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樓下的會場人聲鼎沸喧鬧非凡,被金錢浸染的醜陋貪欲将賭/客們的靈魂拉向深淵。
落地窗上的玻璃幹淨透徹,明明一眼就能看清下面的情景,可是伏黑惠卻又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糊了一層。
他看到了什麼?他應該看到什麼?或者說他們想讓他看到什麼?
“我…”
伏黑惠話剛開頭就被敲門聲打斷,來人卻不是方才的賭場經理,而且另一個面容清秀帶着金絲眼鏡的青年,語氣誠懇态度恭敬。
“鄙人森田一,是這裡的負責人。招待不周,還請幾位貴客海涵。”
語畢,森田一身後的墨鏡男人打開幾個手提箱,露出面裝得滿滿當當的美刀。
“小小心意,還請貴客莫要推辭。”
路明非笑着接過森田一的話并向伏黑的方向舉杯:“哪裡用得到森田先生如此破費?今日不過是帶小朋友見見世面罷了。免得他日後接手生意不知道分寸”
“竟是如此,想來長谷川小少爺定是年少有為。”
森田一恍然大悟,語氣依舊恭順。
沒錯,這次路明非他們出來浪有經驗了,早早就備下了馬甲,避免梅開二度在霓虹國上演生死時速-通緝2.0。
雖然現在蛇岐八家完全和他們是一頭的,但是披馬甲搞事是真的快落,畢竟馬甲幹的事和他們本人有什麼關系呢?
周樹人向您投來了贊同的眼神.jpg
現在他們仨用的就是新的馬甲,最近将博/彩/生意從國外轉回日/本的長谷川一家。雖然他們仨的長相沒有一點點相似,民族也完全不同。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都姓長谷川!所以他們是一家人!這恒河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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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森田一了解三人組來意之後,話鋒回轉指向伏黑惠,鏡片後的眼睛不易察覺的算計與輕蔑轉瞬即逝:“方才都沒見小少爺下場,不若我來陪您玩兩把?”
雖然出來時他的臨時監護人們跟他講讓他随心所欲放心大膽的浪,就算是捅破了天來他們也能給他兜着。但是這個場面伏黑惠屬實是沒有處理經驗。
答應吧,感覺就是在進橘子的邊緣大鵬展翅。拒絕吧,又好像不符合人設會拆了臨時監護人的台,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們計劃。
是的沒錯,伏黑惠同學已經隐隐察覺到了路明非和凱撒肯定不是單純帶他出來浪的,誰家好人出來浪還專門換個馬甲啊?!
雖然說路明非說這是他們的傳統,但是直覺告訴伏黑惠這糊弄人的鬼話他是信不了一點。而且這種雞掰貓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森田先生這麼說可真是太客氣了。”
知曉伏黑惠的糾結,路明非笑着代答卻是四兩撥千斤地回應,既沒有答應也不曾拒絕。
凱撒也放下酒杯加入對話,從懷中拿出一方黑色信函:“方才在底下沒盡興,沒成想森田先生這般盛情。”
兩人一唱一和話裡話外半點沒提伏黑惠。笑話,讓源稚生知道他們帶着他家崽在外面鬼混,還這麼被人逼着上了賭/桌,指不定要怎麼發瘋。
盡管象龜同志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問為什麼?當然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着他啊XD。但是該有的過場流程還是要有的嘛。
别問,問就是信念感.jpg
那信函一出森田一便聞弦歌而知雅意,暫且斂下心中盤算,命人送上三張面具,等三人組戴好面具就領了他們去往另一處。
七彎八拐,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終是到達目的地。一座古樸幽靜的日式建築隐匿在竹林深處,與之前華麗恢宏的歐式會所截然不同。
門前的石碑上刻着幾個遒勁的大字——
『長樂天』
森田一帶着路明非三人走進宅邸,路過别有意趣的枯山水,穿過雅緻精巧的庭院,一路上倒是沒什麼言語,不明所以的伏黑惠隻安靜跟着,暗自留心觀察。
沒過多久,森田一就領着他們在一間和室前停下,等待已久的仆人拉開滑門,恭敬地請他們上座。
裡面賭桌設置齊全,卻不見籌碼與荷官。已有另兩位帶着面具的客人入座,待衆人坐定。
方才領路的森田一帶上白手套站于桌後,右手置于左胸彎腰行禮:
“歡迎諸位客人來到長樂天。”
“在這裡您可以赢得您想要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