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橙酒的臉闆着,心也仿佛死了。
救救他!救救他!
是萩原哥和松田哥!
怎麼會是他們啊?藍橙酒想過可能會是炸/彈/犯的同夥,雖然他根本沒見過這兩個家夥有其他同夥;也想過可能會是組織的人,比如某個看他不順眼的家夥。
藍橙酒甚至也想到了警察……但怎麼能是這兩個警察!
你們兩個拆/炸/彈的,跑到這裡來抓人算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兩個炸/彈/犯身上的炸/彈嗎?如果是,藍橙酒甯願全拆了換兩人從未來過!
一擊不中,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默契地朝兩側躲去,分别藏進了兩個掩體處。
君度也一把扯住藍橙酒的手,帶着他躲藏起來。
即便已經躲了起來,藍橙酒的心卻還在發慌,這種做壞事被大人抓包的感覺實在太煎熬了。
可對于炸/彈/犯來說,兩名英勇的警官先生簡直如神兵天降,給他們黑暗的世界帶來了希望之光。
“救救我,救救我們!”
“有人在我們身上綁了炸/彈!”
趁着藍橙酒無暇顧及,兩名炸/彈/犯拼命朝兩個警察跑去。
“到這裡來!”
“我們會拆/彈,快過來!”
這是一場炸/彈/犯與排/爆雙子星的雙向奔赴。
——本該如此。
藍橙酒面無表情地掏出了引/爆/器。
君度瞳孔驟縮,卧底的身份讓他猶豫要不要阻止。
隻耽擱片刻,藍橙酒便毫不遲疑地按下了引/爆/按鈕。
“轟——”
轟鳴聲其實不算大,卻很清晰,君度快速朝外面看了眼,兩個炸/彈/犯的頸環燃起紫色的火焰,瞬間将他們的脖子給炸/斷了。
火舌朝四周舔去,在兩個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前已經舔上他們胸口的炸/彈,瞬間又是一聲轟鳴,兩具原本還完好的屍體被炸/得支離破碎。
鮮血迸濺,殘肢亂飛。
兩個炸/彈/犯前一秒還如蒙大赦,慶幸的表情還浮現在臉上,下一秒卻變成了一堆大地的肥料,滋潤本就肥沃的土地。
這慘烈的一幕,瞬間沒入了在場三名警察的眼中,也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上。
君度捏緊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手竟然有些抖。
惡魔!
他的感覺沒錯,紅長直的确是戲弄生命的惡魔,來組織說不定就隻是為了追求刺激。
這樣的一個惡魔,就應該被抓起來,甚至應該被即刻處決!
可惜君度什麼都做不了,身份被對方掌握,現在是他受制于人。
“裡面的人聽着,立刻投降,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了!”喊話的是松田陣平。
他的音量很大,幾乎是在嘶吼,即将救下的人質就那樣死在了他的面前,令他恨不得将藍橙酒殺之後快。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他是不是還在之前的掩體處也不知道,他和松田陣平配合一向默契,說不定已經趁着喊話偷偷朝裡面摸近了。
君度心焦如焚,快速看向藍橙酒,也提防藍橙酒突然朝兩人發難。
藍橙酒垂着眼簾,身體靜靜地靠在掩體處,微微佝偻着。槍明明握在手裡,槍口卻始終垂着,似乎并沒有擡起的意思。
可這不代表他就無害了。
以他冷漠的性格,能在兩個警察面前炸/死那兩人,自然也可以突然舉/槍對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射/擊。
君度越來越不安,總感覺這變态的腦海内在構思一場大戲,他現在的沉默,或許隻是在思考如何讓自己的大戲更加精彩。
“外面那兩個人我認識……”說到一半,君度又萬分懊惱。
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保下兩人,但這種方式對正常人來說可以,對變态卻隻會起到反作用。
紅長直或許會興奮。
不,他一定會興奮,然後更加瘋狂地針對兩名警察,讓他們死得更為慘烈。
君度捏緊了手/槍,如果紅長直真的那樣做了,他該如何?
要阻攔嗎?
能阻攔嗎?
還是說就像以前一樣,一切以自己的任務為重?
他以前能殺死同為卧底的托卡伊,今天就可以殺死景光的同期,沒有什麼比卧底組織更加重要,從加入組織開始,君度就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可君度的鼻尖卻冒出細密的冷汗,四肢都冷得刺骨,僵硬得好像連槍都舉不起來。
“我不會殺他們,他們還有用。”
宛如天籁!
君度驚喜地望過去,卻依舊沒在藍橙酒臉上找到什麼情緒。
“你認識他們?”
這個問題,并沒能得到藍橙酒的回應。
藍橙酒收起手槍,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抓鈎槍,對着廢棄廠房的上方便射/出/抓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