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鄰水縣時,卿甯一腳把景容踹出去,讓他去外面駕馬車。
如果讓凡人看到一把劍在駕車,恐怕又要引起恐慌了。
玉黎挑開簾子飛了進來,落在角落裡就開始補眠,絲毫不打擾人家兩人辦正事。
至于卿甯和宋懸愁在辦什麼正事。
自然是卿甯正在哄生了氣的仙尊大人,剛才她和景容說的話太多了,忽略了仙尊大人。
仙尊大人有些吃味了。
“口脂給你吃好不好?别生氣了,我保證以後不和他多說一個字。”
宋懸愁輕攬住她,“卿卿,我沒有生氣,我隻是有些遺憾,因為我身體的原因,很多事情都不能陪你去做。”
就比如說晚上卿甯要和景容夜探清漣寺,宋懸愁因為身體原因隻能留在客棧。
雖然知道卿卿看不上景容,但自己的女人和一個男人結伴同行,就夠他吃味的了。
卿甯躺在他懷裡,挽了他一縷發,“等你好了,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很長,你想做的事情我都陪你去做好不好?”
如果用四個字形容鄰水縣,那就是“破破爛爛”。
馬車颠簸了一路,晃得卿甯都要吐了,終于到了鄰水縣唯一的客棧。
那客棧還修在半山腰上,被風一吹就搖搖晃晃的。
卿甯猶豫地停下了腳,對宋懸愁道:“要不,你還是在馬車裡吧?”
宋懸愁看了看周圍,“卿卿,我不想被人圍觀。”
是的,馬車的周圍圍了一圈的人。
當初要來鄰水縣的時候,考慮到是凡間,他們還特意挑了一輛普通的馬車。
隻是在如今四周全都簡陋的情況下,他們最普通的馬車都能稱得上鑲金嵌寶了。
再加上從馬車上下來的三個如仙的美人,不被人圍觀才怪。
而身邊圍的人最多的就是宋懸愁。
卿甯看着有個挽着婦人鬓的女人對宋懸愁還抛了個媚眼。
氣得卿甯解開身上的披風蓋在宋懸愁頭上,拉着他就跑。
留下景容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婦圍觀。
客棧的掌櫃看到進來的兩人,有些混花的眼睛都有些透徹了,他忙招呼小二,“快給兩位貴客開兩間上房!”
卿甯對他笑着點了一下頭,便拉着宋懸愁去了二樓的上房。
雖然是上房,但依舊簡陋的很。
卿甯一揮手,房間裡就變了模樣。
幸虧她把常用的生活用具都裝進乾坤袋裡了,連床都帶了一張。
拉着宋懸愁坐到床上,卿甯才揭開披風。
披風下的宋懸愁因為跑得太快,眼角有些泛紅,竟有幾分讓人想憐惜的模樣。
卿甯打趣他,“你說我剛才算不算揭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卿甯的披風也正好是大紅色。
宋懸愁坐在床上抱住卿甯的腰,頭埋在她的腰間,“卿卿,就算是你娶我,我也是願意的。
就算你說洞房花燭時,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也是願意的。”
這麼撩人,誰受得了,卿甯當下捧住宋懸愁的臉就親了下去。
然而門“咣”的被踢開了,景容頂着一個鳥窩頭氣呼呼的走了進來。
“這群女人太可怕了,她們每個人撸、我一把,你們看看把我撸、成什麼樣了?”
然後又看到正在那什麼的兩人,“你們太過分了,丢下我一個人就算了,你們不覺得愧疚,居然還在這裡卿卿我我!”
卿甯在宋懸愁唇上又印了一下。
“其實我們已經在心裡愧疚過了。”
然後又和宋懸愁對視一笑。
景容氣得揉了一把頭發,“老子一定盡快找個女人,以為就你們會秀恩愛?到時候老子天天秀你們一臉!”
結果被卿甯追着一頓打,“還老子呢,兒子還差不多!”
是夜,月黑風高。
景容帶着卿甯消無聲息地從客棧向清漣寺飛去。
景容這人,平常完全沒有渡劫期仙尊的樣子。
直到現在他帶着卿甯一路到了清漣寺,連點風都沒有帶起,卿甯才真的相信他有渡劫期的實力了。
隻是等到景容帶着她在清漣寺的上空轉第三圈的時候,卿甯很想收回剛才的想法。
“你到底認不認識路?這個地方剛才已經來過了。”
景容說:“上次明明不是這個布局。”
卿甯:“你是不是根本沒看出來人家這寺院設了陣法?”
景容:“……”
他還以為自己迷路了。
景容咳了咳,“我對陣法研究的不太透徹。”
卿甯也沒拆穿他,連這麼簡單的布陣都看不出來,這是對陣法一竅不通吧?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到渡劫期的。
卿甯小聲道:聽我指揮,向前三步,向右五步,再向前七步,最後…跳!”
然後真的落在了寺院裡。
景容一臉佩服,“沒想到你還精通陣法。”
卿甯都沒好意思說這隻是最簡單的護院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