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你說我現在比得上幾根兩面宿傩的手指?”處理掉“閑雜人等”的漏瑚盯着[夏油傑]說。
其實在敷衍但是并沒有發現的[夏油傑]這麼回答漏瑚“□□根吧。”
“那麼就把『獄門疆』給我,我要把它納入我的收藏。相對的五條悟由我來/殺/死。”
高專操場
穿着校服的野薔薇被熊貓抓住雙腳在操場上當做風車一樣轉來轉去,而狗卷棘和真希在一旁台階上圍觀“熊貓掄jk”。
換好運動服的伏黑惠來到操場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手拿長棍的真希轉頭抱怨:“動作真是慢啊,惠。”
一旁的狗卷也轉頭向伏黑惠打招呼:“海帶。(你好)”
真希原以為會等到海膽頭少年的來這麼晚的原因,結果沒想到她的後輩提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禅院前輩,是為了拯救什麼人而成為咒術師的呢?”
提出這個問題的少年腦海中浮現的是少年院那個痛哭的母親。
[除了我以外,沒人會為那孩子傷心]
得到兒子死訊,抱着兒子名牌的母親在玄關處哭着這麼說。
“哈?”帶着眼鏡的少女被突如其來的問題砸蒙了一瞬,但是還是回答了伏黑惠的問題“我對救下來的人沒什麼感覺。”
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個回答的伏黑惠眼神死并吐槽道:“早知道就不問了。”
操場上傳來了野薔薇的歇斯底裡的換人申請:“伏黑!哪裡搞什麼面試題問了!換人!換人!校服真的太不方便了!我要去買可愛的運動服!!!!”
然後她就被扔了出去臉先着地趴在了草坪上。
依舊眼神死的伏黑惠指着操場上的同窗和前輩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熊貓解釋道:“受身練習,你們的近戰能力太弱了。”
隻能說飯團餡料的狗卷棘在旁邊安慰:“芥菜。(沒事的)”
“首先,”高挑的馬尾少女将手中的長棍帥氣地挽了個花,然後朝身後的海膽頭少年發出邀請“先在在我們手下過一局,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
一番切磋之後,伏黑惠和野薔薇脫力倒在操場上,而二年級的真希和熊貓則在一旁略帶驚奇的感歎。
“雖然說你們的近戰能力很弱但是意外的有章法啊,悟指導過?”這是收起長棍的真希。
‘熊貓也點着頭附和着:’而且是惠的身體素質比我想象的要好,是最近有練過嗎?”
仰躺在地的野薔薇有氣無力地回答:“不是那個輕浮的男人啦,是路老師指導過一點。”
“路老師?”二年級的三人同款疑惑。
緩過氣坐起來的野薔薇看着三人疑惑的樣子也跟着疑惑:“前輩們不知道嗎?就是新來的文化課老師。”
“诶?!”
清楚的知道造成目前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一定是某個不靠譜的白毛貓的伏黑惠,于是他坐了起來擔任起解釋的工作。
看着恍然大悟的三人,他揉了揉從早晨開始就不太舒服的眼睛,放下手之後發現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不明所以的被他出聲詢問:“怎麼了嗎…”都盯着我…
結果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一陣眩暈,耳邊是幾人焦急的呼喊,然後就是一片黑暗。
從源氏重工回來才在地下室給虎杖悠仁開完小竈的五條悟就接到了硝子的電話,說是伏黑惠出事了。
才有少年院這一出,難道那群爛橘子還不滿意嗎?他們是真的想死吧?
這麼想着的五條悟根本就沒有聽完硝子的話,直接就瞬移到高專的醫務室。看到了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的伏黑惠躺在醫務室的床上。在一旁正在給伏黑惠做檢查的硝子被突然出現還一身戾氣的五條悟下了一跳。
缺乏休息黑眼圈極重的校醫小姐沒好氣的抱怨:“我說悟,你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做給誰看?”
“硝子想看爛橘子被榨成汁嗎?”笑得危險五條悟發出了同樣危險的言論。
知道某人話都沒有聽完就瞬移過來的硝子無奈道:“不是高層,是惠本身。送他過來的學生們已經被我勸回去了。”
看着某人終于冷靜下來後,她掀起了伏黑惠的袖子,露出了一截帶着鱗片的手腕。
“你看吧。”
看清楚少年手腕上是什麼東西的五條悟歎了一口氣:“看來得聯系專業人士了。”
接到五條悟消息的源稚生和路明非火速趕往高專。
醫務室裡,看着床上突然出現龍化的少年源稚生心下沉痛,終究還是逃不過嗎?
