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我好像發不出聲音了。”
塚原配上了一個“貓咪流淚”的動圖,讓她的這句話看起來沒有那麼“吓人”,但黑尾還是怔在原地,因為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會在塚原無助的時候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研磨聽到身後的動靜,放下手柄轉過身,用眼神詢問發生什麼了,見黑尾遲遲不開口,面色又很差的樣子,便開口道:“是阿文嗎?”
“她和你說了?”黑尾稍稍冷靜了一些。
“說什麼?”這次研磨是真的不知道。
“她應該是失聲了,小時候也有過一次吧。”黑尾從回憶裡翻找出小學時她因為發燒了三天而突然發不出聲音的事情。
“經紀人應該會照顧她的。”研磨說得像是和他毫無關系似的。
“你好歹也緊張一點吧,”黑尾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她現在還要演出诶。”
“你現在可以飛到澳門陪她看醫生嗎,”研磨回,“還是你現在可以成為特效藥,既然都不可以,緊張沒有意義。”
被噎住的黑尾小聲嘀咕着:“那我有什麼辦法……”
研磨輕歎了一口氣,擡頭看向他,最後又是什麼都沒說,心想着阿黑為什麼不能隻把阿文的這句話理解成是她在撒嬌,或者說,女生都學會不再隻對着他報喜不報憂了,阿黑怎麼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欲言又止了幾分鐘,研磨沒忍住還是提醒了他:“你們倆不是說好了不許再說‘我沒事’嗎?”
黑尾聽到這句話,臉頰一熱,像是被戳穿了什麼一樣:“原來那天晚上你都聽見了啊。”
“我也想聽不見。”研磨再歎一口氣。
說罷黑尾整個人團在了椅子上,敲擊着手機屏幕,不知道在編輯什麼長篇大論,若是真啰哩啰嗦像長輩一樣關心她的話倒是他做得出的事情,隻是塚原最想收到的大約不是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