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顧的向寺院遊去,那天雷追着她劈,也劈壞了鄰水縣很多地方。
鄰水縣的百姓都陷入驚恐之中,道是有妖物出世。
她遊到寺院時,滿身鮮血,那水池都被她染紅了。
可是小和尚依舊沒回來。
她不想死,至少在見到小和尚之前不能死。
她想盡辦法四處躲藏雷劫。
快要承受不住時,突然想起小和尚曾對她說過走蛟之事。
等江水沒過橋梁時,蛟随江水從橋上方入海,便可化為龍。
此法雖看着簡單,但其實不然。
首先要有千年難遇的暴雨洪水淹沒橋梁。
其次如果在入海之前被人看到,便要讨封。
如果讨封失敗,輕者修為大減,重者可能喪失性命。
可她想試試,如果能成功化龍,他是不是還會摸着她的頭誇獎她?
鄰水江上的石橋已經淹沒在江水中。
若善拖着重傷的身體順着江水越上了石橋。
眼看着就要越過石橋。
江上方突然出現幾個除妖師。
若善龐大的身體就停在了石橋上,那石橋被她壓得都有些搖晃。
她的心突然就涼了,這些人的裝扮她見過,曾經就是這些人把她打成了重傷。
隻是她必須向這些人讨封,不然隻能在這等着被雷劈死。
雖然她覺得不會成功。
若善顫抖着向上方的幾人開了口,“你們說…這世上有龍嗎?”
一把劍從天而降,直接刺穿了若善的身體。
有人譏諷道:“哪有什麼龍,我看隻有一條快死的惡蛟吧?”
如她所料一樣,讨封失敗了。
數不清的劍向若善襲來。
若善的身體連着斷裂的石橋一起沉入了江底。
她不甘心,明明她沒有害過一個人,為什麼這些人總是要除掉她?
為什麼這些傷害她的人還不死?
若善眼睛一片猩紅,身體裡一股魔氣慢慢上漲。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攪動鄰水江裡的水,用水浪把那幾個除妖師卷入了水中。
拉着那幾個除妖師的身體幫她擋了最後一道天雷。
若善沉在水底一動不動,她看着她平常總愛捉來吃的虎骨魚,把那幾個除妖師的身體撕裂了,然後吞進了肚子裡。
原來虎骨魚是吃人的啊!
若善昏迷了三天,睡夢中有熟悉的誦經聲一直在她耳邊響起。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她的小和尚已經回來了。
他坐在江邊為她誦經。
她攪動江水淹沒了他,他依然一動不動。
若善心裡有些痛,也有些恨,為什麼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
她爬上小和尚的背,纏住他。
“現在回來做什麼?來捉我嗎?”
他沉默半天,連念經聲都停了。
在若善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嘶啞着聲音道:“若善,你殺人了…”
若善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是殺人了,但他們不該死嗎?”
“他們是該死,但不該由你出手,你手上沾了人血,犯下孽障,會受到天罰的!”
若善冷笑,“你以為我會怕嗎?”
一場洪水淹沒了整個鄰水縣。
江面上到處飄着被虎骨魚撕咬爛的屍體。
若善蹲在江邊,撿起一條胳膊。
聽說妖精的本性便是愛吃人,但她對人提不起半點興趣,甚至看到這胳膊還有些犯惡心。
她正準備扔掉,清樾過來一把打掉她手中的胳膊,他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也顫着,“不可以吃人。”
若善有些好笑,在她心灰意冷時又來管她做什麼?
她嗤笑,捏住清樾的下巴,“可是我還沒嘗過人的滋味呢?”
她舌尖輕舔了一下上唇,“聽說人的味道特别好,你不讓我吃别人,那我隻能吃你了。”
她嬉笑着,眼睛染上一抹紅色,身上散發的魔氣更重了,“你們佛門不是有句話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那你就為了衆人舍棄你自己吧!”
她推着清樾入了江底,那裡是她的地盤,她可以任意妄為。
清樾的僧衣被她撕成了碎片。
她對男女之事并非不懂,她無聊時也曾化成人形偷偷去街上走動過。
最愛去的便是那青樓楚館,聽那裡面的人講過不少愛恨情仇,也曾親眼見過活春gong。
清樾用胳膊遮住臉,修煉到深處時,眼角泛了紅…
若善喜歡看他這幅模樣,發了狠的收拾他。
清樾忍不住時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若善笑,“我犯了殺戒,如今你也犯了色戒了。”
她附身咬…他,手碰到他的頭時,卻感覺到有些紮手。
她仔細看,發現他竟然蓄了發。
“你還俗了?”
他咬着牙不吭聲,她也不再追問。
至于他為誰還了俗又能怎樣?
反正他已經是她的人了。
之後他日日為她誦經,想為她減輕業障。
她每天變着法的折騰他,在他快忍不住時蠱惑他:“以後别念經了好不好?”
他咬着牙就是不肯開口答應。
後來她折騰夠了,氣也消了。
想着就這麼和他過下去的時候。
他卻一劍刺穿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