路明非拍了拍友人的肩,眼神示意一同跟來的矢吹櫻為伏黑惠注射血清,然後退出房間。
門外,靠在牆上的五條悟一身冷冽,硝子則是準備推門進去再次檢查伏黑惠的狀況。結果卻被路明非攔了下來。
“那孩子會沒事,裡面就交給他們吧。”
硝子看了看五條悟,見他沒反對也就聳了聳肩表示知道了,然後揮了揮手轉頭離開,“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去工作了,有事叫我。”
硝子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後,五條悟才出聲:“談一談吧。”
醫務室隔壁的休息室裡,五條悟和路明非相對而坐。
“看樣子你們很擅長處理這樣的情況啊?”五條悟兩指并攏無聲地扣着桌面,漫不經心地提問。
而在他對面的路明非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轉頭就提起了他去過源氏重工的事:“總是會有備用方案的嘛。既然五條君已經去過了源氏重工,想來已經知道了伏黑惠的身世了吧。”
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惠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不簡單啊。
“的确,不過理論上來說那是不可能的吧。你們怎麼能保證沒有弄錯了?”掀起了眼罩一角的白發青年審視着對面的人,盡管他上午已經得到了源稚生的回答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向路明非确認,畢竟這位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身份啊。
被審視的路明非笑得悠然:“當然是親子鑒定。”畢竟現在可是科技社會了嘛。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的五條悟一時忍不住笑到捶桌,看着笑得有那麼億點點誇張的五條悟路明非覺得他的吐槽之魂要抑制不住了。
“沒有必要笑得這麼誇張吧?”
緩過氣來的五條悟擺着手說:“抱歉,抱歉。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這麼樸素的辦法。”
明明是現代科技哪裡樸素了?還有你不是已經去找過源稚生了嗎?親子鑒定的報告應該看過了吧?你這麼問了象龜再來問我就不怕我倆串供嗎?路明非忍住眼神死在心底吐槽。
另一邊的醫務室内
注射血清後昏迷的伏黑惠的漸漸轉醒,翠玉般的眼瞳被染成了金黃。矢吹櫻見狀自覺的退出了房間,在門口守候。
伏黑惠睜開眼便是醫務室慘白的天花闆,餘光一晃病床旁有兩個黑色的人影,仿佛一男一女,然後那位女性離開了。黑發少年揉着眼做起來看清了沒有離開的那人——居然是源稚生,然後他有些驚訝的問道:“源先生怎麼來高專了?”
源稚生看着和幼妹幾乎一模一樣的黃金瞳,眼神慈愛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是為了你而來的,惠”
“為了我?”伏黑惠繼續疑惑。
“對,因為惠也是【混血種】。今天你的血統突然覺醒然後暈倒了,五條君讓我們來處理。”源稚生語氣平緩地繼續說着。
“哈?!”
坐在病床上的伏黑惠覺得自己可能還需要再暈一暈,怎麼他一下醒來自己的物種都變了?!
對于明顯不信的少年,源稚生點了點手腕示意床上他看看自己的手腕。
然後伏黑惠發現了自己手腕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細小鱗片,驚得他整個人都差點掉色了。但是結合最近的夢以及源稚生帶給自己的那種詭異的心安,于是他努力的消化掉自己不再是純種人的消息,正色道:“那麼我和源先生有什麼關系嗎?”
源稚生驚訝于伏黑惠的敏銳,他沉默了半晌,終于下了定決心坦白:“其實,按照血緣關系,你該叫我一聲舅舅,你的生母是我的妹妹。”
“這怎麼可能?!是不是弄錯了?!”他明明沒有父母的…
對于少年的反應源稚生并不意外,畢竟就連他們最開始得知時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
“的确令人震驚,但這就是事實。”
發現源稚生并不像說笑的樣子,伏黑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麼他夢裡曾和源稚生一同出現的源深月…
“所以她是叫源深月嗎?”
這一次輪到源稚生驚訝了,他是真的沒想到會從伏黑惠的嘴裡聽到深月的名字,那麼小的嬰兒可以記住母親的名字嗎?查到的所有消息都說這個孩子的母親在生下他不久就病逝了,難道是因為血統?
整理好思緒的源稚生鄭重的開口:“惠,是見過深月嗎?”
伏黑惠垂着頭看不清神色,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細小鱗片,沉默良久後說:“我一直夢見她,也…夢見過你。所以這次源先生是想認回我?為什麼是現在?是因為血統?”
聽到這裡的源稚生瞳孔微縮,眼裡滿是複雜的情緒,滿是歉意的說:“抱歉這麼久才找到你,但是認回你隻是因為你是我們家的孩子。”
不管是誰說曾經沒有憧憬過父母家人都是假的,更何況伏黑惠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算他從小和不靠譜的父親輾轉于不同女性家中,後來又和繼姐相依為命,早熟聰慧。現在突然有人出現告訴他,他不是被丢下的那個。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情緒面對。高興?難過?他早就接受了自己孤兒的身份,他現在真的很不知所措。
耳邊源稚生飽含歉意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們的确想認回你,但是并不是要強迫你,你願不願意來這邊要看你自己。”
忽然男人溫熱的手掌撫上的他的頭,他擡頭撞入一雙充滿慈愛,悲切與歉意的眼,伏黑惠聽見他說:“惠,你是人如其名的【恩惠】。”
伏黑惠此時的震驚不比得知自己是【混血種】時要少。
怎麼可能呢?對于不知我性别就把我起名為【惠】,然後就不知所蹤的父母來說我怎麼可能是【恩惠】?我應當是【累贅】吧。
過于震驚的伏黑惠一時失神将心裡話說了出來。他面前的源稚生聽到之後更覺得悲哀,他再次向眼前黑發少年複述:
“惠,你不僅是【恩惠】,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