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提高了音量,“我是真的很想和大家一起去春高,這次絕不是說謊。”
“你是櫻木花道嗎?”研磨瞬間解碼了她的台詞。
“诶嘿,你聽出來啦。”她笑了笑,彎腰擦了擦椅子上的腳印,把它拖回座位旁,“哎呀,磨蹭太久訓練要遲到了,快點快點。”
“知道了。”研磨點着頭,隻不過依然是慢條斯理的,結果下一秒就被塚原拉着在走廊上跑了起來,從小練琴的孩子總是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力,加上先前連軸轉的巡演的鍛煉,如今的小不點悶頭跑上一公裡都不會大喘的。
受苦的反而是想省着力氣來訓練的研磨,誰讓貓又監督安排的基礎訓練量大又枯燥,無趣的事情常常能消耗他雙倍的體力和精神力。自主訓練時還要被安排和列夫搭檔練習,研磨想早知道在教室的時候就不聽塚原講這麼多事了,他的腦子現在已經提前累了。
黑尾到的比他們倆還要更遲,他一邊賠着笑臉說小測有點失手所以被班導留堂了,一邊脫掉外套加入了熱身隊伍,跑在最後的研磨聽着前面夜久在說:“你怎麼會漏掉反面的大題?”
“我真不知道後面還有題目啊。”黑尾裝作驚訝的樣子兩手攤開。
“得了吧。”夜久咂舌搖搖頭跑向了前,黑尾便也追了上去。
好麻煩,研磨有時候真希望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會突然變得不好使,這樣就不會注意到那些總是讓人在意的小事,自己到底要不要插手這兩個人的事情,好麻煩。其實會這樣想的他大概忘記了自己的心情也正在受到身邊人的影響,隻不過除了他們之外就很少再有人對他有那麼大影響力罷了。
于是本着解決他們的問題就能解決自己的問題的态度,研磨決定還是該插手時就插手,不然這部遊戲根本就打不出任何結局。
這晚黑尾和往常一樣把奶奶做的點心給塚原家送完,又送來了孤爪家,他難得看到在玄關站着的人是研磨,驚喜地笑着說:“天呐,我竟然看到了研磨的幽靈,你的本體不會在上面打遊戲吧?”
“阿黑。”研磨沒有接他的玩笑話,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打斷了他。
“哦,看來是有話要說。”黑尾把裝點心的盤子放在玄關櫃上,回身帶上了門。
“你喜歡阿文對吧。”研磨擡頭看他。
黑尾很明顯呆住了,他的眼神飄忽了幾秒,然後立刻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又笑了一聲:“對啊,我也喜歡你呢。”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研磨強調。
“我知道,”黑尾依舊不改口,“我喜歡的就是你們。”
話音剛落他想自己沒看錯,面前的人大約是翻了白眼,接着壓根沒管那盤切好的蘋果派,邁着沉重的腳步“咚咚咚”爬上了樓,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最後就隻剩下了門被關上的悶響。
“好——麻煩的人。”樓上的研磨把臉埋在枕頭上,咬牙切齒地說。
“喜歡有什麼用?”樓下的黑尾低聲自言自語,然後脫了鞋走進來,熟門熟路繞到冰箱前将點心放在最上層,走之前還誇了阿姨新剪的短發很适合她。
很不錯,今天他也是讨喜的好人黑尾鐵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