需要一份清單。”威爾帝果斷及時止損,避免自己簽訂一些賣身條約。

趁對方還不知道全貌時将損耗降低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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