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摻和别人的家事也是合作的前提嗎?”
路明非放下茶杯,輕巧地将這機鋒撥回。
“事不過三啊,五條君,而且好奇害死貓哦。”
算上之前,這已經五條悟是第三次明目張膽地刺探了。
“诶——這是威脅嗎?”
聲音拉長,五條悟露出被隐藏于眼罩之後的六眼,審視着對面棕發青年。
“嗯,也是忠告。”
任何會打擾那位深月小姐安眠的風險因素都會被惡龍兄長們用盡一切辦法規避,通俗一點就是不擇手段的消除。
更何況路明非也不想繪梨衣難過。
所以為了世界和平,還是盯緊點這隻糟心白毛貓吧。
“好吧好吧,無聊的試探時間到此結束,回歸正題。”
五條悟重新帶上眼罩,語氣妥協一副拿你們沒辦法的樣子。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
“啪。”
在路明非一聲清脆的響指過後,輝夜姬的虛影悄然地出現,在茶幾投放出光屏之後,安靜地等候在旁邊。
“真是方便啊,能賣嗎?”
對輝夜姬非常感興趣的五條悟還是忍不住歪了一下話題,正經不過三秒啊喂!
拜托有誰能夠拒絕随叫随到的超級AI呢?更何況還是個非常美麗的小姐姐。
白毛貓是拒絕不了的,白毛貓非常的薅一個回家。但是慘遭拒絕。
“不可以,輝夜姬會生氣的哦。”
冷酷地拒絕了五條悟玩笑話,路明非點了點桌上的光屏,調出一段視頻。
穿着僧服的丸子頭男人一個人坐在快餐店的卡座之中,他的容貌和額頭上的縫合線在畫面放大之後格外清晰,幾秒之後他身旁的侍應生突然自燃,随後店裡的其他人也紛紛燃了起來無一幸免,接着畫面就突然熄滅。*
“能夠确定的是,這個盤星教主的的身體的确是[夏油傑]。”
數日前,五條悟親自确認的本該埋葬着他摯友的地方,隻剩下一座空的墳茔,裡面的屍身早已不翼而飛。
暴怒的最強差點差點轟平一座山頭,還好被同行的校醫小姐拉回了理智,期間沒有任何墓地和生态環境遭受破壞。
“可以推斷,操縱身體的人格或者意識就應該就不是本人了,但不能确定幕後黑手究竟是單獨個體還是團夥作案。”
話鋒一轉,路明非調出了盤星教最近的資料,以及陳墨瞳的側寫結果,以及最近二十年來日本境内頭上有縫合線的所有人類的資料。
五條悟一目十行地浏覽這些資料,然後他發現了兩個讓他意外的姓氏——虎杖與加茂。
他指這光屏上的短發女人詢問:“為什麼悠仁的母親也在其中?”
“高專辦理入學的時候是完全不了解學生的家庭情況的嗎?”
路明非首先進行了一個槽的吐,然後才正經回答五條悟的疑問。
“因為太湊巧了,悠仁之前的學校的鎮物正好是兩面宿傩的手指,而他又恰巧是能夠容納那手指甚至可以将其壓制的體質的。”
“兩面宿傩可以算得上最兇惡的咒靈,能和詛咒之王适配的居然是一個沒有任何咒術血統師普通少年。真的很容易聯想到人/體/改/造。”
最後的四個字一出,五條悟周身的溫度一降再降,而安靜待命的輝夜姬悄悄的将空調溫度升了升。
對此,路同志在心裡給AI少女點了三十二個贊。唔,雖然他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最開始調查悠仁的起因不過是某些過于擔心且護犢子的家長們實在是想了解自家小孩現在的生活罷了。
當然,這些就不用講出來啦。
“說到和咒術師沾邊的人/體/實/驗,自然就會想到加茂家,所以就一起查了查。沒想到真有東西被漏掉了。”
“那個縫合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大多時候都選擇的目标都是與咒術師相關的身份,隻有悠仁的母親是例外。”
五條悟看完屏幕上的資料狗捏了捏鼻梁回話:“入學的時候,我向悠仁了解過他的家庭情況。所以别毀謗我啊。”
“悠仁說他父母早逝沒有太多的印象,他是由爺爺撫養長大的,父母去世的原因是意外事故,沒有疑點。”
路明非卻讓輝夜姬調出另一份文件,是有關虎杖香織生平的調查。然後指了指資料中女人額頭上的縫合線。
“這麼大的創傷縫合,居然沒有任何就醫記錄以及任何的學術發表,就連那些黑醫也沒有任何的記錄和印象。”
“最奇怪的是,其他人也沒有記錄。”*
路明非給五條悟倒了杯涼茶,試圖降一降人民教師的火氣。
“你是說悠仁是人為制造的宿傩容器?”
人民教師現在真的很想弄死那個算計他學生和摯友的崽種,可還不是時候,隻能灌下茶水強忍怒氣。
“有很大的可能,你那邊如何?”
白發男人轉了轉手中的茶杯回答:“忌庫被盜,他們的目标是宿傩的手指和咒相九胎圖。活捉的那個詛咒師沒吐出什麼有用的線索,隻說他接到的任務是放帳拖延時間。”
“唔,關于蛀蟲們,我這邊經有眉目了。”
五條悟是真的沒想到那些爛橘子還能更爛。
“那個咒靈呢?”路明非點點頭表示了解,也為自己續上茶水。
“就是個糟心的愉悅犯,不過作為釣魚的餌應該還是有些用處的。”
那些特級咒靈意外注重同伴,之前給悠仁開小竈那次不就來了。
言至此處,兩個人相視一笑。
不知道會釣出什麼樣的大魚呢,真是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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