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上次怎麼跑到人家寺院偷魚的?
難道是人家寺院本來是不布陣的,後來頻繁被偷魚,才不得不開啟這護院陣法防賊?
景容還真的認識路,進了寺院之後,就帶着卿甯找到了那處藏在廢園荒草叢裡的水池。
卿甯一眼望去,都是雜草,根本看不到池子在哪,“真難為你能找到這處地方來偷魚。”
景容笑道:“也是湊巧,我正到處找東西吃,沒想到飛到此處時,一條大魚從草叢裡飛出,我當時還以為這荒草還能生出魚來呢。”
飛下來一看,才知道這荒草中藏着個水池,水池裡藏着好多魚。
卿甯道:“你都渡劫期的人了,居然還會半夜餓肚子?”
景容摸摸鼻子,“一點小癖好,晚上不吃點東西就睡不着。”
“噢…”卿甯沒說什麼,她也有點小癖好,比如每天都要吃一隻荷葉雞。
卿甯扒開荒草,向前走,在靠近水池的地方停下來,彎腰看着水池裡的水。
池子裡的水清澈透明,還緩緩流動,說明這處水是活水。
她問景容,“你知道這處池子通往何處嗎?”
景容疑道:“你是說這池子底下是通的?”
卿甯知問他也是白問,便自己下了水。
景容驚呼,“你就這麼下去了?好歹穿個避水服啊!”
隻是沒等景容換好避水服,就看到卿甯跳進去的地方,水向兩邊分開,她的腳下露出一片幹地。
景容随後跳到卿甯背後,“你這是用了什麼法術?”
居然能讓水自動分流。
其實他也能,隻是消耗的靈力太多,實在是劃不來。
但他看卿甯剛才好像都沒費力氣。
卿甯從袖中掏出一顆珠子,“我未婚夫送給我的分水珠,帶着它在水中也能如履平地。”
景容:“……”
這是宋懸愁不在,他也能被秀一臉。
有分水珠的幫助,他們潛入水底輕松了不少。
很快就遇到了景容說的那處經文符咒。
幾乎卿甯剛一靠近,那經文符咒就亮了起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卿甯也未見過此符咒,隻能快速把上面的經文記了一遍,在符咒發動進攻時,景容伸手提着卿甯的衣領飛出了水池。
而水底深處,隐隐有吼聲傳來,聽不太真切。
景容一甩手把卿甯扔在了雜草上,而且還是臉朝下的那種。
卿甯爬起來,摘掉頭發上的雜草,“我真是謝謝您啦!”
景容伸手,“真的是手滑。”
他就攥住了卿甯的一點領子,再加上她衣服料子滑,勉強把她拉出水池,卿甯就從他手底下滑下去了。
景容問:“怎麼樣?那經文符咒能不能破解?”
卿甯起來拍了拍手,“需要回去研究一下。對了,你說的那什麼食人魚呢?怎麼一條也沒見到。”
景容還道:“我也納悶呢,本來想着抓一條回去烤着吃呢,這是被哪個饞鬼給偷幹淨了,也不知道給爺留一條。”
卿甯:“……”
自己當賊居然還埋怨其他賊。
卿甯回去後,宋懸愁正站在窗邊等她。
卿甯從窗戶裡跳進宋懸愁懷裡,“有沒有等着急了?”
宋懸愁幫她把身上沾了露氣的外衣脫掉,“沒有等太久,你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卿甯搖了搖頭,然後伸手讓他抱,“沒被人發現,不過也沒有什麼收獲,隻看到一個經文符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宋懸愁抱着卿甯上、了床,“别着急,明天我帶你去清漣寺上香,那的主持與我有幾分交情,到時候可以向他打聽一下消息。”
卿甯看他,“之前怎麼沒聽你說起?”
宋懸愁道:“我也是剛想起來,之前就覺得清漣寺有些耳熟,剛剛你出去的時候,我想了一番,才想起來,曾經救過一個人,好像說過他是什麼清漣寺的主持。”
卿甯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卿甯又拿出那顆分水珠,“這珠子真的很好用,我一跳到池子裡,你不知道,那水就像見了鬼似的離我遠遠的!”
宋懸愁握住她的手,“卿卿,我的東西你喜歡的都可以拿走,我,你也可以拿走。”
卿甯摟住他的脖子,“你不早就是我的了嗎?”
宋懸愁笑:“對,我是你的。”
你也隻能是我的。
宋懸愁抓住卿甯的腳,然後拿出一條腳鍊,幫卿甯戴在腳踝上,“這條腳鍊能讓我感知到你的位置。”
宋懸愁輕撫着卿甯的腳腕,“卿卿,有些地方我不能陪你去,但讓我能感知到你的位置好不好?”
他聲音有些低沉,好似要哭了一般,“這樣,我等待的時候也有個盼頭!”
知道你在哪個位置,知道你沒有離我而去。
卿甯抱住宋懸愁,然後把他的頭按在自己心口上,“你聽,這裡第一次心跳加快是為了你,而現在你每靠近我一次,我的心跳都為你快速跳動。
所以現在心裡想的都是你,我怎麼舍得離你而去呢!”
卿甯看了看腳上的腳鍊,是由一串碧玉做的小鈴铛串成的,一晃動腳踝,玉鈴铛就會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音。
卿甯捧起宋懸愁的臉,笑着道:“你送的鈴铛我很喜歡。”
她在他唇角輕吻一下,“叫它弦思鈴好不好?”
宋懸愁起身,把卿甯壓…在身下,最後的空隙說出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