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蕭苒一聽,那還得了。
“黎澹月,你不要公報私仇!”她擋在慕傾海面前。她都已經道歉了這個黎澹月還不依不饒的,真是不知好歹!難怪兄長一看見他就不高興。
黎澹月似是懶得跟她争辯,而慕蕭苒見他沉默更是覺得自己猜中他的心思,一時氣焰大漲:
“被我說中了吧,就你這麼小心眼的人還想成為劍仙的弟子,做夢吧你。”
黎澹月看向她,那眼神讓慕蕭苒下意識後退一步。沒想到他隻是說了一句:“這是兩碼事。”
雖然黎澹月本人無所謂她說自己什麼,但一旁的紀迎寒不樂意了。
“若連你兄長這樣的人都能成為劍仙的弟子,我們阿月憑什麼不可以?”
紀迎寒拉着黎澹月往外走,不想再跟他們争論,反正也得不到什麼結果,況且他們還有要緊事要辦。
“不準你這麼說我兄長!”慕蕭苒抽出軟鞭,正要朝他們揮去,沒想到被人從身後拽住。
她一回頭對上自家兄長那沒有溫度的眼神,慕蕭苒瑟縮一下:“哥哥……”
“我們走。”
慕傾海又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眸中閃爍着沉默的怒意。
今日之辱,來日必償!
兩撥人都離開後,客棧重新熱鬧起來。他們津津樂道的無非就是這兩方的身份。
以及,這次晉升考核,那無極劍仙究竟會選誰為徒。
不過自從劍仙的大弟子失蹤,二弟子叛逃後,他已有百年未曾收徒。這次考核,他真的會重新收徒嗎?
一時間整個修仙界議論紛紛,聽到風聲的百貨通迅速在百寶閣内設了一賭局,賭的便是這無極劍仙收徒一事。
*
而此刻已經前往育幼堂的另一方當事人對此一無所知。
這些年紀迎寒雖專心于修煉,但每逢過年過節總會送些物資到育幼堂,隻是沒有特地告訴過黎澹月。
熬藥的時候黎澹月提道:“這是無極宗為門内弟子在外遊曆時救下的孩童建立的育幼堂,在這裡長大的孩子多半都已無家可歸……”
他将熬好的藥湯依次倒入碗裡:“我也是如此。”
他的身世紀迎寒雖早有猜測,但聽他自己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黎澹月似是感覺到她的情緒,安撫道:“我早就不在意那些前塵往事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你們陪在我身邊。”
對他而言,他們早就成為他的家人。
“那按照輩分來講,阿月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姐姐呢?”紀迎寒湊到他身邊笑道。
黎澹月一愣,無奈地撓了撓後頸:“我們也就差幾個月而已。”
“就是差半柱香也是姐姐啊。”紀迎寒将空了的藥罐放到一邊,纏着他非讓他叫聲姐姐來聽聽。
到最後黎澹月端着藥碗落荒而逃,紀迎寒端着幾碗藥湯連忙跟了上去,笑聲回蕩在院子裡。
*
他們知道賭局已經是幾天之後,紀迎寒剛好來拿修好的方舟,注意到百寶閣内不知何時多了個賭盤。
聽聞事情的經過後她一時間沒什麼反應。
百貨通連忙舉起手來撇清關系:“這最先設賭局的可不是我啊。”
至于此人是誰,就不用他多說了。
“此事都傳到内門去了?”也像是師兄能幹出來的事。
“何止啊,整個修仙界都在讨論這件事呢!”
百貨通表情雖然誇張,但所說句句屬實。
紀迎寒撇撇嘴,不是說這修仙界很大嗎,怎麼就沒點個人隐私呢?
她看向那賭盤一臉不服氣:“憑什麼那個慕傾海超過阿月那麼多!”
“哎呀,他畢竟是南慕一族的皇子嘛……”百貨通連忙給她倒了杯茶讓她消消氣。
然後就看見紀迎寒開始在儲物袋裡翻翻找找。
百貨通眼皮一跳,果然聽見她說:“我全都投給阿月,我就不信他會輸給那個慕傾海!”
“姑奶奶,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百貨通忙勸道,這要是慕傾海真當選了,那她不就賠個傾家蕩産了?
紀迎寒可是他的大金主……哦不他們的關系好像還不止這麼實際的地步。
所以百貨通勸她是真心實意的。
聞言,紀迎寒眯起眼睛:“百貨通你什麼意思,你這是不相信阿月能當選咯?”
百貨通噤聲,他也是傻了,怎麼就把禍水往自己身上引了呢?
他讪笑幾聲,連說自己不參與賭局,自然是相信黎澹月的實力。
當紀迎寒将目前三分之二的身家全都丢進去時,黎澹月的支持率終于和慕傾海持平了。
聽着那一袋袋靈石砸進去的聲音,百貨通都感覺到一陣肉疼。
“小寒,你果真在這裡。”
這時範琰從百寶閣外探出一個頭,他手裡也拿着一袋靈石。
百貨通嘴角一抽,算了,讓他們玩吧,輸了靈石不要找他哭鼻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