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放下水瓶,簡單拉伸了一下就接過棘手裡的球棍,眼神堅毅,今天她必然要教京都校的做人!
看着真希鬥志昂揚的背影,熊貓發出真誠的祈禱:
“希望等下别又打起來了。”
剛才已經打過一波小規模團戰了,因為機械丸.投球機ver,點燃了野薔薇的暴脾氣,真的就是差點沒拉住。
“鲑魚。”狗卷棘發出了贊同的聲音。
比起高專歡樂和諧氛圍,蛇岐八家這邊就沒有那麼輕松了。
源氏重工
“兄長,你是說你見到深月了?”
源稚女不可置信地向自家兄長看去,他按了按太陽穴,穩下心神。
“對,繪梨衣也感覺到了[共鳴],但是當時惠的情況很奇怪。”
源稚生神色凝重,當時他在現場,和隔的比較遠的繪梨衣感受到的有所不同,那種狀況絕對不隻是[共鳴]。
那個時候第五元素明明沸騰暴動卻又奇迹地被壓制,連同伏黑惠體内的龍血侵蝕一起,就像是…
狠狠閉了閉眼,壓下心中荒謬的猜想,源稚生的語氣鄭重無比:
“稚女,這一次我們絕不能重蹈覆轍。”
這個孩子一定會平安幸福的成長。
……
……
接到伏黑惠醒來消息的從棒球賽上早退的五條悟正隔着單向玻璃看着黑發少年接受各項檢查。
“之前我就想說你們的應急處理是不是有些太熟練了?”
尖銳的刺探藏在一貫有些輕佻的聲線中,而五條悟身旁的源稚生用和路明非同樣的路數回應了:“應急預案總是要事先演練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五條悟也懶得管了,他現在隻想确認伏黑惠的安全:
“作為監護人我必須要知道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源稚生心下一歎,眼中愁緒一閃而過:
“于混血種而言,血統的優秀程度決定了混血種力量的強弱。”
源稚女的聲音緊随其後,他看着房間裡伏黑惠那雙和小妹像極了的眼睛,語氣很輕:
“惠的血統遠超我們所預料,他太優秀了。”
優秀到讓他們害怕,害怕這個孩子會步上他母親的後塵。
“可有些時候太優秀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另一側的路明非微蹙着眉接過話。
“物極必反啊。”
雖沒有說明,但五條悟大概知曉了伏黑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也就沒再提問,隻安靜的等着裡面的檢查結果。
萬幸的是,事情沒有向糟糕的方向發展。
為伏黑惠檢查完身體的宮本志雄推開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向外面的等待幾人颔首緻意,帶來了好消息:
“小少爺現在的情況非常穩定。”
聞言,外面等着的這幾人才松了口氣,宮本志雄将結果告知衆人之後便先行退下了。
房間内
醒來的伏黑惠還有些懵,揉了揉腦闊,他是被夢中的母親敲醒的,這是伏黑惠第一次見她生氣。
夢裡源深月踮着腳用速寫本把伏黑惠腦瓜子敲的嗡嗡的,黑發少年一頭霧水的挨了一頓敲,剛想出聲詢問原因,就看到那雙泛紅的眼睛,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
然後伏黑惠就被推出了夢境,醒來就是一個白大褂對着他做了一些他叫不出來名字的檢查,等白大褂出去了以後,他血緣上的舅舅們還有老師們就閃亮探病了。
現在房間裡的位置分布大概是這個樣子的,五條悟坐在病床右側的椅子上,源稚生站在病床左邊,源稚女和源稚生同側,坐在床邊削蘋果,路明非在床位那頭的沙發上坐着看戲吃瓜。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個來探病卻理嬉皮笑臉直氣壯霸占慰問品的白毛貓的确是他的老師沒錯了。
但是有其他人在你就不能克制一點嗎?!隔着病床也要去拿蘋果,真的,不愧是你五條悟。啊,丢臉丢到學校外面了,夜蛾校長會哭的(bushi)!
吃掉最後一塊兔子蘋果,五條悟擦了擦手,難得正襟危坐,語氣正經:
“惠,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病床上的少年低頭盯着自己的手,聲音悶悶的:“我隻記得在我試圖強行召喚式神時,有人阻止了我…”
嘴巴張張合合,糾結了許久才說出了那個稱謂。
“那個人是…是母親。”
本來因為五條悟耍寶而輕松歡樂的氛圍一下子就凝固住了,源稚女手中削得長長的蘋果皮一下子就斷掉了,他竭力止住聲音的顫抖詢問道:“然後呢?”
“她說她會保護我的,讓我别害怕,之後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唉—”
不知道是誰歎了一聲,接着就是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讀空氣十級專家路明非帶着眼罩貓脫離的一線,但是一向喜歡口嗨的某人還是忍不住說了兩句:
“我說作為盟友就這麼信不過我嗎,真是讓人傷心哦?”
路明非笑得無奈,那笑容中還參了點難過:
“怎麼會呢,但至少現在就留一點空間給他們吧。”
有些傷痛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哪怕過去了許多年。
??
房間内
??氛圍依舊冷凝着的,最終打破沉默的還是坐在床上的少年,他擡頭目光堅定的看向源氏的雙子,糾結勁兒過那個稱謂好像也不那麼拗口了:
“母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夢見的那些都是她的曾經嗎?”
伏黑惠夢見過許多,不隻是歲月歲月靜好的山茶花園,實際上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太美妙的夢。那些血腥,壓抑,痛苦,還有絕望都她經曆過的嗎?
在回答之前,源稚生先反問了伏黑惠一個問題:“你是下定決心要觸碰【真實】了嗎?”
“是。”少年人語氣堅定沒有半分猶疑。
兩道不同聲線一前一後響起:
“歡迎你來到【真實的世界】。”
“這是一個有點長又有些難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