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彼此的答案。

我們是彼此的延續式。

—

投影到中段時，出現了一張圖。

那張倒三角圖的變形版本，旋轉、解構、重組，每一次都精準嵌入新的解釋結構裡。

而其中一幀，正是她曾貼在冰箱門上的那一張。

我記得那天她說：“這不是圖，這是問題。”

我現在明白了。

她不是在讓我“看到她”，她是在讓我走進她的問題裡。

—

講座結束後我沒留在教室。

我去了圖書館，把那本她借過的舊書又借出來。

翻到空白頁，我這次沒有寫句子。

我隻是畫了一個倒三角，線條比她的粗一點，角度偏了一點，

但那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方式，回應她的語言。

然後我在邊角寫了一行小字：

“我開始明白，你想讓我成為哪種讀者了。”

—

我回到家，在筆記本第一頁寫下一個問題：

“如果她不再出現，我是否依然能成為她信任的延續？”

我沒寫答案。

我知道——

她從未期待我給出答案。

她隻希望，我願意去繼續那個問題。

哪怕，用盡我之後的所有頁碼。